“內奸?難道你受傷是因爲...”
“有人下毒。”蘇寒月的眸光猶如浸潤在寒冰中的匕首,鋒利而淡漠,她的脣線微抿,一字一字說道,“有人在我的水中下了毒,並且我的訓練儀器也被人動了手腳。三樓一向禁止外人出入,動手的人,只會是‘中桂武館’的高級學員。”
‘中桂武館’的高級學員!
楊楓的眉頭不由皺了起來,腦海中浮現出李源怨毒的眼神,難道說...
想到這裡,楊楓的眸光閃過一絲冷厲,對蘇寒月說道,“我回去一趟,你先在這裡好好休息,晚上我再來看你。”
“哎,楊楓...”
聽到楊楓的話,蘇寒月不由擔憂的喊了他一聲。
雖然楊楓曾經展現出可怕的巔峰實力,但是蘇寒月清楚,那實力並不是楊楓真正的實力,楊楓真正的實力,怕是隻有中階中期,他這樣一個人回去,怕不是那內奸的對手。
楊楓看出了蘇寒月眼中的擔憂,不由聳了聳肩,有些戲謔的說道,“怎麼啦,捨不得我嗎?放心,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你....”
蘇寒月讓楊楓說的有些羞赧,不由瞪了他一眼,吐槽道,“沒個正經的!這樣吧,我讓徐叔陪你一起回去吧?”
“不用了,你受了傷,有他們兩個保護着,我才放心。”楊楓輕輕搖了搖頭,否定了蘇寒月的提議。
他雖然不清楚蘇寒月的身上藏着什麼秘密,但是從這段時間的瞭解中,他已經發現蘇寒月的處境似乎很危險,時常會遇上刺殺之類的情況,所以纔會有保鏢一直跟隨。
現在蘇寒月受了傷,若是隻剩下一個保鏢保護她的話,他實在是有些不放心,再加上這李源的實力雖然強,但畢竟今天才斷了幾根骨頭,傷勢沒有那麼快復原,不足爲懼。
見楊楓堅持,蘇寒月也只得同意,有些擔憂的看了他一眼,沉聲說道,“那你一定要小心啊。”
“放心吧。”楊楓拍着胸脯保證道。
離開小屋,楊楓以最快的速度趕回了‘中桂武館’。
只可惜,還是遲了一步。
在楊楓回到‘中桂武館’的時候,李源和李航已經消失不見了。
“可惡!一定是李源這個老東西動的手腳,沒想到他居然敢背叛‘中桂武館’,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他今日受到這等羞辱,在武館中本來就難以立足,而且館長與楊楓小兄弟相交甚好,他怕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以爲館長會遷怒於他,所以才做了這樣的事情。”
.....
安撫好初級學員和中級學員,楊楓徑直到了三樓,由於李源和李航的畏罪潛逃,這些高級學員也已經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你一言我一語的議論起來。
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摸了一下鬍子,看向楊楓,詢問道,“楊楓小兄弟,館長的傷勢怎麼樣了,可有大礙?”
“毒已經解了,只是餘毒未清,內傷還需要休養一陣。”楊楓一五一十的回到了老者的問題。
聽到這話,老者的眉頭皺在一起,繼續說道,“這李源既然敢做出下毒這樣的事情,就一定還會有後手,這段時間,一定要照顧好館長。”
“嗯。”
楊楓點了點頭,這話不必老者說,他也一定會照顧蘇寒月的。
正在他們談論之際,樓下傳來了一陣喧鬧,衆人向樓下看去,只見幾個身材魁梧的大漢大搖大擺的走了過來,手裡面似乎還拿着什麼東西。
看到這一幕,老者的眸光閃過一道精光,沉聲說道,“是‘嶽下武館’的人,看來這次李源的叛變是早有預謀了!”
嶽下武館,乃是和中桂武館一樣的大型武館,在整個華國的地位也是很高的,甚至並不比中桂武館低多少,但是這麼多年來,由於蘇朗這個華夏第一高手的存在,嶽下武館一直讓中桂武館給壓了一頭。
而在年輕一輩中,蘇寒月的資質又是當之無愧的第一人,嶽下武館雖然氣惱,卻也無可奈何,而現在蘇寒月受了傷,正是嶽下武館揚眉吐氣的時候。
“你們館長呢!”
爲首的彪形大漢口氣囂張的吼道,這聲音直接從一樓傳到了三樓。
楊楓的眸中也閃過了一絲涼意,雖然他並不是太瞭解兩家武館的恩怨,但是也知道來者不善,他很快從三樓下去,擡眸看向這個彪形大漢,不卑不亢的說道,“你是什麼人,也配見我們館長?”
“我是嶽下武館的高級學員,要挑戰你們館長,這是戰書,”那彪形大漢聽到楊楓的話,眸中閃過一絲惱意,不過很快便剋制下來,將手裡面的戰書甩到了楊楓的面前,不客氣的說道。
戰書。
果然,這嶽下武館是要乘人之危了!
以蘇寒月現在的身體狀況,肯定是不可能接下這戰書的,就算她勉強上場,只怕也不是這彪形大漢的對手,而她要是不接下戰書,這中桂武館的名聲只怕會遭到很大的損害。
這嶽下武館還真是用心歹毒!
想到這裡,楊楓的眉頭皺的更緊,臉色沉了下來,口氣凌厲的說道,“你算什麼東西,也敢挑戰我們館長?”
“哼!臭小子,逞口舌之快有什麼用,難道是你們中桂武館怕了我們嶽下武館,所以不敢接戰書嗎?都說這中桂武館的館長是我們這一輩的天才,我看也不過如此嗎!”那彪形大漢聞言,冷哼了一聲,譏諷了起來。
“我說大兄弟,我看你這模樣,少說也有30歲了吧,我們館長才18歲,你也好意思說你們是一輩的人?”
聽到這話,楊楓雙手環抱在胸前,毫不客氣的嘲諷了起來,一邊斜睨了那彪形大漢一眼,繼續說道,“還有啊,就你這樣的資質,想和我們館長打,也得先過了我這一關再說,畢竟我們館長可不是什麼人都能挑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