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認識秦朗的同學都圍攏過來,問:“怎麼回事。”
強子就把秦朗打江城的事情說了。
同學們一聽義憤填膺,說:“這他媽的怎麼回事,走,找他們說理去。”
強子看着眼前聚集的二十多人,膽子壯了起來,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說:“馬勒戈壁的,一定要給秦朗討回來一個公道。”
強子找黃詩詩的時候,卻沒有看見,心裡頭罵了一句,騷貨,出了事比誰跑的都快。看來,就是秦朗出來了也不能找她做老婆。
二十幾個人打了十幾臺出租車,浩浩蕩蕩的來到了京都市公安局門口。
京都市公安局門前,筆直的白楊樹直衝雲霄,建築委婉莊重。
強子第一個下了車,招呼着同學下車,準備進去討一個說法。
這時候,從裡面走出來一個人,低着頭,神情沮喪。滿臉的淚痕,手裡還拿着一個手機。
出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黃詩詩。
強子心說,看來自己錯怪她了,沒想到這個女孩這樣的有血腥,竟然自己一個人跑了過來。
“黃詩詩。”強子喊。
黃詩詩擡頭看了一眼強子,但是沒有說話,低着頭又走了。
萬濛濛過來拉住了黃詩詩,說:“怎麼樣。”
黃詩詩甩開了萬濛濛,獨自一個人默默的走了。
“臥槽。”強子忍不住爆出了粗口,她不行,咱們自己來。
二十幾個人直接就要往裡面闖。
這時候,門衛出來了幾個協勤,手裡拿着警棍,大聲喊:“你們站住。”
強子站在原地,跟最前面的一個協勤說:“兄弟,我們找你們局長,有事情跟他反應。”
協勤說:“局長不在,你們走吧。”
強子說:“局長不在,總要有一個說的算的吧,誰都行,我們有一個同學被冤枉了,我們要就他出來。”
“我警告你,這裡不是你撒野的地方,想說事情,希望你按照程序來。”協勤打着官腔。
“去你媽的,還程序,你們都不按照程序,還要求咱們按照程序,走,進去,看他們能怎麼樣。”強子喊。
後面的同學也義憤填膺,說:“對,進去找他們領導。”
亂哄哄的一行人就要往裡面衝。
協勤絲毫不客氣,吹響了口中的哨子,從別的地方有衝出來好些人,手裡也是拿着警棍。
兩夥人糾纏在了一起,警棍砸在身體上發出的砰砰聲聽着就讓人感覺恐懼。
強子帶的人很快就被收拾了,鼻青臉腫的蹲在了牆角。
強子沒想到竟然是這樣一個結局,有些委屈,感覺眼睛裡熱辣辣的。
這時候,有一個管事的出來了,看着強子這些人,嘴角有一絲不意覺差的笑意。
“看在你們都是學生的份上,這次就算了,不然在你們的檔案裡放上點東西,你們以後得人生就有了污點,趕緊回去吧。”那個人說。
“走,走走。”協勤不耐煩的推搡着強子這些人。
回到了學校,校門口,班主任站在那裡。
強子好像看見了親人,跑過去說:“老師,秦朗被人冤枉了。”
班主任好像要說點什麼,可是又咽了回去,說:“學校說了,你們要是再跟着胡鬧,畢業證就不給你們發了。”
班主任走了,強子,萬濛濛一下子傻了。
讀了四年的大學,不就是爲了那一張紙片片嗎,要是真的沒有了……
強子揮了揮手,說:“散了吧。”
同學們無精打采的個子走了。
強子和萬濛濛兩個人來到了清水溪邊上的草地,兩個人挨着躺了下來,身上的傷有些疼,但是心裡感覺更加的疼。
“馬勒戈壁的,什麼事啊,還有沒有說理的地方。”強子罵。
萬濛濛看着天空,說:“不知道秦朗怎麼樣了。”
秦朗被逮到了公安局以後,沒有人問他什麼,而是直接被掉在了一個空房間的暖氣管子上。
手銬掉的有些高,秦朗的胳膊直直的伸着,腳還要踮起來一些,才能保證手腕的壓力小一點。
這個姿勢太難受了,秦朗在房間裡不停的罵人。
可是不管他怎樣罵,也沒有人過來搭理他。
秦朗心裡暗自慶幸,還好,自己跟着師傅王明義練了功夫,不然,自己恐怕半個小時都撐不住。
儘管這樣,秦朗也是痛苦的要命,手腕被手銬拉扯的快要斷了一樣,雖然兩隻腳不停的變換着姿勢,可是感覺還是要撐不住了。
就在秦朗絕望的時候,他看着寬大的窗臺一下子高興了。
忍着疼痛,秦朗把自己的身體硬生生的從地上提了起來,坐在了大理石窗臺上。
已經是快黃昏了,西邊的太陽把公安局院子裡東邊的銀杏樹塗抹上了一層紅色,警車在樹下顯得更加的威嚴。
秦朗忽然感覺到了一種莫大的嘲諷。
也許是太累了,秦朗舉着手,竟然靠在窗臺上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長時間,門忽然間開了,一個聲音在秦朗的耳邊響起來。
“臥槽,挺他媽的悠閒啊,還睡着了。”有一個警察罵,並且生氣的用手裡的警棍照着秦朗的腦袋就打了下來。
秦朗早就一肚子火氣了,心說,不明不白的把我就給抓了,還他媽的折磨人,想着的時候,一腳踹在了那個人的胸脯上,用的力氣也是大了一點,把這個人一下子從房間裡直接給飛了出去,撞在了走廊的牆壁上,落了下來。
旁邊的警察看見是這樣一個結果都傻逼了,衝上來,用電棍指着秦朗說:“別動。”
還沒等他把話說完,秦朗的腳已經把他纏住了,說:“別動,想死咱們一起死。”
那個警察不動了,他知道,人體是導電的。
“把手銬給我打開。”秦朗命令着。
那個警察有些猶豫,秦朗雙腿用了用力,那個警察怪叫着拿出了鑰匙。
秦朗用牙齒咬住了鑰匙,然後一腳把身邊的警察踹開,站起來把手銬打開了。
秦朗從窗臺上跳了下來,活動着手腕說:“有事說事,我又不跑。”
地上躺着的警察看着秦朗說:“你小子在襲警你知道不。”
秦朗說:“你他媽的在襲擊老百姓你知道不。”
一句話差一點把那個警察說的笑了,心說,真還是頭一次聽到這個說法。
這時候,走廊裡亂七八糟的一陣腳步聲,有人衝過來,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秦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