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妹兒又開始磊石頭,當石頭已經磊到了這個人胸口的時候,她好像又看到了那個人胸口跳動了一下。
紅妹兒揉了揉眼睛,心說,難道是自己花了眼睛。
趕緊把剛纔磊起來的石頭全部都推到了,抓起來那個人的手,按住了他的脈搏。
脈搏太微弱了,如果不是自己醫道精深,恐怕根本就感覺不出來。
“這是誰這麼狠心,竟然用這種缺德的毒藥。”紅妹兒在心裡頭罵了一句。
然後從隨身帶着的藥瓶裡拿出來一個小藥丸,想要給這個男人吃進去,可是廢了好半天的力氣也沒有如願。
因爲這個男人已經不能吞嚥了,藥再好,吃不進去也是白搭。
紅妹兒皺了皺眉頭,把這個人放平了,躺在石頭上,然後自己喝了一口水,把藥丸花開,猶豫了很長時間,還是嘴對嘴的把藥液送進了那個男人的嘴巴里。
紅妹兒喂完了藥,緊張的像四周看了看,確定沒有人,剛纔鵬鵬亂跳的心才放鬆了下來。
可是那種冰涼柔軟的感覺讓紅妹兒久久不能忘了,臉一下子又紅了起來。
這個藥是他爺爺傳下來的,如今還有兩顆。
她相信,只要是這個男人沒有死,這顆藥丸絕對可以讓他起死回生。
好了不可能,但是起碼能夠睜開眼睛,恢復正常的呼吸。
另外一顆藥丸她絕對不可能再給他用了,因爲他今天得到的那些藥材已經可以能夠把這個人治療好,只不過需要一些時間。
不知道這個人用什麼辦法竟然吃了這樣劇毒的東西以後還能堅持到現在,也算是一個奇葩了。
紅妹兒坐在一邊吃東西,一邊等着這個男人醒過來。
可是,天色已經漸漸的暗了下來,這個男人竟然還沒有醒過來。
紅妹兒有些吃驚,心說不會是爺爺的東西放的念頭多了失去了作用吧。
就在這個時候,一聲咳嗽讓紅妹兒高興了,因爲他知道,爺爺給的東西就是好。
那個男人的手動了動,可是沒有醒過來。
紅妹兒伸手摸了摸他的脈搏,感覺已經比剛纔好多了。起碼不至於死了。
月亮已經升了起來。山裡頭變得比任何時候顯得清幽。
一個看起來非常嬌弱的女孩,背後揹着一個沒有一點知覺的男人在山路上艱難的行走。手裡面還拎着一個竹簍。
真是太重了,紅妹兒最裡面嘟囔着。
走一走,歇一歇,紅妹兒回到了家裡頭的時候已經快九點了。
紅妹兒剛剛離開以後,有幾個人已經來到了這個地方,看見了一片亂七八糟的石頭,看了半天,感覺有些蹊蹺,可是幾個人研究了半天,也沒有看明白是怎麼回事。
“這個秦朗也真他媽的有本事。竟然憑空就消失了。”其中一個人說。
“我感覺他還是被什麼人給救了,不然怎麼可能憑空的就沒有了呢。”另外一個人說。
“別他媽的磨嘰了,趕緊走,看看附近有沒有村子。”一個人說。
幾個人於是沿着紅妹兒回家的那條路走了下來。
紅妹兒進了家門以後,就開始犯愁了,因爲自己一個大姑娘,還沒有對象,這讓一個男人在自己的房間裡睡覺算是怎麼回事,雖然她知道這個男人什麼都做不了了,可是如果傳出去。
現在想什麼都晚了,自己已經把他給背了回來,既然是這樣,那就不讓他出去。
爺爺給留下來的藥一定是起了作用,今天不能在給他吃藥了,過了今晚,等到二十四小時以後才行。
紅妹兒給那個男人蓋上了被子,一張已經變形的臉看起來有些恐怖。
紅妹兒把一張面具帶在了自己的臉上,然後坐在一個小板凳上發呆。
如果不報仇,自己就這樣留在這個地方也不錯,要是再有一個知道疼愛自己的男人就更好了。
紅妹兒想到這裡的時候忍不住看了看牀上的那個男人。雖然這個男人現在看起來非常的醜,但是她心裡頭總是有一種感覺,那就是他好了以後一定會是一個美男子,是她夢中的那個白馬王子。
想到這裡,她忍不住臉又開始發燒。兩坨紅雲飛了起來。忍不住用力的咬了一下自己的最脣。
應該是半夜了,紅妹兒拿起來一個被子,扔在了地上,因爲她擔心這個男人半夜醒過來。
就在這時候,外面傳開了狗叫聲。
幾個彪形大漢已經走進了村子,村子的第一家住着老兩口,院子裡養着一直黑色的大狼狗,剛纔的叫聲就是那隻大狼狗發出來的。
“進去看看。”一個人說。
“狗。”一個人臉色慘白的看着凶神惡煞一樣的大狼狗。
“草泥馬,慫貨。”一個人罵了一句。
打開大門走了進去,一腳踹在了那條大黑狗的腦袋上,頓時沒有了聲音。
房間裡的燈亮了。一個顫巍巍的聲音問:“誰啊。”
那個人也不說話,直接走了進去,四處看了看,可是什麼都沒有看到。
“有沒有看到一個男人過來。”那個人問。
老頭搖頭,沒說話。
那個人搖了搖頭,說:“走吧。”
“你們把我的狗打死了,賠給我。”老頭走出房門看見黑狗死了,抓住那個男人說什麼也不放手。
那個男人冷笑了一聲,說:“臥槽,還是頭一次聽說有人讓我賠償呢。”
一個嘴巴打了過去,老頭的牙齒全部都飛了出來,落在了地上。
幾個人揚長而去,留下了躺在地上摟着大黑狗哭泣的老頭。
接連又走了幾戶人家,可是依舊是一無所獲。
幾個人感覺有些失望,一個人說:“不行咱們回去吧,都幾點了,也不至於這麼拼命吧。”
帶頭的那個人說:“前面還有最後一戶人家,咱們看了就走。”
幾個人點頭,來到了紅妹兒的家門口。
紅妹兒聽見外面有人進來,一下子從地上跳了起來。
這深更半夜的,一定是沒有什麼好事。
紅妹兒其實不想出去,可是自己那個破門,即便是不出去,恐怕也抵擋不住。
正在猶豫的時候,院門已經被人一腳給踹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