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上有一彎又瘦又小的月牙,也不知道是上玄月還是下玄月,刀疤臉已經沒有心思考慮這個問題了。
微弱的月光,還有遠處城市燈火偷過來微弱的光亮讓他看見了亭子的椅子上竟然坐着兩個人。
兩個紅衣服的女人,臉色慘白,白的一點血色都沒有。
兩個女人非常的安靜,只是那樣靜靜的坐着,一句話沒有。
雖然兩個女人看起來非常的安靜,可是在這種地方,尤其是綠柳山莊的傳說,刀疤臉頓時感覺全身恐懼到了極點。
這兩個女人看起來有些面熟,可是究竟是誰他有些想不起來了。
“你,你們是誰。究竟是人還是鬼。”刀疤臉勉強冷靜下來,仗着膽子問了一句。
一陣山風吹過,亭子裡的那兩個女人竟然沒有了,刀疤臉揉了揉眼睛,心說難道是自己看錯了。
不能啊,剛纔自己明明看到了兩個女人,可是爲啥突然就消失不見了呢。
刀疤臉緩緩的沿着臺階來到了亭子裡面,裡面真的沒有人了。
亭子裡的長椅上落着厚厚的灰塵,藉着月光,可以清楚的看到有人坐過的痕跡?
臥槽你大爺。刀疤臉在心裡頭惡狠狠的罵了一句。
太他媽的詭異了,這分明就是剛纔那兩個女人坐過的痕跡,可是爲啥就沒有人了呢。
刀疤臉茫然四望,可是真的一個人影都沒有了。
秦朗沒有來,這兩個女人究竟是誰。不會是秦朗派過來的吧。
刀疤臉仔細的想了想,忽然想起來好多年前秦大江的手下好像是有兩個紅衣女子,一個叫傾國一個叫傾城。
聽說是秦大江從不知道什麼地方撿回來的。
刀疤臉臉色驟變,因爲他想起來聽到的一些事情。
傾國傾城已經被秦朗給殺了,可是剛纔見到的兩個人分明就是傾國傾城。
難道是……
刀疤臉越想越害怕,倒不是害怕兩個女人殺了他,因爲自己要是這樣死了也太窩囊了,秦朗沒有見到,自己的女兒怎麼辦。
正在着急的時候,刀疤臉就感覺背後一陣風吹過,好像有什麼東西正在靠近。
刀疤臉轉身想都沒想就是一道,匕首一道寒光過去,卻什麼都沒有遇到,只看見不遠處的紅字女人臉上露出來陰森的笑容。
“你是誰,你他媽的是誰。”刀疤臉喊。
兩個女人慘白的臉在月光下變得更加的恐怖。
刀疤臉把自己的中指用牙齒咬破了,用力的一彈,一點紅色的血珠兒直接飛了出去,直奔兩個紅衣女子就過去了。
紅衣女子臉上似乎微微的笑了笑,一揮手,刀疤臉飛出去的血珠兒竟然落在了地上。
隨着血珠兒落在了地上,紅衣女人直接就飛了過來,一隻慘白的手朝着刀疤臉的脖子抓了過來?
刀疤臉再想躲開已經來不及了。就在他絕望的時候,突然從角落裡飛出來兩個人,其中的一個人手中長劍一揮直接就砍像了那個女人抓過來的手指。
女人瞬間把手收了回去,刀疤臉已經嚇得癱軟在地上了。
兩個黑衣人從刀疤臉的後面上來了,一左一右的現在哪裡。
左面的人手裡拿着一柄長劍,右邊的那個人手裡有一些黃色的靈符。
兩個人大氣都不敢出,靜靜地看着對面的兩個紅衣女人。
刀疤臉這時候才緩過神來,勉強的站起來,後退了兩步。
“快走。”一個黑衣人對刀疤臉說了一句。
刀疤臉轉身就跑,可是沒走幾部又停了下來,問:“兩位朋友救命之恩不敢忘,留個名字吧。”
這時候,兩個紅衣女人已經像風一樣的飄了過來,直接撲像了兩個黑衣人。
手裡面拿着靈符的那個人,一揮手,兩道靈符直接就飛了出去,兩道金色的光芒直接撲奔了紅衣女人。
紅衣女人竟然閃身躲開了,直接又撲像了兩個黑衣人。
“你他媽的還不走,趕緊滾。”其中的一個人罵。
刀疤臉感覺現在問也實在是沒意思,於是轉身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兩個黑衣人,一邊打一邊退,可是卻被紅衣女人糾纏住了,沒有辦法脫身。
兩個黑衣人互相看了一眼,心說,想不到師傅說的還真準,這兩個紅衣女人真的這樣厲害。
拿長劍的那個黑衣人連續揮舞出去十幾劍,暫時減緩了兩個人的進攻,另外一個人從口袋裡又拿出來一道靈符,口中唸唸有詞,瞬間飛了出去。
瞬間兩個人的面前起來一道金色的屏障,兩個紅衣女人竟然不敢再過來了。
兩個黑衣人藉着這個空子,抽身跑了出去,出了綠柳山莊兩個人才感覺到全身已經被汗水溼透了。
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都知道對方想要說什麼。
兩個人換了衣服,一陣極速奔跑,來到了市區,上了一臺車以後兩個人才算是徹底的放下心來。
車子停在了白雲觀前面,兩個人下了車,然後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白雲觀的後院,燈火通明,九月他們正在等着出去的幾個人。
看見道觀裡面的兩個人回來了,九月終於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怎麼樣。”九月問兩個人。白雲觀的師傅看着兩個小徒弟,一臉的凝重。
“多虧師傅的最後一道靈符,那個地方果然有古怪,兩個紅衣女人非常的厲害。”拿着長劍的那個男人說。
九月嘆了口氣,說:“傾國傾城也真是,還有什麼放不下呢。”
白雲觀的師傅笑了笑,什麼也沒有說就離開了。
九月知道刀疤臉沒有事了,懸着的心終於放下了一半。
千手白猿最近的一舉一動都在九月他們的掌握之中,這件事說起來也是湊巧。
刀疤臉來的那天,九月派人出去跟蹤,可是沒想到在山下竟然遇到了千手白猿的人。
手下人給九月打電話,九月和黃滿銀商量了一下,派人把千手白猿的那個人給抓了進來。
那個人知道九月的厲害,進門的時候就撲通一下子跪下了。
九月冷冷的看了一眼那個人,笑了笑,說:“能不能跟我說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