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幾個人在鄭老實家裡面有些不願意走,可是這天早上卻接到了九月的電話。
“大哥,你們快點回來,我發現了千手白猿的行蹤。”九月緊張的說。
“他在哪裡”秦朗一下子來了精神。因爲自己到了今天都是這個老王八蛋害的,如今發現了他的行蹤,說明他可能要再一次出手,自己可不能再放過他了。
當初沒有追他,一方面是因爲身體剛剛恢復,另外考慮老傢伙可能會逃回了京都市,京都市都是他的人,對自己可能是有些不利,如今自己的傷已經痊癒了,即便是他有多少人秦朗也不在乎。
“他在東海市的郊區,另外還有兩個人過來找過你,一個是小軒,跟她一起過來的還有一個上了年紀的刀疤臉。”九月說。
秦朗聽說失蹤了多天的小軒又出來了,心裡頭恨意一下子就上來了,因爲如果不是這個女人害自己,自己也不能讓人家鑽了空子。如今她還敢出面找自己,氣的秦朗拿着電話的手有些發抖。
“我們馬上就回去,盯死了小軒和千手白猿。”秦朗冷冷的說。
掛斷了電話,葉紅飛看着氣色不正的秦朗問:“大哥,怎麼回事。”
“小軒出現了,千手白猿也沒有回京都。”秦朗若有所思的說。
“走,殺了他們。”艾江臉色一下子變得陰沉。
鄭老實一家人聽說秦朗他們要走,有些依依不捨,可是他們知道,秦朗他們是幹大事的,怎麼可能長時間在這裡待着。
幾個人剛要出門,就看見門口進來了一個人,正是強哥。
強哥看見秦朗他們自然是點頭微笑,聽說秦朗要離開,說什麼要給他擺酒送行。
秦朗幾個人也不好駁了人家的面子,勉強吃了兩口,喝了一杯酒然後帶着葉紅飛,艾江兩個人離開了鄭老實家。
刀疤臉帶着小軒從白雲觀離開以後,感覺後面有人跟着,他以爲是秦朗的人,也就沒有在意,根本不知道,跟蹤他們的人還有千手白猿的人。
父女兩個人找了一處旅館,住了下來,因爲小軒害怕,所以開了一個房間。
儘管刀疤臉說他和小軒是父女兩個人,可是旅館的老闆就是不相信,臉上還帶着那種玩味的笑容。
“我不管你們是不是父女,只要是給我錢就可以了。”老闆笑呵呵的說。
“多少錢。”刀疤臉問。
“三百。”老闆說。
“別人包一個房間都是一百五,爲啥我們的是三百。”刀疤臉問。
老闆笑了笑,說:“這個你還用問我嗎。”
刀疤臉生氣,拉着小軒走了出去。老闆在後面揶揄,說:“這點錢都捨不得,還他媽的……”
刀疤臉帶着小軒一口氣走了六家,都是一個德行,刀疤臉心說,臥槽尼瑪的,心裡頭就不能陽光一點。於是忍氣吞聲多花了一倍的價格,住了下來。
吃過了晚飯,小軒躺在牀上看電視,刀疤臉坐在外面的房間裡想着心事。
人生苦短,沒想到從給秦大江辦事以後竟然到了這把年紀,想着等了自己那麼多年的女人,刀疤臉幸福的臉上有些發燙。
如果這次自己能夠活着回去,真的再也不出來了,好好的陪着那個愛着自己的女人了此殘生。
就在這時候,外面傳來了敲門聲,已經是快十一點了,這個時候誰會過來呢。
“誰。”刀疤臉警覺的問了一下。
“是刀疤臉的房間嗎,有人讓我給你帶了一封信。”外面是一個女孩子的聲音。
是樓層的服務員,刀疤臉聽出來了那個女孩的聲音。
信,誰給自己帶過來的信呢,刀疤臉滿腹狐疑的推開了門。
門口是一個長得還算清麗的姑娘,手裡面拿着一封信。
“誰讓你給我送來的。”刀疤臉問。
“已經走了,三十多歲的一個男人,長得很帥。”女孩說。
女孩看來對那個男人印象比較深刻,因爲那個男人出手大方,給了她一千塊錢,這可是她半個月的工資呢。
刀疤臉知道,自己不可能從這個女孩的嘴裡面得到什麼有價值的東西,索性也就不再問了,拿了信轉身回了房間。
小軒這時候走了過來,問:“爸,什麼。”
刀疤臉擺了擺手,說:“沒什麼,睡覺吧。”
小軒也就不再追問。她已經習慣了有父親在身邊包攬一切的感覺,彷彿一下子又回到了好多年前。
小軒去了一趟廁所,然後回到牀上蓋上被子睡了。
刀疤臉輕輕的關好了女兒的房門,然後坐在臺燈下,輕輕的打開了那封信。
沒有多少字,很短,上面寫着:綠柳山莊後山涼亭等你,落款是秦朗。
刀疤臉看着秦朗的名字,手竟然有些開始發抖。
老婆還在盼望着他回去,不知道這次見到秦朗以後還能不能回去了。
他又想起來了秦大川,如果這件事要是換做他的父親會怎麼處理,會不會殺了他。
自己死了無所謂,就是苦了自己的老婆,可是爲了女兒,能怎麼樣呢。
刀疤臉輕輕的打開了女兒的房門,心裡頭父愛氾濫,真想像小時候一樣,把她抱在懷裡。
刀疤臉在放門口站了一會,然後輕輕的走了出去,沒有忘記把房門反鎖了。
刀疤臉剛剛下樓,在角落裡的一個人就露出來陰森森的笑容,心說。老傢伙,你他媽的還真容易上當啊。
刀疤臉又到了大街上,伸手叫了一臺出租車,說“去綠柳山莊後山的涼亭。”
司機一聽,臉色頓時就變了,搖頭說:“不去。”
刀疤臉看着司機的樣子問:“爲什麼不去。”
司機看着刀疤臉說:“不去就是不去,沒有爲啥。”
“信不信我投訴你。讓你下崗。”刀疤臉冷冷的說,心裡頭已經有了幾分不高興,自己又不是不給錢,這個司機一定是嫌路不好走,纔不過去的。
“爹,您放了我吧,我真的不去,您換一臺車。”司機央求。
刀疤臉還上來了擰脾氣,說:“少他媽的扯犢子,三百塊錢,不給我送去,老子今天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