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下的人看的驚心動魄,秦雨大喊了一聲:“小心啊,”
趙飛用拳頭護住了自己的腦袋,被草原狼一拳直接給打出去三米多。差一點摔倒,這時候,第一句結束。
雙方休息,趙飛一身的冷汗。心說,看來,這個傻逼不是沒有實力,剛纔可能是故意在試探自己。還好,自己也就是用出了六七層,就是不知道對方用到了多少。
秦雨走過來,跟趙飛邏輯囉嗦的說草原狼的弱點。可是趙飛一點都沒有聽進去。他心裡頭一直在想一個問題,那就是自己能不能贏了這場比賽。
秦大江感覺有些失望,因爲他看出來了,趙飛在功夫上和草原狼還有一段距離,第一句也就是佔了一個便宜,如果草原狼真的用了全力,估計趙飛凶多吉少。
第二句很快就開始了,草原狼這次一點都不客氣,頻頻進攻,趙飛這次並沒有那麼幸運,而是連連後退。
眼看着草原狼越戰越勇,趙飛卻已經是氣喘吁吁了。
趙飛一個沒留神,被草原狼一拳頭砸在了臉上,仰面摔倒。
草原狼本來打算一鼓作氣,拿下趙飛的時候,第二局已經結束了。
秦大江失望至極,低頭不語,感覺這場比賽已經成了定局,趙飛根本就不是草原狼的對手。
趙飛臉上已經腫了起來,嘴角有鮮血流出。靠在角落裡張嘴大口大口的喘氣。
秦雨在他的身邊問:“不行別硬撐着,到最後把自己的命搭上了可是不值得。”
“不用,我行。”趙飛吐了一口血沫子,眯着眼睛看着對面非常得意草原狼。
第三局剛剛開始,趙飛就被草原狼一腳從臺上踹到了臺下,讓所有人鬨堂大笑,那些人感覺今天秦大江是輸定了。過一會,不單單是看着秦大江往外面掏錢,更加好玩的是要看着秦大江如何擺平今天的事情。
秦雨跑過去,看見趙飛的身體痛苦的蜷縮在一起,臉上五官都糾結在了一起。
“怎麼樣。”秦雨問。
十幾秒鐘,趙飛都沒說出來話,看樣子一定是受傷不輕。
趙飛閉着眼睛,他彷彿又看見了自己躲在橋洞子裡生火的情景。
寒冷啊,那種不見天日的日子真是難過,今天如果幹不掉這個草原狼,恐怕自己還要繼續過那種日子。
不能,一定不能,我就是老大,誰都不能讓我再回到從前。
秦雨看着趙飛的德行,嘆了口氣,剛要說退出比賽,這時候,趙飛卻睜開了眼睛。兩隻眼睛充滿了血絲,看起來彷彿是什麼惡靈附體了一樣。
趙飛很從容的走上了拳臺,用手摸了摸嘴角的鮮血,朝着草原狼笑了笑,說:“你不行,我看你還是滾回草原去,這裡不適合你。”
秦大江站起來,給趙飛鼓掌,說:“趙飛,我看好你。”
趙飛點了點頭,伸出來手指,像草原狼比劃了一下。
草原狼的狼性在這個時候一下子迸發出來,心說,草泥馬的,一下子幹不死你,我就不信你還能活過今天。
草原狼瘋狂的進攻,趙飛卻是圍着拳臺跑,能躲就躲,能跑就跑絕對不和他正面糾纏。
肋骨應該是斷了,但是究竟斷了幾根他不知道,疼痛從受傷的地方傳過來,那可不是一般的人能夠忍受的。
趙飛想,自己熬過今天,明天就變成了光明大道,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如果自己熬不過今天,那就還要回到從前。
用一種諂媚的笑容討好每一個人,用一種卑微的姿態在這個世界上活着,睡橋洞子,吃垃圾箱裡面的東西,身上散發出來讓人非常噁心的臭味,即便是自己死了也不要在回到從前。
草原狼不停的咒罵趙飛,因爲趙飛始終都不和他正面交手。這種情形讓他變得非常的焦躁,他這次過來的目的非常的單純,就是要拿下傳奇人物秦大江,可是眼前這個王八蛋卻是這樣的狡猾。
早就聽說秦大江手下有一個深不可測的人物,叫做屠伯,秦大江爲什麼不讓屠伯跟自己決戰呢。
是不是那個老王八蛋已經徒有虛名了,現在在就躺在牀上喘氣都困難了。
這是一場關係到未來的決戰,秦大江應該不會說話不算數吧。
草原狼感覺自己心煩意亂,被這個王八蛋轉的都有些噁心了。
草原狼恨不能把趙飛扯過來撕成碎片,可是,趙飛輕盈的就像一縷陽光。
就在草原狼接近瘋狂邊緣的時候,趙飛突然一個站立不穩摔倒在臺上了。
趙飛這次摔倒讓秦雨,秦大江這些人都嚇了一跳,一下子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這一站關係重大,雖然可以反悔,但是以後的名聲穿了出去就會不值錢了。
秦大江深深地明白這個道理,但是又能有什麼辦法呢,畢竟臺上的人是趙飛,不是自己,他感覺,今天的決鬥,即便是自己上去,恐怕也撈不到半點便宜,頂多也就是打一個平手。屠伯可能還行。
草原狼帶來的那些人也全都站了起來,喊:“老大,殺了他。殺了他。”
秦雨感覺全身的冷汗都下來了,他甚至有些後悔,如果不讓趙飛過來,趙飛是不是可以過自己想要的一種生活,每天悠哉悠哉的,何苦這樣拼命呢。
要是他真的出了什麼事情,自己怎麼面對他,在他的墳前說點什麼呢。
秦雨長長的嘆了口氣。閉上了眼睛。他實在是不忍心看下去了,不忍心看草原狼把趙飛打成豬頭。
草原狼一看趙飛摔倒在地,機會難得,心說,看來真是老天爺幫我啊,現在我就送你去西天。
草原狼往前上了一步,彎腰伸手,準備抓住趙飛的腳脖子,撕開也好,怎麼也好,到時候就看自己的心情了。
可是草原狼低頭的時候,卻發現趙飛的眼睛正在惡狠狠的看着他,目光裡頭好像是有太多的內容。
就在草原狼猶豫的瞬間,趙飛用盡了全身力氣,一腳踹了出去,奔着他的太陽穴就來了。
草原狼再想躲,已經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