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數字不只是劉小光嚇了一跳,侯允天被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從前打家劫舍的事情責沒少做,可是從來也沒有這樣大的手筆,一下子就是一千萬,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
這些年雖然手裡面頗有積蓄,但是也都是一分一分贊起來的,心裡頭算了算。也就是幾千萬得存款,可是這個王八蛋居然一下子就要了一千萬,相當於自己存款的三分之一,這不是他媽的扯淡嗎。
“我沒有那麼多。”侯允天說。
“你不是想讓我現在就把你的賬號給封了吧?”秦朗問。
侯允天低下了頭,他現在終於明白了什麼叫做人在屋檐下怎敢不低頭。
侯允天心說,臥槽尼瑪的,江少華,你這個老王八犢子,也不知道有沒有想辦法救我。
看來現在只有按照秦朗說的辦了,一千萬就一千萬吧。
“我沒有電話,怎麼讓我的人轉賬啊。”侯允天說。
秦朗看了看劉小光。
劉小光把侯允天的電話給了他。
江少華不是沒有想辦法救他,而是被書記給頂了回去。
車曉菊和書記兩個人回到市委不長時間,書記就接到了江少華的電話。
書記和江少華兩個人也算是熟人,因爲他們這個級別的人物,基本上都是互相有聯繫的。
車曉菊回來以後把所有的事情都詳細的做了彙報,聽的書記義憤填膺。心說,改革到了今天,居然還有人這樣膽大妄爲,簡直是應該亂刀砍死。
就在書記生氣的時候,江少華打電話過來。
書記看見了江少華的電話以後,心裡頭已經明白了八九,接通了電話非常客氣的說:“老弟,今天怎麼想起我來了。”
江少華說:“秦朗把我的一個朋友劫持到了你的地盤上。希望你能夠幫忙啊。”
書記笑了笑,說:“你說的是侯允天吧,我勸你還是不要稱呼他是朋友,因爲據我瞭解,這個人是一個黑心商人,什麼壞事都做,把他抓回來是有一個案子牽扯到了他。”
“你不能沒有證據就隨便抓人吧。”江少華說。
“這個你不用操心,法律上的事情我非常清楚,畢竟我是法學專業畢業的。”書記冷冷的說。
“我現在要求保釋侯允天。”江少華說。
“做夢。”書記說。
電話裡出現了短時間的冷場,最後江少華說:“你會後悔的。”
書記說:“我是站在正義這邊的。不會後悔。”
書記掛斷了電話以後,狠狠地抽菸,一時間煙霧繚繞。
車曉菊站在一邊不說話,靜靜地看着書記。
“跟相關部門打招呼,查封他的賬號。”書記說。
江少華打電話馳援侯允天,這件事他不知道,也不怪侯允天生氣。
侯允天打電話會公司,讓自己的手下轉款的時候,聽到了一個非常不幸的消息,那就是他的所有賬號已經被查封了。
侯允天聽到這個消息以後,竟然沒有生氣,甚至有些幸災樂禍。
因爲他心裡想,自己得不到的東西,也不能讓秦朗輕易的佔了便宜。
“給你老婆打電話,讓她想辦法。”秦朗冷冷的說。
侯允天在心裡面不知道已經把秦朗罵了多少次,可是沒辦法,還是按照秦朗的交代給老婆打了電話。
老婆聽說侯允天要一千萬的時候,說:“去你媽的,給了你一千萬我們還活不活了。”
秦朗把電話搶過來,說:“你要是不想你老公現在就見閻王,趕緊把賠償送過來。”
侯允天老婆一下子沒了辦法,畢竟是夫妻,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
哭喪着臉說:“爺,我手裡沒那麼多錢,三百萬行不行。”
“打錢,有多少算多少,我的忍耐力有限。”秦朗說。
時間不長,秦朗手機上的短息提示有錢轉過來了,三百萬。
秦朗笑了笑,說:“還行,不至於讓我自己掏腰包給黃滿銀配車錢,雖然多了,但是剩下的錢全部捐給希望工程吧,也算是你這個慫貨做了一點好事。”
侯允天被送了過去,秦朗和劉小光兩個人面對面做在一起抽菸。
“晚上跟我出去一趟,可能有些危險。”秦朗說。
劉小光驚訝的問:“什麼情況。”
秦朗就把剛纔和項明在一起的事情全都說了一遍。
“你的意思是黃滿銀,九月兩個人有危險。”劉小光說。
秦朗點頭。說:“我覺得可能被他們給控制了,具體在哪裡還是不知道。”
劉小光點頭,說:“我現在就安排人去你說的那個地方,先布控,然後等着他們上鉤。”
秦朗點頭,說:“告訴你的人機靈點。”
劉小光點頭。
已經是下午兩點種了,秦朗一個人回到了青山酒店,吃了一點東西,準備好好的睡一覺,看來晚上應該是一場惡戰。
可是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心裡頭非常惦記九月。
九月的一顰一笑,彷彿就在眼前,以前在一起的時候,秦朗沒有太多的感覺,沒想到現在竟然有說不出來的難受。
那天,幾個人分工完畢以後,九月開車直接去了醫院,準備去見劉明哲的老婆。
可是沒想到,郭懷義已經先他一步去了醫院。
劉明哲老婆這段時間蒼老了好多,半邊的頭髮已經變得花白,看起來和實際年齡怎麼也不相符。
劉明哲的事情她心裡頭全都清楚,可是能怎麼樣呢,劉明哲的死是爲了女兒,她也曾經恨得牙根癢癢,想衝到警察哪裡,把所有的事情全部說出來。
可是,自己說了以後,就相當於把女兒送上了一條不歸路。
王小紅有錢,他也從來沒有食言活,錢總是按時送過來,而且還是非常的寬裕。
想到這裡,她感覺劉明哲的死也算是值得了。
就是女兒總是問劉明哲的去向,說:“爸爸最近爲什麼不過來看我呢,我都想念他了。”
每次這個時候,她總是把身體轉過去,不讓眼淚從眼睛裡流出來。
今天,女兒的病情好像又重了,看着女兒痛苦的樣子,她在一邊默默地垂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