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市的人都知道,在京都市有一個神秘的地方,好像是除了公安部的八局九局以外就數這個地方神秘了。
一棟佔地差不多有十幾畝的別墅,在寸土寸金的京都市怎麼說也都是天價了。
錢的多少倒是在其次,更重要的是這個地方來往的人當中有很大一部分背景不俗。
如果說省廳價格的官員能夠進去喝杯茶已經是給了很大的面子,可能大家覺得有些吹牛,但實際情況的確如此。
別墅有一個俗不可耐的名字,秦府。聽起來感覺有這些以前地主老財的感覺。
別墅裡面雕樑畫棟,有江南蘇州園林的婉約,也有京都園林的霸氣。兩者雖然是風馬牛不相及的東西,卻被有心人給融合的天衣無縫。
大家都知道,這個別墅是秦大江的,也就是大量集團老總的住所。
原來秦大江不是住在這裡,那個別墅裡面現在幾乎沒什麼人在住,只留下了幾個老家的。
據說新建這個別墅是有原因的。是因爲老宅子裡面不乾淨,秦大江哥哥秦大川死了以後,秦大江本來打算在老宅子裡住着,可是沒想到,夜不能寐,一會去就頭疼的厲害。後來沒辦法,花了好多錢又在相隔不遠的地方建起來另外一座別墅。
大家都喜歡叫原來的別墅是老宅,管心別墅叫新宅。
秦大江最近連着三天一直在做一個夢。還都是在同一個時辰。
醒來以後,全身都被自己的汗水溼透了。
秦大江感覺一定是有什麼事,所以就派人找高人。
高人哪裡就那麼好找呢,能夠找到的大多都是矇事的,不矇事的高人一下子又找不到。
秦大江沒有辦法,只好排出去專人在民間巡訪高人,可是排出去了好多人,也沒有任何線索。
大家都明白,那可是那可是秦大江,要是真的有那句話說錯了,我的媽,自己還能活着出來嗎。
手底下的人也知道這個道理,所以找人之前必定先抱出來自己的出處,說自己是秦大江的人,出來尋找能夠解夢的高人,您要是真的有本事,那麼錢不用擔心,如果半吊子二百五,您就省省吧,一方面是您去了遭罪,另外像一方面是我們跟着挨收拾。划不來,秦大江的錢可不是那麼好賺的。
事情一拖再拖,已經過去了十幾天了,高人還是沒有一點消息。
秦大江聽到這個消息以後感覺有些心煩意亂。
雖然這幾天沒有做夢,但是心裡頭也還是放不下,好像那個夢越來越清晰了。
究竟是怎麼回事,秦大江想不明白,但是還不願意跟別人說,就連他身邊最信得過的屠伯都不說。
這天早晨,秦大江從房間裡出來,感覺腦袋嗡嗡嗡的想,昨天晚上又沒睡好。
屠伯在給缸裡頭的紅鯉魚喂吃的。聚精會神,好像知道他過來了,又好像不知道他過來。
秦大江也不說話,一招一式的開始打太極拳。
已經十幾年的功夫了。一看就是感受。
“睡不好就不要逞強練功了。”屠伯說。
秦大江停下來,心說,什麼事情都他媽的瞞不住,老傢伙的眼睛太他媽的毒。
“你說,我在想啥,猜對了給你垂涎已久的那個虎頭金印。”
屠伯拍了拍手,一直土狗從遠處跑了過來,在距離屠伯三米的地方停了下來。
“我什麼都不要,只希望能夠平平安安的走過晚年就行了。”屠伯抽出來一隻煙點燃。
“你不錯,學佛了。”秦大江笑了笑。
“沒用。”屠伯說。
一口煙變成了淡藍色的煙霧扶搖直上,在陽光裡好看極了。
“花房裡的花都該罵你,”秦大江笑了笑。
這是一個透明的玻璃房子,雖然外面冷的滴水成冰,可是這裡面溫暖如春,各種盆景鮮花交相輝映,錯落有致,配合着外面的假山,感覺彷彿是在江南水鄉。
“罵就罵吧,又不是沒被罵過。”屠伯笑了笑,眼睛眯着。
“你教我的心法不管用,還是睡不着。”秦大江跟屠伯訴苦。
“看出來了,再好的心法也不是百試百靈的,首先要自己先放下。”屠伯說。
“哎……”秦大江嘆了口氣繼續打太極。屠伯也不在說話,躲在一顆樹下面靜靜地抽菸,看着秦大江練功。
日子過得真快,京都市這個帝王更迭的地方,彷彿也見證了兩個兄弟之間的權利之爭。
宣武門病變,屠伯忽然想起來這個事情,刀光劍影,人喊馬嘶一起涌過來。
屠伯怔怔的看着秦大江,心裡頭不僅一凜,眼前的這個秦大江什麼時候已經變得這麼接近秦大川呢,那眉毛,那神態,簡直活脫脫的像。
秦大江心裡頭翻騰的厲害,已經快六十歲了,人一旦上了年紀就會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親人,愁人,一個一個從過去走出來,或者朝着你笑,或者朝着你哭,也有呲牙咧嘴的人找你報仇。
以前的一幕一幕就開始在眼前放電影一樣的遊蕩。
他又想起來大哥秦大川,多好的一個大哥啊,如果要是現在,他一定不會像當初那麼做。
找你大哥走了以後,秦大江感覺並沒有快樂過。原本他以爲自己會非常的幸福,可是他錯了,感覺心裡頭整天彷彿被火烤着,難受的要命。
可是,事情已經做了,能怎麼辦,懺悔嗎,有用嗎,自己還有老婆孩子,現在孩子都有了孩子,放棄,就相當於把他們推到了絕經。
秦朗的出現,王明義的出現,楊雪的出現,讓秦大江如坐鍼氈。
雖然其中兩個已經死了,是大哥交代一定要殺了他們。
在殺了王明義還有秦朗母親以後,秦大江第一次去了秦大川的焚燒,給大哥磕頭。
可是回來以後他就病倒了,好長時間纔好,雖然好了,但感覺身體卻大不如從前。
出去扯淡的時候,身體下的小妞已經不是發自肺腑的**了。
尤其是接連三天做同樣的一個夢,把秦大江折磨的已經走投無路,心力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