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寶卻是依舊剛纔那種帶死不活的德行。
躲開了死人妖抓像喉嚨的手,左手握住了對方捅像腹部的手腕,然後側身,一腳,整個動作一氣呵成,死人妖身體前衝,直接撞像了對面的牆壁。
死人妖也算是高手,身體快要撞到牆的時候,一隻腳突然踹在牆上,整個身體忽然彈了回來,用頭猛然的撞像常寶的胸口。
常寶左手變成掌,用力推了一下對方撞過來的頭,右肘猛然下沉,砸中了對方的頸部。
一聲不太明顯的聲音,死人妖這回真的變成了死人,整個人癱軟在地上一動不動。
常寶看了看幾個站着的人說:“還不帶着你們的老大滾蛋等什麼,等死嗎。”
一句話出口,那些人如同大赦一樣轟然坐鳥獸散。翁秋水心情大好,給秦朗打電話,說:“冰火已經接管。”
秦朗聽說了這些事情以後,心裡頭非常的不舒服,打電話給張翰墨,說:“我現在非常生氣,除了冰火以外,再加上一個場子。”
張翰墨氣的七竅生煙,罵:“秦朗,你不要太過分了。”
秦朗嘿嘿的冷笑,說:“怎麼,你想要咬我不成。”
張翰墨無語,是啊,現在怎麼咬秦朗,牙都快被秦朗打沒了。
掛斷了電話,死人妖和幾個人來到了張翰墨這裡,看見張翰墨就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訴苦,說翁秋水如何如何的跋扈,要是不報仇恐怕自己已經沒辦法在東海市混了。
張翰墨苦笑,心說我他媽的自己都不知道怎麼辦呢,還他媽的你。
第二天,東禾實業高調掛牌,王雪請了好多朋友過來捧場。
秦朗是最後到的一個人,身邊的女人雖然看起來有些疲憊,但掩飾不住傾城的容貌。
王雪給大家介紹,說:“這就是東禾實業最年輕,也是最大的股東秦朗先生。”
男人看着秦朗的眼神更多的是嫉妒。女人看秦朗的眼神更多的是花癡。
黃詩詩依偎在秦朗的身邊一臉的幸福。
秦朗一隻手扶着黃詩詩嘴角勾起來一個標誌性的弧度,說:“公司是王雪的,以後大家只要是認識王雪就足夠了,認不認識我無所謂。”
因爲黃詩詩身體的原因,秦朗只是在開業典禮上露了一面,然後就陪着黃詩詩回到了醫院。
黃詩詩沉默不語,秦朗看着她問:“怎麼,不高興。”
黃詩詩輕輕的嘆了口氣說:“你應該有一個更好的老婆,是我拖累了你,如果你現在說跟我分手我不怪你。真的。”
秦朗輕輕的把黃詩詩抱在了懷裡,說:“上輩子的緣分,誰都逃不了。”
黃詩詩淚如雨下,弄溼了秦朗的衣服。
入夜,忽然刮起來北風,很大,風吹電線的時候發出了嗚咽的聲音,讓人心裡面非常的不舒服。
剛纔還晴空萬里,皓月當空,不知道什麼時候忽然鉛雲密佈,快十二點的時候北風裹挾着大片大片的雪花從空中落下來。
秦朗看着熟睡的黃詩詩笑了笑,每次有他在身邊的時候,黃詩詩都睡的格外香甜。
秦朗把房間裡的燈全部都關了,靜靜地現在窗前看着外面漫天飛舞的雪花。
雖然時間不長,但是整個世界都變成了一片白茫茫的景象。所有骯髒,齷齪都被掩埋在下面。
張翰墨和秦朗一樣一點睡意都沒有,也是現在窗前靜靜地看着窗外飛雪。
東海市市**門前,悄無聲息的來了三輛豐田麪包。
第一臺車上下來一個上了年紀的人,後面跟着一箇中年男人,手裡拎着一個手包。
中年男人問:“書記,是不是可以開始了。”
書記點頭,沒有說話。
來到了市長辦公室,市長早就在等候了,看見省委書記過來,後面跟着董秘書,一臉的誠惶誠恐,趕緊站起來讓座。
“通知所有班子成員,局以上領導開會。”省委書記說話的聲音不高,但是有雷霆萬鈞的其實。
十分鐘以後,當東海市的政要人物都來到了會議室的時候,才發現事情有些不對。
這哪裡是開會,分明是鴻門宴,有人已經忍不住臉上開始往下淌汗。
會議開始,省委書記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董秘書在旁邊唸了一份名單。
在做的人中,差不多有一半的人都被點名。
董秘書點名以後,省委書記目光從這些人的臉上一個一個看過去,說了兩個字:“帶走。”
平日裡飛揚跋扈的各種角色今天一聽說這兩個字已經明白了八九,大部分人已經全身癱軟,站不起來了,被外面的警察兩個人一個攙扶着帶上了警車。
這時候,有一個穿着武警衣服的男人走了進來,給省委書記敬禮,說:“部隊集結完畢。請您指使。”
書記有些沉重的嘆了口氣,說:“行動。”
東海市突然警笛聲大作,伴着滿天的風雪,老天爺終於開眼了。
歷經一個小時,省內書記聽下面的彙報。
只有一個人沒有抓到,那就是張翰墨。
省委書記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說:“記住,不管是天涯海角,都要把這個人給我抓到。”
東海市西大橋的下面,有兩個人在寒風中瑟瑟發抖。
一個是上了年紀的老乞丐,另外一個是還沒有從驚慌中緩過來的張翰墨。
張翰墨臉色鐵青,嘴脣不停的哆嗦着。想要從口袋裡拿出來一隻煙,可是手已經僵硬到不聽使喚了。
“冷嗎。”旁邊裹着破被的老乞丐從容淡定的看着張翰墨。
張翰墨點了點頭,已經說不出話來。
老乞丐給了張翰墨一個被子,示意他張自己這樣裹起來。
張翰墨猶豫了一下,接過來老乞丐遞過來的被子。
好重的味道,說不出來是什麼味道,張翰墨感覺胃裡面一陣翻騰。
老乞丐笑了笑,說:“有錢人,不行就不要勉強了。”
張翰墨差一點哭了,狠了狠心,把被子裹在了身上。
漸漸的適應了那種味道的張翰墨,感覺被子的溫暖讓他的身體漸漸的緩了過來。
張翰墨心裡頭一陣酸澀,應了佛家的那句話,一切都是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