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翁秋水,大家都在猜測,眼前的這兩個男人跟翁秋水是什麼關係。
“去我的房間。”這種聽起來語帶雙關的話會讓人聯想到很多東西,當然,曖昧的比較多。
秦朗的嘴臉勾起來一個標誌性的孤獨,那一抹笑容足可以讓所有的花癡半天說不出話來。
有人已經認出來秦朗,尖叫,秦朗回來了。
一句話把整個場子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秦朗的身上。
曾經在一夜之間蕩平東海市所有勢力的秦朗是一個何等英雄傳奇的人物,讓那些個在底層苦苦打拼掙扎向上爬的人看到了一點微薄的希望,有人甚至說:“最窮莫過要飯,不死終會出頭。”
聽起來很有道理,但是一個人的成功並不是丹丹靠着運氣好就能夠得到的。
秦朗在背後付出過多少努力,沒有人看見。
他上學的時候,晚上從來就沒有凌晨三點鐘睡的時候。
因爲他知道,讀書的機會來的不容易。上學的機會是母親用她自己的身體換來的,他要是不出息不單單是對不起自己,更加的對不起母親。
上大學的時候,他是計算機專業頂級學霸,同時進修了市場營銷,政治經濟學。
那時候,除了給那個黑心肝的老頭王明義幹活,秦朗幾乎整天的時間都泡在圖書館,教室裡面。
他知道,他學的東西是用別人喝茶聊天的時間換回來的。
後來跟着那個老頭學功夫,他也是這樣,一個姿勢千百遍的練習,重複,四年的時間,他沒日沒夜的學,爲的就是有一天不在讓人看不起,不讓人再說他是鄉巴佬。低人一等的農民。
付出了,也收到了彙報,但是,很多東西不是他想象的那樣,世事無常,秦朗經歷過這些事情之後終於明白了。
他如今看着眼前這些個有錢虛度光陰的二三線紈絝子弟羨慕的目光以後,深深地感慨。
他想告訴這些人,不要羨慕別人,因爲站在高處的人背後不是滄桑就是骯髒。
秦朗王者回歸,這些人都知道,今天看見秦朗這樣王者風範的男人有幾個還會坐在原地冷靜的沉默呢。
秦朗從口袋裡拿出來已經有些皺皺巴巴的煙盒,挨個給人發煙,微微彎曲着後背,笑容真誠。
黃滿銀跟在身後,寸步不離,變戲法一樣從身上拿出來一盒接一盒的精品黃鶴樓。
翁秋水看着,對旁邊的雪狼喃喃道:“這就是秦朗,千面鬼王,樑宇這兩個人願意爲他送命的人。”
雪狼沒有說話,異常的冷靜,看着秦朗和黃滿銀兩個人走進了包房。
碧荷港灣,已經是快散場的時候,可是外面突然涌進來好多人,讓原本昏昏欲睡的夜場一下子又變得熱鬧了起來。
翁秋水的房間在最頂樓,是一個一百二十平房不到的房間。
秦朗和黃滿銀進去以後,就聞到了一種香味,說不清楚,有淡淡的甜味,摻雜着茉莉花的香味。
一張茶几上當着翁秋水曾經看過的書,是一本金剛經。
一切皆是幻像,可是所有人都在苦苦的追尋。這是翁秋水在旁邊寫下來的一句話。
秦朗看着心疼,用手在上面輕輕的撫摸了一下,然後坐在了一邊。
“那個人叫了無痕,是張翰墨的一個保鏢,伸手還可以,但是跟我比差的遠,我是誰啊,再怎麼說身邊有一個泰斗一樣的高手薰也薰出來了。”死胖子黃滿銀笑着說。
“張翰墨讓他跟蹤做什麼。”秦朗問。
“他們處理完千面鬼王,樑宇,還有你的產業以後,給了王明宇五百萬,給了副市長三百萬,在給錢的時候,張翰墨留了影像資料,誰知道這個東西被人給偷了,敲詐他們,他們以爲是你乾的,所以派了無痕跟蹤咱們。”黃滿銀說。
“了無痕呢。”秦朗問。
“走了。”死胖子黃滿銀說。
“哎……”秦朗嘆了口氣。
死胖子黃滿銀笑了笑,問:“我做錯什麼了。”
秦朗擺了擺手,說:“走,回去。”
就在秦朗站起來的時候,房門開了,翁秋水從外面走進來,後面跟着一個男人。
秦朗笑着點了點頭,說:“不好意思,弄髒了你的房間。”
“坐吧。”翁秋水淺淺的笑了笑。
秦朗很聽話的做了下來,看着翁秋水,目光平淡,沒有半點曖昧。
“沒去看看鬼王他們。”翁秋水問。
“還沒來得及。”秦朗說。
“如果沒事就過來幫幫我。”翁秋水優雅的點了一隻煙,吐出一個菸圈,在空中緩緩的散去。
“多少錢。”秦朗問。
“你說。”翁秋水回答。
“五千,多不多。”秦朗問。
“一萬。”翁秋水說。
“不用,五千就夠了。”秦朗笑了笑。
“你是一塊金字招牌,一萬塊都少了,只是要養活好多人,沒辦法。”翁秋水說。
“養活誰。”秦朗問。
“鬼王的老婆孩子,樑宇的老婆孩子。”翁秋水說,神色有些悽然。
“我不要錢。”秦朗說。
“……”翁秋水看着秦朗,一雙眸子裡淚光盈盈。
“我敬佩有良心的人,尤其是有良心的女人。”秦朗笑着說。
“這個是鬼王的弟兄,雪狼。”翁秋水指着後面的男人說。
秦朗擡頭,四目相對,竟然有些惺惺相惜。
“聽鬼王說過你,但是一直沒見過。”雪狼主動伸出手。
鬼王是不止一次的跟雪狼說過秦朗,欣賞之情溢於言表。
秦朗和雪狼的手握在了一起,說:“我對不起鬼王,樑宇。”
“不對。爲了兄弟挺深赴死是多高興的事。”雪狼笑容可掬。
“我兄弟,黃滿銀。”秦朗給翁秋水,雪狼介紹。
翁秋水親自倒酒,是白酒,四個人一飲而盡。
“你已經有了打算吧。”翁秋水看着秦朗。
秦朗點頭。
翁秋水笑了笑,說:“既然是這樣,我就不在問了。”
秦朗和黃滿銀出去,回家,黃詩詩在房間裡靜靜地坐着,看見秦朗回來了,一下子抱住了秦朗,還沒有說話,淚水就已經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