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過來三個人,一個大高個,足足有一米八十多,旁邊兩個不足一米五的小個子顯得有些不倫不類。
說話的是那個高個子,因爲長得人高馬大,所以說起話來甕聲甕氣的。
九月身體前面的那個男人沒敢動,也沒敢說話,身體變得有些僵硬。
九月伸手把頭髮掀起來,剛纔偷偷換上的魔鬼乳膠面具嚇得那個大個子後退了兩步,強忍着沒有叫出聲來。
沒有人看清楚九月是如何扔下手中的男人劍一般的衝過去一腳不偏不倚的踹在那個男人的命根子上。
巨大的痛處從那個地方傳來,男人彎腰,試圖通過彎腰來減輕痛苦。
誰知道九月一個撞膝剛好不偏不倚的頂在了那個人的嘴上,滿口牙齒脫落了六七顆,落在地上白森森的晃眼。
兩個矮個子看起來應該是孿生兄弟,出手飛快,並沒有因爲大個子失手而變得驚慌。
一個人跳起來砸像九月的太陽穴,一個攻擊九月的腹部。
九月身體轉動的時候,腰中的軟劍劃過,在一個人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痕跡,那個人姿勢詭異的矗立不動,然後頹然倒地。
另外一個還不知道怎麼回事,被九月同樣一腳踹在了命根子上趴在地上起不來了。
那個想要跑卻不敢跑的男人原地哆嗦,褲襠間水霧升騰,騷哄哄的尿液滴滴答答的下來,讓人有些忍俊不禁。
九月直接衝進了第三層院子,上樓。
郭懷義剛剛從過去的回憶中醒過來,眼角還殘留着一點淚水。
聽到樓下的聲音以後,郭懷義大驚,因爲菊花受傷,雖然不至於要命,但是也縫了好多針,現在依舊在醫院裡。
他身邊雖然有一些保鏢,可是要和菊花比起來根本就是天上地下的區別。
郭懷義聽到下面傳來雜亂的腳步聲,亂七八糟的,很沒有章法,夾雜着哭爹喊孃的聲音,他通過這些現象知道,來的人一定是個高手。
因爲第三道院子裡面的人,雖然比不上菊花那種高手,但也是十幾個人近不了身的角色。
來的是誰,秦朗,不能啊,秦朗他們幾個雖然跑了,但是秦朗受傷是郭懷義親眼所見的。
難道這個小子真的爲了朋友這樣拼命。
如果今天來的真是秦朗,那麼估計他真要夠嗆。
來不及多想,郭懷義三步兩步就衝到了楊柳的那個房間,一把匕首狠狠地抵在楊柳的脖子上。
剛纔還男歡女愛,現在確實這樣一個場景,郭懷義感覺自己太他媽的不是人。
生存沒有太多的要求,只要他自己活着就足夠了。
楊柳也聽到了下面的聲音,但是不知道究竟來的是誰,如果真的是兒子還有那個秦朗,估計這一次真的能夠殺了眼前的畜生。
郭懷義打電話,給菊花。
菊花現在並沒有在醫院,郭懷義剛開始安排他住院,他就不願意,所以,郭懷義走了以後,菊花就拔掉了針頭徑直走出了醫院。
菊花回到自己的家裡,家距離秀水傾城別墅不遠,一里地的路程,是一個複試公寓。
坐在陽臺的椅子上,菊花頭一次感覺有些疲倦,也是三十好幾的人了,難道自己這一輩子就這樣度過嗎。
正在發呆的時候,郭懷義電話裡撕心裂肺的聲音一下子把菊花驚的跳了起來。
沒來得及聽完郭懷義說什麼,就從樓上跑了出去,一邊跑一邊打電話集合人。
菊花對於郭懷義的安保做的非常到位,這次九月過來應該是鑽了一個時間上的空子,因爲九月進去秀水傾城別墅的時候,剛好有十幾個暗哨溜溜達達的走過去。
秀水傾城別墅的附近,方圓一公里之內零零散散的分佈着八十五個特保,這些人都是後備力量,一天二十四小時待命,隨時準備應付突發事件。
菊花跑到秀水傾城別墅的大門,已經有最近的特保衝了過來,不多,十個人,手裡沒有刀,清一色的八十公分鋼管。
“上。”來不及說什麼,菊花一嗓子之後,帶着先來的人衝了進去。
九月已經衝到了郭懷義的房間。
郭懷義看見眼前這個長髮,軟劍,魔鬼面具的女人以後,感覺那雙應該是傾國傾城的眸子卻變得那樣的深邃,深邃到全部都是死亡的氣息。
“不要過來。”郭懷義指了指手裡的楊柳。
“你還會不會別的。”九月陰森冷笑。
“你不會告訴我你不在乎她的生死吧。”郭懷義試探着問。
“你說對了。”九月緩緩的向前。
郭懷義死死的頂着九月的那雙眼睛,希望從那雙深潭一樣的眸子裡看出來什麼,然而,非常讓他失望,因爲那雙眸子平靜的沒有一點波瀾。
“再過來我就殺了他。”郭懷義的匕首已經劃破了楊柳的皮膚。鮮血一點一點的滲了出來。
“她是黃滿銀的母親,又不是我的母親。”九月聲音彷彿是從地獄裡面傳出來的。
“不要管我,殺了他。”楊柳用最大力氣喊了一句。
不管來的這個人是誰,如果能夠殺了郭懷義對於黃滿銀來說都是一個好消息,楊柳已經不在乎自己的生死。
九月也不敢再往前走,因爲郭懷義要是真的一刀下去,她回去沒有辦法給他交代,何況秦朗還是他的好兄弟。
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候,九月感覺到郭懷義的眼神裡閃過一絲光亮,鋼管裹着風聲從後面砸過來,九月這才明白那一抹狡黠是怎麼回事。
對於這些不能入流的飯桶,九月不屑一顧,轉身,用軟件纏住鋼管,順手一帶,那個看起來非常強壯的男人來到了九月的面前。
一個肘擊,那個男人臉上開花,應聲摔倒。
菊花手裡不是鋼管,而是一把短刀,在九月收拾那個男人的時候,一刀快如閃電捅像了九月的胸口。
九月沒想到菊花的伸手竟然快到這種地步,看來還是自己大意了,想要完全躲開已經來不及了,身體盡力的轉了一下,菊花的短刀在九月的左邊胳膊上留下了一道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