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花。”秦朗小聲重複了一遍。
“郭懷義從國外請過來的,聽說是一個黑拳高手,KO是常事,沒有戰敗的記錄。”黃滿銀簡單的介紹。
“不管他是誰,我都要殺了他。”秦朗已經做了決定。
“都是因爲我。”黃滿銀神色黯然。
“扯犢子,你他媽的欠揍,如果不是你,我還能活到今天。”秦朗說。
“咱們一起去。”黃滿銀說。
門不知道什麼時候開了,九月已經站在門口。
兩個人嚇了一跳,秦朗問:“你要幹什麼。”
“你們不能去,否則張媽媽就白白的死了。”九月冷冷的說。
“姐姐,你還讓不讓男人有點尊嚴,”這句話從死胖子黃滿銀的最裡面說出來,有些滑稽。
“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九月面無表情。
“這已經不是你自己的事情了。”秦朗說。
“我餓了,出去吃東西。”九月說。
“我早就餓了。”胖子黃滿銀一聽說要出去吃飯,一下子從沙發上跳了起來。
下樓,走了不遠,有一家怡然酒店。
三個人走進去的時候惹來了好多人的目光。
美女居然千里之外的表情,男人俊郎到讓花癡女人投懷送抱的地步。就是旁邊的死胖子顯得有些不倫不類。
包房已經沒有了,三個人只好找了一個靠着窗戶的位置坐下了。
六個菜,兩瓶白酒。
九月一個人喝了半瓶白酒,幾乎沒有吃菜,然後雙手拖住了下巴,眼淚一對一雙的落下來,悄無聲息。
秦朗看的心疼,說:“想哭就哭,何必折磨自己。”
“我從小就沒了父母,是她把我養大的。”九月說話的時候眼淚也在不停的往下落,彷彿是斷了線的珍珠。
秦朗不說話,遞給九月一隻煙。
“她對我非常好,從來都是把最好的東西都給我,她一件衣服能夠穿好幾年。”九月抽了一口煙。
“你親生父母呢。”秦朗問。
“不知道,我記得是被一個人扭斷了脖子,可是張媽媽說不是,我也就記不起來了。”九月吃了一口黃滿銀夾過來的菜。
“放心,就算我秦朗捨出去這條命也會給張媽媽報仇。”秦朗把杯子裡的酒喝了。
“我要親手殺了他們,一個不剩。”九月臉色突然變得陰沉,陰沉到能讓旁邊看見的男人失神打碎了手中的酒杯。
九月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正在和郭懷義聊天的菊花心頭也是一陣難受。
他感覺彷彿有一個人正在從後面惡狠狠的看着他。
“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郭懷義笑容可掬,很顯然,對於菊花的失手郭懷義並沒有責怪的意思。
“等待。”菊花只說了兩個字。
“我等不起。那個黃滿銀一天不死,我就等不起。”郭懷義說。
“不怕他不出來,你手上有他的老孃。”菊花笑了笑,一張滿是病態的臉龐竟然走了幾分紅雲。
“我和她孃的事情,他已經知道了。”郭懷義說。
“你的意思是。”菊花沒有說完。
“如果你是郭懷義,看見自己的母親背叛他的父親,和另外一個男人上牀你會怎麼做。”郭懷義問菊花。
“我不知道,也許會殺了那兩個人,也許不會。”菊花想了很長時間給出來一個狗屁答案。
“臥槽,跟沒說一樣。”郭懷義說。
“黃滿銀其實不重要,你現在不已經控制了整個青山集團嗎,”菊花問。
“黃滿銀是合法的繼承人。”郭懷義說。
“送她母親去醫院,就說他母親不行了。”菊花說。
“我擔心他們真的搶走了他。”郭懷義神情緊張。
“用一個假的。”菊花微然一笑。
“妙。”郭懷義笑了笑。
秦朗,九月,黃滿銀三個人都喝多了,互相攙扶着回家,然後倒頭大睡,一點防備都沒有。如果這個時候菊花知道了他們的行蹤,殺過來,估計三個人一點勝算都沒有。
可是,老天爺長眼睛,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第二天,秦朗,黃滿銀,九月三個人從家裡出來,來到了秀水傾城別墅附近,遠遠的看着別墅門口,等着菊花,或者是郭懷義出來,誰知道沒有等到郭懷義,卻等到了一臺救護車。
黃滿銀遠遠的看見有一個女人被擡着上了車,救護車呼嘯着去了第一醫院。
“那個人好像是我的母親。”黃滿銀說。
菊花在遠處的一臺車裡面已經看到了九月的SUV,心說,兔崽子,跟我玩,你們還嫩了一點。
“你看清楚了沒有。”秦朗問。
“太遠,看不清,但是那身衣服的樣子我認得,我母親是最喜歡穿了。”黃滿銀說。
“我覺得是一個機會,只要是能夠把你母親救出來,以後得事情就好說了。”秦朗看着遠去的救護車說。
“我覺得是一個陷阱。”九月說。
“爲啥。”黃滿銀問。
“去醫院問問再說。”九月開車遠遠的跟着那臺救護車。
轉彎的時候,九月的車子後面上來一臺綠色的霸道。
菊花,郭懷義坐在車裡神態怡然。
“一會你不下去嗎。”郭懷義問菊花。
“用不着。”菊花笑的胸有成竹。
第一醫院,救護車來到了門口,那個女人被從車上擡了下去,直接去了搶救室。
黃滿銀沒有下車,是因爲九月說他受傷太累贅。
九月,秦朗兩個人從車上下來,經過導診臺的時候問了一句,那個女人是誰。
“楊柳,青山集團的掌門人。”護士非常熱心。
秦朗看了看九月,九月也看了看秦朗。
搶救室門口,只有兩個女人在哪裡等着,看樣子不像是公司裡的人,應該是黃滿銀家裡的保姆或者是家庭醫生。
“你在這裡等着,我進去把人搶出來。”秦朗說。
“不着急,讓老太太脫離危險再說。”九月說。
秦朗點了點頭,心說還是女孩子心細。
黃滿銀在車上坐着,已經連續抽了三隻煙,也沒看見秦朗兩個人出來,心裡面着急,可是又不敢動,就怕萬一兩個人在裡面打起來,衝出來以後沒有車接應。
菊花,郭懷義也是納悶,不知道里面爲什麼到現在還沒有一點動靜。
“不能再等了,動手。”秦朗站起來。
九月點了點頭,說:“你跟我來。”
秦朗雖然不知道九月要幹什麼,但還是跟着九月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