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過來檢查的不單單是鎮上派出所的那幾個見了死人就屁滾尿流的,而是東海市特警大隊,還有武警跟着的聯合檢查組。
小北莊出了人命案並不足以驚動上面的武警還有特警,其實這件事不說誰都知道,是因爲張翰墨在裡面起了決定性的作用。
另外還有一個人,那就是江少華,對於秦朗,張翰墨在心裡的恐懼遠遠趕不上江少華,因爲張翰墨並沒有真正見過秦朗拔刀相向,血濺五步的真實場景,雖然外面說的有鼻子有眼靜,但是張翰墨感覺還是有些誇大其詞。
但是江少華感覺非常的恐怖,自從秦朗消失的這幾天,他是如坐鍼氈,整夜整夜的睡不好覺,儘管有時候能夠從白小菊的貼心找到一些慰藉,可還是每每午夜夢迴都是一身冷汗。
小旅館的老闆看着氣勢洶洶的特警,武警感覺有點無能爲力。
心裡頭不知道已經把那幾個跟在那些人屁股後面的人罵了多少遍。
可是那幾個人也是無可奈何,只能裝出來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跟着例行檢查。
好在是老闆實現準備的比較好,秦朗他們幾個藏身的地方比較隱蔽,那些人在臨走之前扔下來兩張秦朗的通緝令,說:“見到這個人馬上打電話,否則你應該知道後果。”
那些人走了以後,老闆纔拿出來通緝令仔仔細細的看,不看則已一看之後後背的冷汗已經把衣服溼透了。想不到剛纔來的那個人,長相英俊,原來竟然是被通緝的要犯。
在老闆的心中,被通緝的要犯那應該是殺人如麻,心狠手辣之輩,可是他想想那個人感覺說起話來文縐縐的,並沒有像街上那這個地痞流氓一樣讓人害怕。
秦朗躲在那間暗室裡,早就有些受不了了,被那種感覺煎熬的差一點就要扯下來前面女人衣服就地正法的時候,外面傳來了輕輕的敲打聲。
那種聲音是有韻律的,三長兩短,然後停了有三秒鐘又來了一邊。
前面的那個被挑撥的已經有些腿軟的女人一下子打開了暗室的門出去,臉色豔如桃花。
秦朗這才發現,原來這個女人也不是那種長相十分惡劣的傢伙。
“爺,求求您了,今天的錢我不要了。我還有老婆孩子,求您趕緊走吧。”老闆跪在地上聲淚俱下。
“你……”老闆的這個舉動讓幾個人不知所措。
秦朗伸手把老闆拉起來,看到了老闆手上的通緝令。
秦朗嘆了口氣,惡狠狠的罵了一句:“臥槽。”
兩個女人傻癡癡的看着秦朗的樣子,竟然流出了口水,她們心想,如果這輩子能和這樣的爺們在牀上****一會也算是值得了。
“走。”秦朗拉着黃滿銀說。
“不行,現在有不是撞到了槍口上嗎。”黃滿銀不願意。
就在這時,外面走進來一個人,臉色微給,嘴角有一個刀疤,鬍鬚很長,卻只有寥寥數根,樣子猥瑣可笑。
“張爺。”老闆滿臉賠笑。
“找兩個妞,爺爺今天要雙飛。”那個叫做張爺的男人有點不服氣的看了一眼秦朗,眼睛沒來由的眨了兩下,拉着那個豔若桃花的女人走了。
“喂……”老闆剛想要說什麼,卻被秦朗攔住了,說:“讓她去吧,錢我們照樣給。”
老闆不說話了,秦朗遞給了老闆三張百元的鈔票,然後和黃滿銀,還有那個女人回到了房間裡。
老闆也隨後跟了進來,說:“不是我不願意幫你們,我……”
秦朗擺了擺手,說:“這個我理解,但是我們現在出去太危險,要是真的讓人家給逮住了,你這裡也說不清楚,不如我們晚上離開,神不知鬼不覺。”
老闆無可奈何,點了點頭離開。
“咱們接下來怎麼辦。”黃滿銀一臉的茫然。
“你還記得那個老頭說的話嗎。”秦朗問。
“什麼,他就是在扯淡。”黃滿銀一臉的鄙視。
“那個人說的對,青雲市是咱們唯一的去處。”秦朗抽出來一隻煙點燃。
“能行嗎。”黃滿銀很顯然底氣不足。
“能行,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你救了我,我也要報答你,即便是死了,能看着你有一個安穩的去處我也心滿意足了。”秦朗說話的時候目光始終看着頭頂上的LED燈。
“我能夠幫你們什麼。”身邊的那個女人眸子裡含着淚水,看來也不都是戲子無情婊,子無義。
“不用,我們自己的事自己做,生死有命富貴在天。”秦朗拒絕了那個女人。
“大哥,我還不知道他們爲啥要抓你。”黃滿銀問。
秦朗嘆了口氣,把事情的經過簡單的說了一遍。
“你爲啥不打電話像黃詩詩求援。”黃滿銀問。
“人到了這種地步,哎……”秦朗沒有接着往下說。
煙霧繚繞,秦朗看着窗外,紅日殘雪,樹木凋零,悽慘的讓人心裡堵的難受。
黃滿銀和他的境地一樣,已經退到了無路可退的地步,前面是窮兇極惡的畜生,後面是萬丈懸崖,要麼跟敵人拼命,要麼閉上眼睛窩窩囊囊的跳崖死了。
與其窩窩囊囊的死了,還不如跟敵人同歸於盡,這樣來的更加痛快,有道是不死萬萬年,人死臉朝上,這一輩子就是要掙一口氣,把那這個捱過的嘴巴一個個都還回去。
隔壁的房間裡傳來了女人的叫聲,幾個人都明白那是怎麼回事。
做人不容易,做女人更加的不容易,你清高要有資本,那就是有背景,有容貌,有學歷,如果什麼都沒有,即便是長的再漂亮又能怎麼樣。
最後還不是落得一個他人婦,一輩子看着別人的臉色過日子。
秦朗身邊的女人看起來有些黯然神傷,要是以前,秦朗一定會想辦法幫助她,可是現在他自己都命在旦夕之間,哪有心思管她呢。
時間不算太長,頂多也就是十分鐘,隔壁的房間裡恢復了平靜,沒一會聽見了關門的聲音,那個長相猥瑣噁心的男人從開着的房門看了一眼秦朗然後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