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已經來到了村長的身邊,黃滿銀冷若冰霜的問:“誰殺得。”
村長伸出冰冷的手,秦朗身子微傾,一隻腿跪着,一隻腿彎曲,拉住了村長的手。
聲音極其微弱,村長說:“我的兒子小虎就拜託了。”
村長說完已經愛上了眼睛,離開人世。
東哥沒有說話,因爲他已經見識了這兩個比閻王還閻王的畜生是何等的厲害。
秦朗緩緩的從雪地上站了起來,目光從村長的身上離開以後變得恐怖。
“誰殺了他。”秦朗說話的聲音不太大,但是攝人心魂。
東哥不可能在沉默寡言,因爲以後還要再這個圈子裡混,要是這樣被人指明點姓的也不敢說話,那可就是會成爲江湖上的一個大大的笑話。
另外有一點,他感覺心裡面踏實,他不是站在最前面,他的前面有三個人,秦朗他們即便是再牛逼,再厲害,也不可能一下子就把他給幹了。
“是我,你能怎麼樣,”東哥狂妄的喊了一聲。
東哥的聲音還沒有落下去,黃滿銀,秦朗幾乎是同時時跳了過去。
放在東哥面前的兩個人莫名其妙的就飛出去十米,躺在地上生死未卜。
東哥感覺兩隻手被拽像了兩個不同的方向,雖然他竭盡全力想要挽回,可是已經晚了。
胳膊被人從身體上活生生的扯了下來,那種痛苦可能誰都想象不到。
有人想要衝過來解救,被黃滿銀一腳踹在了老二上面,一聲淒厲的嚎叫躺在了地上。
秦朗已經抓住了東哥的頭髮,一拳頭下去,也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氣,東哥已經血肉模糊,看不清原來的樣子,整個面部朝裡面凹陷進去有三公分左右,秦朗鬆手,東哥身體癱軟在地上。
人羣一陣譁然,就連一項冷靜的閻王也是一臉的錯愕。
這些人早就沒有了剛纔的牛B狀態,而是一個個噤若寒蟬的退到了一邊。
秦朗在東哥的屍體上抹了抹手上的鮮血,沉聲道:“不想死的過來。”
閻王點了一隻煙,說:“我們過來只是爲了黃滿銀。跟你不發生關係,我也不想沒事找事,不如你自己離開,就當我們沒見過。”
秦朗哈哈大笑,說:“不如你買給我一個人情,從哪裡來回到哪裡去,黃滿銀是我朋友,我不能扔下他不管。”
“找死。”閻王手裡的菸頭一道火光朝着秦朗的面門打了過來,於此同時身體程一種彆扭的弧形一拳頭照着秦朗的胸口打了過來。
“小心啊。”黃滿銀驚叫。
黃滿銀知道這個閻王的來歷,那可是郭懷義手下第二把交椅的金牌打手,能夠做到這個位置不是靠着兩片嘴吹牛B吹出來的,那是真刀真槍幹出來的結果。
這個閻王曾經是兩省三市通緝的重犯,最初剛出道的時候,曾經在外蒙單人單刀一下子滅了盛名一時的老大黃鬍子一家滿門六口而能夠全身而退的傢伙。
黃滿銀當初也曾經不服氣,和他單挑,十招不過就被一腳踹翻。
如今,看見這個閻王已經面露殺機如何能夠不替秦朗擔心。
秦朗對於這個來勢洶洶的人物也感覺出來兇狠凌厲,但是,秦朗畢竟年輕好勝,竟然用了八分力氣硬生生的接了閻王一拳。
一拳一掌相碰,巨大的力氣讓兩個人都吃了一驚。
秦朗後退了兩步,閻王的身體後退了十幾步才勉強站住,差一點摔倒,感覺喉嚨裡面發癢,差一點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
閻王臉色微變,心說,眼前這個年輕人看起來也不過三十歲,怎麼有這樣深厚的功夫,真是奇怪。
秦朗也對這個畜生非常的感興趣,這是他進入社會以來面對的第一個真正的對手,有點意思。
秦朗沒等閻王緩過氣來,直接衝了過去,拳頭從身體的中軸線快速出擊,這也是詠春拳裡面的連環快攻。
拳頭裹挾着風聲,讓閻王有些應接不暇,一不小心讓秦朗一拳突破,重重的砸在胸口,一口鮮血再也忍不住了,噴涌而出。
秦朗一擊得手,哪裡還能輕易的放過這個畜生,接連又是十幾拳,眼看着這個橫行一時的傢伙仰面摔倒,最後還有些不相信的看着秦朗。
秦朗挺住手,像四周看了看,除了地上有幾個受了重傷的畜生還在,一個人都沒有了。
死胖子黃滿銀看着秦朗,滿臉的不相信。
“人呢。”秦朗問黃滿銀。
“都跑了。”黃滿銀說。
“他們怎麼辦。”秦朗指了指還在不停**的幾個男人。
“他們知道怎麼做。”黃滿銀笑嘻嘻的看着幾個人,讓幾個人忍不住心裡發毛。
“把身上的錢都拿出來。”秦朗說話的口氣又變得非常溫柔。
哪裡還有不照做的,都急急忙忙把身上的錢都掏了出來。
也有沒帶現金的,直接把脖子上價值幾萬塊錢的項鍊給了秦朗。
心說,馬勒戈壁的,這麼多年,一直是在跟別人要錢,今天讓別人跟自己要錢真的還有些不適應。
秦朗把所有的錢都彙總到了一起,差不多有十幾萬,不算多也不算少,揹着村長的屍體,回了村子。
村子裡非常的安靜,就連每天汪汪叫的狗也閉上了嘴巴。
村長女人看見身體已經僵硬的村長並沒有放聲痛哭,死命的用牙齒咬住嘴脣儘可能不發出來一點聲音。
秦朗和黃滿銀跪在了村長女人的面前,用力的磕了三個頭,起來的時候,腦門上都有了血跡。
“以後如果我不死,一定會回來找你們。”秦朗說完把手裡的錢全部給了村長女人。
“不用了,他幫你們也不是爲了錢,如今人沒了,要錢還有啥用呢。”村長女人哽咽的說。
秦朗感覺心裡頭彷彿是被人捅了一刀,又狠狠的轉了一下。
“嫂子,要是我們兩個不死,一定會回來找你,你跟孩子千萬不要走。”死胖子黃滿銀一臉的虔誠。
“你們走吧,能躲一時是一時,我知道你們不是壞人。”村長女人往外面推他們兩個。
就在兩個人依依不捨的時候,外面警笛大作,嚇得村長女人面無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