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泥馬。”從來不說話的菲菲竟然爆粗口,罵人罵的非常理直氣壯。
“嗯?”劉宇微笑着看這個有些發瘋的女人。
一種變態的,報復性的快感從劉宇的心底升起來,他知道菲菲爲什麼發瘋,眼看着自己在手裡邊捂了多年的股票終於升值了,卻要變成別人的了,那個人能不火冒三丈。
“你他媽的糟蹋了我三年的青春,如今說走就走嗎。”菲菲竟然淚如雨下。
電話又響了起來,是那個可惡的老王八蛋打過來的。
菲菲的眼淚一下子憋了回去,劉宇很平靜的看着她,等待着她在兩個男人中間的抉擇。
“我不欠你什麼,咱們兩清了。”菲菲說的非常簡單,也非常明瞭。
電話掛斷了,菲菲又開始哭,一邊哭一邊說:“劉宇,你知道嗎,當初我是頂着多大的壓力嫁給你,當初有多少有錢有勢人家的公子哥準備娶我,可是我沒同意,因爲我夢想着一個通話,那就是我喜歡的人在有一天會騎着白馬在所有人羨慕的目光中來接我。
這些年我忍耐,痛苦,掙扎,你讓我看不到希望。那個老王八蛋不是我願意的,你知道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清高的差不多不食人間煙火,可是,生活是現實的柴米油鹽醬醋茶,我不願意讓別人在我面前說他們吃的一頓飯有上完塊錢,他們穿的衣服都是名牌,你或許懂,或許不懂,今天既然把話都說開了,也就無所謂了,我告訴你,我恨你,恨你爲什麼不肯爲了我而改變,我都能變,你爲啥不能,堅持你當初的夢想嗎,難道那個夢想比你給老婆孩子優越的生活更加的難得嗎。”
劉宇忽然有一種愧疚的感覺,是啊,自己只是看到了菲菲跟別的男人上牀,卻沒有看到自己讓她失望的一面,這樣說來事情可能還是出現在自己的身上,如果自己當初不是那麼執拗的跟他父母較勁,如果不是執拗的安守着一個月三千塊錢的工資。可能事情不會發展到今天的地步。
那麼現在,自己究竟是原諒她還是跟她分手。
劉宇有些猶豫不定,因爲,任何男人都不能接受自己老婆身體上的背叛,他雖然比較內向,但是心裡的那種潔癖更加的強烈。
“我做不到。”劉宇終於說了出來。
菲菲知道劉宇說的是什麼意思,他不能忘了那天的情景,應該是這樣。
“你要我怎麼做。”菲菲軟了下來。畢竟年紀大了,再找一個比劉宇強的有些不太現實,除非她自願嫁給比自己大出去一輪的老男人。
自從那一次跟領導上了牀以後,菲菲感覺自己對那件事一點興趣都提不起來,雖然她在用各種辦法來搪塞領導。
“你不用怎麼做,我沒辦法忘記,每個人做錯了都要付出代價,你一樣,我也是一樣。”劉宇手裡的煙已經燒盡了,只剩下長長的菸灰在哪裡沒有落下。
菲菲知道事情已經沒有了挽回的餘地,於是說:“既然不能擁有你,那你要給我一筆錢。”
“多少?”劉宇問。
“五百萬。”菲菲獅子大開口的目的誰都明白。
原以爲劉宇不會答應,可是那個畜生居然答應了。
五百萬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劉宇怎麼會有這麼多錢,菲菲愕然的同時也感覺心痛。
“好,我還有最後一個要求,在咱們兩個離婚之前你陪我最後一夜。”菲菲雙眸含淚看着劉宇。
劉宇的心一哆嗦,狠命的按滅了手裡的搖頭把菲菲抱起來惡狠狠的摔在了牀上。
劉宇頭一次沒有刷牙,親吻了菲菲,原本乾淨的要命的菲菲第一次感覺老公的煙味並沒有想象中的那樣噁心。
劉宇變得瘋狂盡乎與粗暴,菲菲逆來順受的開放了自己。
劉宇在心裡一遍一遍的罵,草泥馬的,小騷貨,跟那個老頭子上牀,這次讓你嘗一嘗我的厲害。
不知道是幾次,反正當菲菲癱軟在劉宇身上的時候,冰冷的淚水帶着澀澀的味道流進了劉宇的嘴裡。
菲菲在劉宇的耳邊說:“劉宇,我他媽的恨你,你偷走了我的心。”
劉宇趕到那顆眼淚沒有落在臉上,彷彿是砸在了他的心上,好疼。
片刻安寧以後,菲菲從劉宇的身上起來,開始穿衣服。
劉宇默默的在一邊看着,他忽然想起來一句話,心疼說明是愛着對方。這是一個非常好的理論依據,不管對方曾經做了什麼,心疼的感覺告訴你沒有真正的放下。
“我走了,錢我不要。”菲菲推開了臥室門。
劉宇一下子愣住了,心裡面刀攪一樣的難受。
劉宇從牀上跳了起來,一下子從後面摟住了菲菲。
“咱們從新開始。”劉宇眼睛裡流出來什麼東西,那種感覺非常的舒服。
菲菲掙扎了一下,手裡的包落在了地上。她感覺雙腿彷彿一下子灌滿了鉛,根本動不了了。
從新開始,還能夠從新開始嗎。菲菲在心裡面問自己。也許可能,也許不可能,但是不試試誰能知道呢。
“我可以容忍你出去跟別人***,但是那個老畜生不行,因爲他曾經給我打電話說我就是個窩囊廢,以後不要再跟他來往了。”劉宇說的是真的,淚水不停的落在了她的身上。
“我沒有想着他,他只是我的一個墊腳石,我太希望能夠頭上有人人羨慕的光環”菲菲轉過身,抱着劉宇說。
“我知道,都是我錯了,以後再也不讓你受苦了,以後一定讓你成爲人人羨慕的女人。”劉宇說。
兩個人滿臉淚痕的親吻着,從地上滾到了牀上,又從牀上滾到了地上,最後疲憊不堪的睡了。
秦朗本來想回家看看母親,可是想要見到白小菊的心情就像升騰起來的大霧,越來越迫切。
東海市距離京都市不到四百公里,秦朗用了兩個小時十分鐘就到了,進入京都市以後,秦朗感覺心開始劇烈的跳動,往事一點一點的涌上心頭,迎面一張有些恐怖的臉貼在了車窗上,秦朗仔細一看是胭脂,眼窩裡還流着鮮血,面目猙獰哀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