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火焰巨樹化形成功,就算耗不過葉秋,直接帶着那兩個和族人逃離此處就可以了,然後再讓這對和族人兄妹繁衍下去,雖然對於和族人來講,從兩個人再次繁衍到數十萬人,可能需要上千年甚至更久的時間。
不過對於火焰巨樹來講,上千年的時間卻不算什麼,這些和族人,僅僅是他的食物而已,就像是人類種下了種子等着生根發芽,之後再收穫果實。
同時,收穫的果實一部分再作爲種子種下去,這樣收穫就會越來越大,和族人對火焰巨樹來講,就和菜種差不多。
在將數十萬和族人精血吞噬之後,火焰巨樹全身上下都似乎多出了一層血色,它的樹幹樹枝的脈絡之中,似乎有精血在流動着,同時,一股股的意念也和火焰巨樹本身的意志合而爲一了。
這些意念,全部都是和族人臨死之前的怨念,如果僅僅是一兩道的怨念,是影響不到這火焰巨樹的,不過數十萬道怨念一起爆發,這株火焰巨樹都有些承受不住了。
此刻這一股怨念衝入了火焰巨樹的身體之中,並且形成了一個極爲畸形的醜陋怪物,這個怪物有點像章魚,但是其頭部的位置卻是一個人頭。
同時,它身上延伸出一道道的觸手,那些觸手終端的位置,有着一顆顆的眼球,那些眼球滴溜溜的轉着,看上去異常的邪惡,這怨念怪物和火焰巨樹自身的元神大戰在了一起。
火焰巨樹的元神是一頭火龍,看上去倒是威武霸氣,可惜這畸形的章魚怪也非常的恐怖,兩者糾纏在了一起,相互吞噬着,爭奪着這樹身的操控權。
與此同時,火焰巨樹本身因爲吞噬了太多的精血,同樣開始發生某種進化,一次性吞噬這麼多的人類精血。
火焰巨樹本身都不太清楚後果會如何,或是自己出現類似於走火入魔的情況,也或者,則是成功的進化,擺脫這株樹身,擁有一個獨立的可以隨時移動的身體,究竟會如何,火焰巨樹也不敢確定。
如果不是今天被葉秋給逼急了,恐怕它也不會鋌而走險的,現在它的樹身開始進化了,它的元神卻遭遇了強力的攻擊,這火焰巨樹可以說相當的難受。
此刻火焰巨樹的樹身正在不斷的顫抖着,樹身之上的那些火苗,似乎就是這火焰巨樹的樹葉,那些火苗在樹身抖動的過程之中被拋射了出去,整個兒樹枝都變得光禿禿的了。
而接下來,樹身上面的樹枝也似乎是失去了全部的營養一樣,開始枯萎凋零,大樹的主幹同樣開始了明顯的縮水,看上去,這株巨樹是要變小了。
葉秋遠遠地看着這一幕,並沒有輕舉妄動,他能感覺到,這火焰巨樹的元神以及那章魚怪物元神都非常的兇殘,如今正是戰鬥激烈的時候,自己現在衝上去,恐怕討不了好,還是等他們雙方消耗的差不多,再來個坐收漁翁之利吧。
火焰巨樹身上不斷有東西掉落下來,巨樹身體縮水的同時,那些多餘的身體部位,似乎化作了灰燼,不斷的從高空之中落下,已經揮灑了滿滿的一地,葉秋不得不飛身而起,免得自己被這些灰燼給淹沒。
終於,火焰巨樹的樹身縮小到了僅僅只有一丈高左右,接下來,這株火焰巨樹上延生出了四肢和頭部,不過腦袋上面還空空如也,沒有任何的五官,看上去就像是個無麪人一樣。
同時,那怨念怪物和火焰巨樹自身的元神鬥爭也越來越激烈了,怨念怪物佔據上風之時,這三丈高的身體之上就會憑空長出好幾條的觸手。
火焰巨樹佔據上風之時,這三丈高的身體上則會長出一條龍尾,因爲這火焰巨樹本身的元神是火龍形態的,所以纔會長出龍尾。
不過此刻,看上去那怨念怪物即將被火龍絞殺了,這怨念怪物雖然是數十萬和族人怨念的集合體,但是比起這生存了不知道多久的火焰巨樹元神,還是差了很多的。
終於,在火焰巨樹的火龍元神一聲咆哮之後,火龍元神狠狠的抽擊在了怨念怪物身上,將這怨念怪物徹底的轟碎,然後火焰燃燒,這怨念怪物被徹底的焚燒殆盡,徹底消亡。
而也在這個時候,葉秋終於出手了,但見葉秋幾乎瞬間出現在了火焰巨樹新身體的上方,然後天道神輪直接釋放了出來,化作了一個帽子一樣,蓋在了這火焰巨樹新的身體之上。
強大的天道之力將這新的身體完全覆蓋了起來,如今這火焰巨樹即將擁有真正的化形身體,實力本來應該是大漲的。
可惜,這是一副新的身體,和之前那巨樹形態的身體完全不同,這火焰巨樹的火龍元神,也需要和新的身體進行磨合,才能夠發揮出強大的力量。
可惜,它之前一直在和那怨念怪物爭鬥,根本沒空磨合和適應這新的身體,同樣的,它也無法調動自身的力量。
如今天道神輪直接蓋頂,天道之力直接將這副身體封鎖隔離,火龍元神意圖操控自己的身體,卻因爲天道神輪的封鎖,完全無法操控,隨即,這條火龍元神憤怒的攻向了天道神輪。
這道元神雖然強大,但是這火焰巨樹本身最強大的地方是它的身體,它之所以能夠操控道果之力,並不是它的元神領悟到了道果境界,而是它的根系深深的紮根於這百星冢空間之中,汲取這個空間的力量。
過程之中,也和這個世界的天道有所交互,在這個漫長的過程之中,它的根系自然而然的領悟到了火系道果之力,並且自身都變成了一株火焰巨樹。
可以說,它的道果,是它的根系領悟出來的,當然,它的身體若是和元神進行了磨合,還是能夠將這根系的力量轉化爲自身的力量,可惜葉秋沒有給它這個機會,所以,它的元神雖強,但是面對霸道的天道神輪,卻沒有抵抗之力,它的元神和它的肉身一樣,被分開鎮壓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