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逸揚不由地有所猜測道:“敢問張掌門,爲何你剛纔的表情有些不以爲然呢?”張興烈聞言有些耐人尋味道:“哦,你看出來了?”白逸揚嘴角揚起四十五度角道:“看來張掌門對於你師兄爭奪掌門這件事,已然胸有成竹~!”張興烈聞言呵呵直笑道:“沒錯,我師兄她是個武癡,一天到晚想的都是如何變強,哪裡有閒工夫管我這個掌門之位?”白逸揚不動聲色地微微點頭道:“那敢問張掌門,您的師兄在哪呢?”張興烈不由地很是頭疼道:“這個師兄,也就是王力戰現在很是讓我腦殼疼。雖然他本人對於這個掌門之位並不感興趣,但是有不少長老蠱惑他說,得到掌門之位就可以變強……”白逸揚似乎聽到了什麼笑話,忍不住笑出聲道:“王師兄還真的信嗎?”張興烈聞言無奈道:“開始他還真不信,但是最近我跟他切磋了一番,我的實力恰好這個時候提升了。他就嚷嚷着要我給他當兩天試試,說不定能夠提升武藝呢?”白逸揚跟柳知繆面面相覷,白逸揚忍不住有些懷疑道:“這世上真有這麼巧合的事?”張興烈搖搖頭道:“這當然不是巧合,當然這也跟我得到掌門之位有那麼一絲聯繫。我得到了本門心法的總綱,不知不覺在心法上得到祖師爺的真傳,一來二去的才提高了一點內力而已~!”白逸揚忽然反應過來道:“這麼說,王兄這是在研究心法總綱囉?”張興烈聞言一驚道:“你怎麼知道?”白逸揚又是好氣又是好笑道:“自然是從你的表情中猜出來~!”
柳知繆則開口道:“那我們現在可以先把王兄的意願,讓更多人知道啊。這樣一來你的位置不就穩固了嗎?”白逸揚沉思片刻道:“這樣也不是辦法……最好是王兄現在也擔任副掌門一職。順便再給一些副掌門所沒有的權力,反正王兄現在關心的只有武學。眼裡根本沒有其他,如此一來就萬事大吉了~!”白逸揚這麼一說,讓張興烈豁然開朗道:“白少主的話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我居然還想不到這些,說起來真是慚愧啊~!”白逸揚呵呵直笑道:“沒事,這點東西想想還是可以想得到的。只是張掌門現在當局者迷而已。”白逸揚這麼一說,張興烈不再猶豫,召集全體弟子,包括王力戰師兄。衆人集合得差不多了,這時候戀戀不捨的王力戰才趕到。一邊走,王力戰還一邊發牢騷道:“不就是開個會嗎?用得着這麼興師動衆嗎?我還要看我的武功秘籍呢~!”說完王力戰已經歸位,白逸揚站在張興烈旁邊,看着清一色的深藍色的道服。白逸揚仔細數了一下人數,差不多是上百人,足足是那些小門派的數十倍。算上沒來的人,足足是一百五十人接近兩百人左右。張興烈乾咳一聲,開口道:“我今天召集大家來,就是爲了讓更多人服從我這個掌門。說來慚愧,我上任以來,不少人在背後非議我,說我不夠資格當這個掌門。今天我在這裡當着大傢伙的面,宣佈王力戰爲我們恆山派的副掌門~!並且統領法衣堂跟鐵律堂……就問各位,覺得我做得如何啊?”張掌門這麼一說話,下面的弟子頓時炸開了鍋,不少弟子對於這個結果很是滿意。因爲法衣堂跟鐵律堂都是屬於在恆山派擁有實權的左膀右臂,這麼一來張興烈這個掌門有跟沒有一個樣。一個年老的長老反對道:“掌門不可啊,這樣做只怕會讓我們恆山派權力顛倒,本末倒置。我認爲還是隻賦予王力戰副掌門一職即可~!”
張興烈也不廢話,直接給出理由道:“魯長老不必擔心,我自所以交給王師兄這兩個大權,是因爲他本身根本沒興趣,而且多半會還給我,這樣如此一來人心就穩定了。我們不就能夠統領全派了嗎?”張興烈這麼一說,果然王力戰當即表示道:“說得對,掌門師弟,我還是做一個閒職比較好,反正也沒有人能管我~!如此一來豈不逍遙自在?又何必在乎那些權力的鬥爭呢?鬥來鬥去,到時候武功一點都沒有進展,那不是本末倒置是什麼?”白逸揚看着這個武癡很是贊同道:“想不到我今生能遇到這麼一個純粹的武者,當真是讓人嚮往這種生活啊~!可惜我還是做不到這麼高尚,我畢竟還是個當權者……”說完魯長老不再反對,其他的門人弟子也覺得這樣做對於這個武癡很好
。再加上,現在的不少新加入的弟子,知道王力戰的實情。這一下讓張興烈增分不少,如此一來,張興烈的後患解決了,恆山派終於進入了正軌。
張興烈宣佈散場,接着三人開始恢復剛纔的位置。張興烈開口道:“既然兩位幫我解決了心腹大患,我自當代表所有門人弟子加入聯盟當中~!”白逸揚心中大喜道:“如此甚好,現在只剩下兩大派沒有消息了。我們這就離開。”說完白逸揚帶着柳知繆一起離開了這裡。白逸揚糾結着衡山派跟泰山派該先去哪一個,柳知繆忽然道:
“白兄,要不然我們先去泰山派吧。”白逸揚有些錯愕道:“這是爲何?”柳知繆笑笑道:“因爲我認識他們的長老,說起來這位長老還跟我們家有點淵源~!”白逸揚不由地點頭道:“這裡距離泰山派還比較遠,要不然你先說出你的故事?”柳知繆啞聲失笑道:“行,事情是這樣的……”說完柳知繆的回憶來到了小時候。那時候柳知繆剛剛四歲半,天鵬鐵鷹堡也剛剛崛起不久。這一天一箇中年男子帶着一個小女孩就闖進了柳知繆的生活裡面。這一天柳知繆在門口練習鷹爪手跟梅花樁。柳知繆正緊張地練着,忽然從門外飛起一個小石頭,砸到了柳知繆的腿上。柳知繆一個重心不穩,就要摔倒。恰好這時來了一個小女孩,在柳知繆身下做了一個肉墊……這一下兩人是不跌不認識了。
柳知繆到現在還記得那個小女孩被自己這麼大塊的身體壓着,是怎麼樣的感受。女孩子雖然也學過一些武學基礎,但是饒是如此,兩個小朋友還是很狼狽。柳知繆跌下來的時候,小女孩居然一手撐住了兩三秒,接着一個滑步,小女孩居然避開了最重要的胸口,然後讓柳知繆壓中了自己的右腿。兩個人這一下不想認識也難,柳知繆看着眼前的小妹子,裂開嘴巴笑了道:“不好意思,我叫做柳知繆。小妹妹,你叫什麼名字?”小妹妹委屈地低聲哭泣道:“人……人家叫做宋蘭雲,你怎麼可以一來就壓我的腿,好痛啊~!”柳知繆這才知道剛纔這一下就是,門外的小孩惡作劇,這一下才有了剛纔這一幕。柳知繆揉揉宋蘭雲的腿道:“怎麼樣還痛不痛?是不是要擦點藥酒?”這一邊兩位的長輩正在交談甚歡,宋蘭雲一看到自己的叔叔來了,趕緊大哭大鬧道:“嗚……叔叔,叔叔……有人欺負我~!”柳知繆咬着牙,急忙搖頭道:“我剛纔被門外的那幫兔崽子暗算了,真不怨得了我的啊~!”說完宋蘭雲的叔叔,趕緊屁顛屁顛地跑過來扶起宋蘭雲道:“你剛纔那一下我看到了,都怪叔叔……現在你屁股跟腿還痛嗎?要不然我們先去擦點藥酒好嗎?”宋蘭雲見狀哭得更厲害了,整個人像是大洪水決了堤的模樣,一陣接着一陣的‘洪水’開始肆虐……旁邊柳知繆的家長,也就是柳知繆的父親也開始哄着宋蘭雲,瞪了一眼給柳知繆道:“你這小子居然欺負蘭雲妹妹,看我等一下怎麼收拾你~!”說完柳知繆的父親就要用雞毛撣子抽柳知繆的手板。
宋蘭雲忽然用手阻止道:“哥哥也不是故意的,你身爲長輩怎麼可以不分青紅皁白地就打人呢?”宋蘭雲的叔叔也勸解道:“好了,老柳。你先罷手吧,我們現在可是盟友,犯不着爲了小孩鬧掰。”柳知繆的回憶戛然而止,因爲此時已經到了泰山派的民宅門口。白逸揚有些好奇道:“那這個姓宋的叔叔就是現在的長老囉?”柳知繆搖搖頭道:“是現在的掌門……要不是先跟你們結盟,我的首選因該是他們泰山派~!”白逸揚無奈道:“那你怎麼不早說,我們早一點來這裡就好了。”柳知繆無奈笑笑道:“我也是剛知道的,說真的,我還真摸不準那個姓宋的叔叔現在他老人家的脾氣呢~!萬一還記得當年的舊仇呢?”白逸揚搖搖頭道:“身爲五嶽之中人數最多的門派,它的一派之主怎麼可能還惦記着你舊時的無心之舉呢?你真是想太多了~!”說完兩人看到了守在門口的兩位弟子。白逸揚看着有些尷尬的柳知繆,於是開口道:“丐幫少幫主白逸揚協同……天鵬鐵鷹堡少堡主柳知繆前來,拜見泰山派掌門。”剛纔白逸揚之所以說話舌頭打結,就是因爲白逸揚看到了一個疑似柳知繆紅顏知己的女孩子。只是那女孩子開了一條門縫,根本沒打算讓他們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