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舒服也不管旁邊的人怎麼看,直接將兩人帶走。舒服將趙本實真的帶到了官府的地牢裡面,然後押着趙惜揚長而去。還沒到舒府門口,趙惜就已經哭得淚流滿面,那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讓不少人看着心疼,但是奈何並沒有幾個人同情趙惜。反而是對於舒家多有忌憚。就在趙惜準備絕望之時,一個長相俊秀,器宇不凡的年輕人攔住了舒服一行人。舒服看着眼前之人,眉頭一皺道:“周府尹,您這是何意?”周府尹看着哭成淚人的趙惜,冷然道:“我這是要讓你不能一錯再錯,你可知道你爹爲了你的事,現在欺上瞞下……日子過得如履薄冰,有你這樣的兒子真是家門不幸啊~!”舒服冷笑道:“要不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舉報我,我爹有怎麼會如此?你分明是在睜着眼睛說瞎話~!”
周府尹嘆了一口氣道:“你從小到大都是如此紈絝,難道到了如今還是不肯改過嗎?”舒服冷笑道:“也罷……要是沒有她的親人,我就認了,但是現在她的親人涉嫌違法。我這是在爲她好~!”周府尹冷冷地道:“我說不行就是不行~!不然小心我在皇上面前參你一本~!”
舒服冷笑道:“那你問問這位姑娘,願不願意跟着我。”說完對着趙惜使了一個眼色道:“別忘了你的父親還在我手中呢~!”周府尹一把牽過趙惜的手道:“你放心,只要有我在,你的父親就不會有事的。”說完瞪了舒服一眼道:“還不趕快放人?”舒服這回是鐵了心要跟周府尹做對的,於是非但不放人,還連續毆打了趙本實好幾個星期。一直到趙本實死在了獄中爲止。這個過程中舒服多次將趙本實轉移,讓周府尹有心無力。最後周府尹只能將已經死亡的趙本實交給趙惜,而趙惜這些日子裡因爲孃親跟父親鬧離婚,加上父親長期不知所蹤,最後狠心的母親居然捲走全部財產,匆匆離去。只留下孤苦無依的趙惜跟已經死去的趙本實。趙惜雖然知道母親這麼做恐怕是被舒服逼迫的,奈何找不到任何證據,也沒辦法證明是舒服所爲。加上聯繫不到母親,趙惜最終只能不了了之。也不知道是不是舒服使壞,讓原本替趙惜申訴的周府尹這段時間不知所蹤。怕是被什麼事情耽誤了,這才讓小人得志。
錢百萬也有些期待那個周府尹跟自己等人合作。白逸揚則道:“現在他們的武力還是遠遠不及我們的,就怕他們來陰的。不然絕不會是我們對手。”趙惜也附和道:“我還從沒看見過那些惡霸這麼慫過,估計就算是他們請來官府,也干涉不了我們的行動吧。”就在此時,舒服帶着十幾個官差,將四人團團圍住。舒服更是叫囂道:“你們要是膽敢反抗,那就是罪上加罪,來人啊,給我拿下~!”說完衆人一擁而上,就要把四人拿下。錢百萬看着凶神惡煞的官差,冷笑道:“就你們這點武力,還不夠看的~!”說完錢百萬當先一人,施展出金剛羅漢伏虎拳,隨手一拳將其中一個人打倒。然後三人拳腳相加,不到片刻就把官差打倒在地。白逸揚更是抓住了罪魁禍首——舒服。舒服驚恐地癱倒在地,被白逸揚像是拎小雞一般拎着。舒服無奈之下被五花大綁。其他的官差則被扔在了這裡。舒服一邊委屈地怒視錢百萬,一邊瞪着趙惜。錢百萬將舒服扛在肩上道:“好了小惜,你先燒完這些祭品。我們馬上就回客棧。”趙惜看着驚恐的舒服,不由地擔心道:“萬一他們說我們襲擊官差怎麼辦?”錢百萬不由地冷笑道:“你放心,雖說我們打了他們,但是那也是出於自衛。而且他們無緣無故抓人,難道就是對的?”趙惜在忐忑中,燒完了紙錢,然後衆人揚長而去。
趙惜在路上還是擔心道:“那萬一他們來陰的,我們怎麼防範?”錢百萬拍拍舒服的屁股道:“那還不容易,直接叫這小子什麼都試一試。然後再拿銀針試一下,我就不信他們能玩出什麼花樣~!”衆人回到了客棧,不久之後,周府尹終於回來了,看着被綁票的舒服,心裡不知是何滋味。周府尹跟白逸揚鄭重其事地說道:“你們這樣算是綁架……要是官府追究的話,也是有很大的罪責的。”錢百萬指着舒服道:“那他呢?難道就是良善之輩?他親自叫人打死了小惜的父親。難道這不是死罪嗎?”周府尹無奈搖頭道:“這雖然是死罪,但是他有一個好老子,雖然知府官職不大,但是現在這是在他的地盤,他不會讓他兒子受委屈的。”白逸揚指着舒服道:“身爲知府之子,知法犯法,那肯定是罪加一等的~!”周府尹不由地皺眉道:“其實你們這麼咄咄逼人,爲的就是可以讓趙惜的父親得到一個滿意的答覆,但是你們想過嗎?所謂強龍壓不過地頭蛇,更何況你們並非強龍。”封萬全冷笑道:“我父親是西安府異姓王。”白逸揚也開口道:“我父親是原本手握重權的血衣樓跟錦衣衛的統領。”周府尹終於知道爲什麼這些人有恃無恐了,原來官職居然比知府還要打好幾個等級。更何況,一個當朝的異姓王跟一個昔日跟聖上拜把子的統領,這兩者的身份已經不是表面看過去這麼簡單了!
周府尹的腦袋顯然有些蒙圈道:“趙姑娘也沒說自己認識官職這麼大的朋友啊,怎麼忽然之間冒出這麼多來?”趙惜回答道:“我也是今天才認識他們的,原本就是我賣身葬父不成,被這位錢大哥救了下來。再加上兩位的身份不一般,我這纔跟了他們。”周府尹皺眉,正考慮事情的時候,魏婷婷忽然來到白逸揚房門,看到了那一副英俊瀟灑,器宇軒昂的周府尹。魏婷婷盯着看了差不多幾分鐘,臉上有些泛紅道:“這世上居然有如此英俊的美男子……真是的,小逸,你怎麼不告訴我一聲?”周府尹擡頭看魏婷婷,忽然腦海裡閃現出一幅畫面,魏婷婷長相跟自己逝去的女友非常相像。一時間周府尹居然看呆了,忘記了此來的目的。魏婷婷被周府尹看得面紅耳赤,紅着臉別過頭,不去看周府尹。周府尹顫抖着問道:“敢問姑娘,姓誰名誰?家住何處啊?”魏婷婷臉色更紅道:“人家姓魏,複名婷婷。家住……西安府。”周府尹看了魏婷婷好半天道:“姓魏……難道真是小徐顯靈,或者說是轉生嗎?”魏婷婷被看得不好意思道:“請問這位哥哥,姓誰名誰,家住何處,年紀幾何啊?”周府尹尷尬一笑道:“我叫周克建,黃州府人氏,今年二十四有餘。敢問魏小姐,您今年幾歲了?”魏婷婷沒當一回事道:“今年十九歲了,年底就二十了。”周府尹聞言點點頭道:“其實沒什麼,只是你長得跟我逝去的女友很是相像……所以多有冒犯,還請見諒~!”魏婷婷越看周府尹越對眼道:“敢問小哥,現在可是單身?”周府尹一愣隨即點頭道:“沒錯,近來公事繁忙,自然單身。
”魏婷婷喜上眉梢道:“那就好。”
周府尹接着說剛纔的事道:“既然兩位的身份如此特殊,我自當讓舒知府改過自新……只是他的兒子……”封萬全冷笑道:“要是他不死的話,我們豈不是白忙活了?更別說他之前害過這麼多人,難道用他一條賤命換一家人的幸福安康不好嗎?”周府尹不由地搖搖頭道:“我恐怕到時候舒知府會,爲了這個唯一的寶貝兒子跟你們翻臉……到時候就算是你們有很強的武力,也難抵擋官府的人力。”趙惜忽然舉起手來,柔聲道:“我有話要說……還請各位大哥聽我一言。”白逸揚也尊重趙惜的意見道:“你說吧。”趙惜看着周圍那些可親可敬的人們,有些無奈道:“其實我知道各位是爲我好,想讓我報仇雪恨……但是現在我的父親已經沒有了,我留在這世間的唯一意義就是讓父親入土爲安……至於其他的事,只要達不到就不會勉強各位幫我達到的~!”周府尹心中一痛,但是不得不開口道:“趙姑娘說的對,現在不是打擊報復的時候。真要這麼做,舒知府也不是好惹的,恐怕就算他丟了這份公職,也要從你們身上拔下一層皮來。只要他一天還在任,那你們就一天不能動他的兒子。”
白逸揚看向封萬全,帶着幾分詢問道:“那封大哥,你以爲該如何呢?”封萬全考慮良久道:“我覺得還是要給這個紈絝一點教訓,但是這也是之後我們的事……至於該怎麼做,我想你比我更清楚。”兄弟這麼久,白逸揚從封萬全的眼神中看得出很多東西。於是白逸揚也不再糾結道:“好,我們可以放了他。但是舒知府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
…至少讓這個混蛋兒子知道自己錯在哪裡。要不就將原本那些被教唆打死趙惜父親的那些人交出來,不然的話我們絕不會善罷甘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