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志天河聞言不由地感嘆道:“也許你說的纔是對的。我們此去可能也不一定安全。尤其是這個節骨眼上,我們還要保護好小王跟她的孩子。”頓了頓尚志天河開口道:“你們母子倆就不要去了,呆在京都等我們回來吧。”說完尚志天河看向妻子謝安安以及兒子尚志浮雲。謝安安有些擔心道:“那你要注意安全,小心身體。我們在岸上等你的好消息。”尚志浮雲雖然也擔心
,但是卻不好說什麼,只能淡淡地說一句道:“路上小心,我可不想失去你這個老父親。”尚志天河點點頭道:“委屈你們了,畢竟我們不能白拿人家好處。我這一次就算是拼了一條老命了。”尚志天河說完,不再出聲。馬車上不停地響起起伏不定的輪胎抖動的聲音。而大多數人的心情也跟輪胎一樣,起伏不定。
終於,衆人片刻之後靠近了南京。鄭和隨即拿出令牌,給守衛看了一眼,然後匆匆趕往朱棣府上。兩人會面之後,鄭和帶着妻兒如願地吃上了尚麗的飯菜。尚志天河將妻兒安置在城中一塊稍微偏僻的區域,然後委託了一下朱棣照顧。不久之後,只要尚志浮雲準備好,隨時可以開始科舉考試。而朱棣也在第一時間跟尚志天河會面
。朱棣正襟危坐,看着眼前的尚志天河開口道:“原來您就是父皇開國的關鍵人物,幸會幸會
。”尚志天河自然明白朱棣這是打的什麼主意。點了點頭,尚志天河開口道:“王爺,您要是有什麼話就儘管問。我肯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朱棣不好意思開口道:“不知教派始祖白恨玉現在何處?”尚志天河開口道:“已經圓寂。”朱棣有些可惜道:“那就可惜了,不然他指不定在我這裡混個一官半職的。”尚志天河盯着朱棣道:“你是不是想要在朝中謀取跟朱允炆一樣的地位。亦或者你想讓你的父皇改變主意?”朱棣眼中露出一絲野望道:“沒錯,老子就是要朱允炆這個孬種好看。只要能將我的地位推向最高處。哪怕要我做出慘絕人倫的事情,那也不是不可以的~!”
尚志天河看着朱棣,語重心長地道:“我勸你還是收手吧,畢竟你們說到底是一家人。不論發生了什麼,他都是你的親侄兒,你都是他的親叔叔啊~!”朱棣隨手拍了一下旁邊的桌子道:“你不懂,你懂個屁。你們這些老人各個都說長子不在,長孫爲立。那我這些年的努力全部都活到狗上了?我朱棣視皇帝之位爲囊中之物,就算賭上我這麼多年的兵權、王位跟親信我也要拼上一把。您要是沒什麼事的話,可以離開了。慢走不送~!”尚志天河唉聲嘆氣道:“早些天的時候,獵鷹王早就跟我說過朱棣王爺有野心。我原本還以爲他只是開個玩笑,沒曾想你真的要做一個千古罪人啊~!罷了罷了,我這一身老骨頭早就打不動了。朱家的天下輪不到我這個外人來說道,我作爲元老只能要我那妻兒平安。”朱棣拍着桌子道:“只要你的妻兒都老實點,那未嘗不可。”尚志天河點點頭道:“您可要說話算話,我可以保證妻兒站在您這一邊。但是……”尚志天河的話被朱棣阻止:“少廢話了,你既然爲我效命。那你自然是我的人,到時候除非老子倒了。不然誰人感動一下你的妻兒?”尚志天河點頭稱是,最後步履蹣跚地離去。
獵鷹王在府外等着老朋友。尚志天河一出門,獵鷹王就打聽道:“怎麼樣,我說得準吧?”尚志天河猶豫道:“這個……怎麼說,還是到隱蔽的地方去說吧~!小心隔牆有耳。”尚志天河的猶豫已經證實獵鷹王的猜想:“我們此去怕是京都怕是有個多事之秋的時期啊~!看來小鄭跟我們一起出海,還是好得很的選擇。呵呵~!”尚志天河拉着魯達爾的手道:“罷了,我們老了,反正也管不了這麼多。現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獵鷹王拍拍尚志天河的背部道:“那可不一定,我們現在可算是朱棣的親信。就算是真的有了什麼,那也阻止不了朱棣的腳步。到時候說不定還能在下西洋之後,迎接新皇呢~!”
尚志天河嘆了一口氣道:“但願如此。”兩人回到了驛站,看着車來人往的繁華都市。兩人不免有些山海日下的感慨。
尚志天河走後,穿着一身新買的衣服,西虹白柳覲見朱棣。朱棣看着西虹白柳一身精神的裝束,再看看自己鏡子裡日漸憔悴的臉龐,心中不免有些無奈。西虹白柳行拜見禮道:“草民西虹白柳叩見王爺。”朱棣隨手扶起西虹白柳道:“聽鄭和說,你這個人是一個醫學藥膳的奇才,可有此事?”朱棣這麼一說,西虹白柳的腰桿才覺得有點堅挺道:“沒錯,殿下明鑑。草民自幼隨着父親西虹砂陽學習醫道,至今已經有十餘載。”朱棣開口道:“那你今年有多大啊?”西虹白柳隨即回答道:“三十一歲了。”朱棣緩緩點頭道:“好啊,你這麼年輕就對這種複雜的醫道有所研究,確實是個人才。這樣吧,你就隨鄭和下西洋三年。三年之後,我可以拜你爲思瀚學士跟朝廷的攆廣醫使。讓你去漢學宮進修,到時候最多五年,你就可以跟你老爹一個位置了~!”西虹白柳一喜道:“多謝王爺成全,屬下一定盡心竭力,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說完西虹白柳接過朱棣手中的行船令,匆匆下去了。朱棣隨手捏了一下自己的眉頭道:“最近朱允炆這小子頻頻爲父皇買藥材。我倒要看看這個臭小子能在皇位上待幾年?”
鄭和跟妻兒吃完午餐,早早準備好一份雲南的特產,讓兩人在車上等待,自己則去位於京都中心位置的白府。白逸揚看着眼前的鄭和,心中萬分肯定鄭和所研習的武功,在某一個節點跟自己所修煉的煉體功法相近。鄭和將一份雲南特有的雲南白藥交給了白逸揚。白逸揚心中波瀾不驚道:“鄭兄,別來無恙。近來可好?”鄭和滿意地點點頭道:“自然過得不錯,我看白老弟武功卓絕。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倆可以切磋切磋?”白逸揚盯着鄭和的臉龐道:“我的實力不是鄭兄能打得動的對手,我還是勸鄭兄一句:算了吧~!”鄭和莫名感覺到體內的力量在微微打顫,似乎像是遇到什麼天敵一般。有一種被看透跟看完的感覺。鄭和將這種感覺甩開,心中還是不敢相信。於是鄭和還是提出約戰道:“這樣吧,今天擇日不如撞日。我倆待會兒就在你的府上來上一下,意思意思。你看如何?”
白逸揚其實對於鄭和的武功也很是好奇,原本他不提這個要求的話,白逸揚恐怕就沒機會了。但是現在經由鄭和提出,那就怨不得白逸揚了。白逸揚隨手拉起鄭和道:“那好,我們走。”鄭和情知這是試探,目的就是爲了試探自己的手勁。鄭和對於這一點還是有點譜的,於是一用力想要將白逸揚的手捏出一道痕跡。誰知道鄭和就算是出了吃奶的勁,白逸揚的手就像是被電焊焊死一樣,動也不動!鄭和暗自心驚道:“難道這就是神仙的力量?”白逸揚隨手顯露了一下力量,接着兩人來到了院子裡。這裡足夠兩個人打鬥了。於是鄭和隨手握了一個拳勁,開口道:“請。”白逸揚點點頭,懶得再出雙手,只是緩緩伸出了左手。
鄭和眉頭微皺,但是卻不敢大意,於是鄭和握緊拳頭,雙龍出海,朝白逸揚攻去。白逸揚一個煉體的拳勁迸發,直接將鄭和的拳勁打散,接着鄭和一聲驚呼:“啊~!”鄭和被白逸揚的拳勁打退了大約十來米。白逸揚攻勢不變,隨手揚起左手,一擊重拳在鄭和麪前的地板爆發:“嘭~!”只聽到一聲巨響,鄭和被這一拳的衝擊波打得東搖西擺,最終就像是水中的浮萍一般,被掀翻了!鄭和此時的嘴巴已經不能用塞得進鴨蛋來形容,而是大得可以塞得進一個小球了!鄭和看着渾身上下的那一點點滴滴擦傷,要是正面捱上白逸揚這一拳,那不得馬上變殘廢嗎?可能現在的鄭和連命都丟了。
白逸揚看着愣住的鄭和道:“如何,在下的武功是不是天下無敵?”鄭和不住地點頭道:“沒錯,估計就算是最擅長卸力的武當太極拳,捱上這一拳也得吐血。就算是當今最厲害的張真人,也不過捱得上一兩拳就得身死了~!”鄭和這麼一說,搞得白逸揚有些無奈道:“這也未免勝之不武,你要知道我修煉的東西,跟你們理解的武功是有天差地別的~!我這還沒有出全力呢~!要是全力就算是整個南京也撐不住。”鄭和有些難以置信道:“此話當真?這也太誇張了吧……我都找不到形容詞來形容了~!”白逸揚呵呵直笑道:“你自己知道就好,不必對別人坦白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