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玉科這句話雖然明面上沒有什麼大錯,但是熟知倭寇習性的白逸揚跟農力拼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方玉科首先說道:“感情先生並沒有打擊過倭寇?不然不會犯這種常識性的錯誤,倭寇本身並不緊密團結,喜歡各自爲戰,而且性格貪婪好財……最重要的是他們不會因爲我們動了他們附近的大據點,就會輕易被嚇跑的~!”說到這裡方玉科略顯尷尬道:“這個嘛……本人也是剛上任的總統兵,實在是沒參加過什麼實戰。剛纔這些話你們就權當做玩笑,說了也別放在心上就好了~!”白逸揚無奈撇撇嘴道:“恕我直言,我們倒真的沒怎麼放在心上,但是您要真是靠資歷上去,我們也沒話好說。但是這就意味着您要重新定位自己的職責,履行總統兵的責任了~!”白逸揚這麼一說,方玉科也沒有動怒,只是淡淡地道:“沒問題,說實在話,我是靠跟人搞好關係,這纔有機會上來的。跟白總統兵你不同,跟農總統兵你也不盡相同。倒是跟其他的普通總統兵差不多。”白逸揚於是有些擔憂地問道:“那福建省最近可有討伐倭寇?”方玉科想起一個人道:“有……我的副總統兵倒是有這番能耐。單單今年,我們就收割了不下於十多個大的倭寇點。小的倭寇點更是有數百個。”白逸揚聽完後咂咂舌道:“看來您的副手實力不錯嘛~!這比我都多了。”方玉科搖搖頭道:“哪有的事,這是從年初開始算,你是從年中開始算,自然比不過了。”方玉科這麼一說頓時讓白逸揚對這個副手好奇心更重了一點。
農力拼則報出自己的戰績道:“我的倒也跟您那位副手差不多,但是我繳獲的物資恐怕是三省之最~!”白逸揚有些奇怪爲什麼農力拼會說這句話,果然農力拼解釋了道:“因爲這些物資我們可以集中起來,再動用朝廷的資源,一步一步地造出更好更強大的船隻。也就當是給沿海的老百姓一個滿意的交代好了~!”白逸揚想起自己繳獲的那些物資,再想起滅穩展給自己的那些數據,白逸揚瞬間就來了精神道:“看來我們的努力沒有白費,至少泉下有知的百姓會給我們豎起一個大拇指的~!”農力拼看着方玉科的微拱的肚子,開玩笑道:“我說方總統兵,你這肚子不會是吃人家辛辛苦苦繳獲的贓物,吃肥的吧?”方玉科尷尬一笑道:“讓農總統兵見笑了,我這肚子都是因爲應酬才吃成這樣的……”白逸揚微笑着把話頭遞給了旁邊的郭奮起道:“不知道血衣樓現在可有什麼行動方案?說出來給大家聽聽。”郭奮起笑着道:“沒多大事,就是這段時間我們會肅清三省的暗子,跟一些情報人員。而且我們還準備了一個必殺名單,到時候把倭寇的重要人物標記一番,免得大家沒找到目標對付~!”
郭奮起說到這裡把話頭交給了一旁的牢安富道:“輪到您發言了。”牢安富乾咳一聲道:“我們錦衣衛現在已經列出重點的一些倭寇情報組織,到時候配合大家肅清。而且我們還準備了不少有用的上的一些火炮,加上平時錦衣衛研製出來的一些好東西。大家可以用令牌免費領取,先到先得~!當然還有一些關於倭寇首領的情報,到時候也一併交給大家。大家要是平時遇到什麼困難,需要解決的儘可能找我們錦衣衛。我們錦衣衛只要幫得到的,會盡全力幫助你們~!”說完牢安富先是拿出了一個十足的誠意,從衣襟拿出一副像是圖紙的東西,一箱子打開展現道:“這就是我們錦衣衛設計的火炮圖紙,適用於海戰跟陸戰,大家可以隨便借閱。甚至可以拿去研究。我牢某人很是歡迎~!”白逸揚狐疑地看着眼前的圖紙,他現在有些不明白這個姓牢的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於是白逸揚跟郭奮起交頭接耳道:“這東西是真的嗎?”郭奮起仔細觀摩道:“是真的,這是皇上特意拿出來給你們用的。我親眼看到過真跡,不會有假~!”白逸揚不由地看向牢安富的眼睛,牢安富顯然有些捨不得這麼珍貴的圖紙。一邊展開給大家看,一邊還不斷地仔細盯着大家的手,生怕大家搶走。白逸揚乾咳了一聲道:“既是如此,那不知道牢大人給我們的拓印圖在何處呢?”牢安富叫人拿進來道:“吶,這三幅就是你們要的拓印圖。”白逸揚隨手拿在手中,然後展開仔細比對了一陣子。牢安富則開口說道:“沒事,白總統兵要是不信我,可以隨便檢查。”白逸揚很快找來一個懂得行道的專業人士來查看。那人看了一陣,激動地抖着手道:“哎呀,回稟大人,這幅圖真是那個傳說中朝廷爲了抗擊倭寇而研製的龍門臺炮。這東西要是能親眼見着,還真是三生有幸……”說完那人激動得腿都有些哆嗦了。
白逸揚隨即收好,讓人保管好,然後接下來的時間讓人連日鍛造。要是這種厲害的神器加持在白逸揚的戰艦,估計不用一個月浙江附近海域的倭寇就被摧殘得體無完膚了。這簡直是天賜神器,白逸揚怎麼也不會放過這一線機會的。方玉科看上去很是癡迷地摸着原圖道:“哎呀,此等國之利器,要是能助我大明神威,見識一下它的威力,那我也不枉此生啊~!”農力拼就像是見到了初戀情人一般,觸摸着戀人的肌膚一般,靜靜地觀摩着這圖上的結構。看了半晌,農力拼不由地戀戀不捨地拿起了旁邊牢安富給的那一張圖紙。看了半晌的農力拼幽幽地埋怨道:“真是討厭,皇上居然這個時候纔拿出這等寶物……要是早點拿出來,我等就不用這麼辛苦了~!”說完農力拼將圖紙緊緊握在手心,怎麼也不捨得放開,生怕有人會忽然搶奪這份圖紙。白逸揚一邊看着各人表情,一邊聽着那個人彙報道:“這東西造出來要多久?”那人有些猶豫道:“以我們浙江的手藝,造出來不難,但是真正達到這圖紙上所說的射程,那就有些難度~!”白逸揚不由地直接問道:“你說個痛快話,就這個月能趕出來嗎?”那人猛地搖頭道:“下個月月初可能還行,但是這個月……難~!”白逸揚有些無奈道:“你在保證質量的情況下趕趕工,熬熬夜,我可以給你加倍的工錢。”那人聞言眼前一亮道:“那月中應該就可以出來了。”白逸揚暗自鬆了一口氣道:“這份圖紙不能外泄,要是我知道你們監守自盜,定不饒你們~!”那人領命道:“白總統兵放心,我們就算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會動這份圖紙,打這份圖紙的心思~!您可知道,做這種事情是犯死罪的,工匠絕對不能這麼做,不然的話肯定會被行規處死~!”
白逸揚這才感覺到一絲絲安慰道:“那就好,你馬上組織人員去忙活。記得要快,也要好~!”那人領命走人。良久,牢安富默默地收起圖紙,放入了衣襟裡面。白逸揚忽然有些期待道:“不知牢大人可還有什麼好東西,可以拿出來跟我們分享的?”白逸揚這麼一問頓時讓周圍的人紛紛眼紅。最爲急迫的當屬農力拼,農力拼不顧顏面直接抓住牢安富道:“你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有什麼好東西趕緊拿出來分享,不然休想出這道門……”牢安富也知道這個人是個武癡,特別崇拜武力,所以也懶得計較道:“咳,這個……還有我們研究出來的錦衣衛研究出來的九陰八陽玄鐵屍人、微型雷石、機關括甲跟機關連弩爆裂箭~!”說到這裡牢安富不由地有些眼紅了這些東西全部都是錦衣衛這些年的心血,雖說不是全部,但是面對嫡長系的壓制,自己屬於庶出系的朱棣不得不做出讓步,這一切等到朱元璋退休就好了。但是現在牢安富不得不維持着這一段若有若無的關係。
衆人一聽臉都紅,農力拼最是不堪,激動地大吼道:“快點把東西拿出來……”牢安富只好顫顫巍巍地從懷裡拿出圖紙道:“這些都是製造的成分,你們最好一個一個來,不然到時候我一個也不給~!”白逸揚像是抓住了牢安富的弱點道:“不給的話,我們可以進京面聖。到時候看誰說得過誰~!”白逸揚這麼一喊,頓時讓牢安富的力氣沒有多少了,只得無力地拿出圖紙,跟樣品。農力拼率先衝過去,拿了自己的那一份,白逸揚隨後拿到手,接着方玉科躬身雙手接過。衆人的呼吸明顯跟剛纔不一樣了,農力拼死死地盯着手中的圖紙,彷彿像是看着稀世珍寶一般,白逸揚早就想拿到這些東西了,只是礙於沒有門路,現在可好,大家三個省的總統兵全部一起拿到手了。白逸揚不由地捅了捅旁邊的郭奮起道:“你幹嘛不趁機拿一份?要不我把我這一份拿給你複製一下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