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老糟老頭院長親自告訴自己,下個月在香港將舉行一場鑑定大賽,學院有五個名額,他是“欽定”人員之一,對此,王鑑真高興的同時又難免憂慮。高興就不用說了,能去參加這樣的國際性賽事誰不高興?憂的也簡單,自己接觸過的古玩太少了,而異能還只能判定25年內的物品,對於古玩的“年齡”來說,25年真的太少了。
日子一天一天的重複着,轉眼間離鑑定大賽只剩三天了。這些天來,王鑑真天天出入於糟老頭的收藏室,如一個飢餓的壯漢,瘋狂的吸收着鑑定方面的知識,玉器、瓷器、字畫、青銅器等他一樣都沒放過,以至於他閉着眼睛都知道哪裡擺着哪些珍品,這些都屬於什麼年代,有什麼特色。起先王鑑真還擔心那個柳飄絮小魔女的,後來見她一直都在,也就放心了。
中國的看多了,糟老頭又給他弄了些外國的,對此,王鑑真當然是心中感激了,不過也只是藏在心中,嘴中一不小心還是會冒出“糟老頭”這三個字。
另一方面,王鑑真在身體方面也鍛鍊的很刻苦,用“三賤客”的話總結來說就是瘋了,真瘋了。一天500個俯臥撐,500個仰臥撐,8000米長跑,而且訓練量還在繼續增加中,這不是瘋子是什麼?
訓練是刻苦的,成效也是明顯的,現在即便是李翱,如果超過5000米他就跑不贏王鑑真了,以至於李翱差點“夥同”其餘“二賤客”逼得王鑑真操場裸奔,丫丫的,這太傷小李子的心了。
現在又是晚上,就在剛纔,王鑑真已經跑完了10千米,此刻的他正無力地坐在凳子上休息,呼吸急促,汗流如注。
今夜星光璀璨,涼風習習,然而宜人的夜景並未帶給他多少爽意,反而夜風吹愁,勾起了他的思念,明眸皓齒,冰肌玉骨,倩影幽幽,善徠的眼神,魔力無限的朱脣……
“今天是第33天了吧!”王鑑真輕嘆一聲。他強迫自己不去想這個,但是,他根本制止不了,風煙雨的倩影就如一縷幽魂鑽進了他腦子,無論他怎樣做都無法擺脫。
從上次她那莫名的憂愁中,王鑑真就隱隱感覺到了這一點,這些天中,他更是確認了這一點,風煙雨必是同他父親達成了某種協議,他父親纔會幫他,而這個協議,很有可能就是不再跟自己交往、不跟自己說話。誰讓自己只是一個無權無勢的小老百姓呢,每當想到這個,王鑑真都會自嘲的傻笑。有幾次他都忍不住想隨她而去,去跟他父親說一件事,他有九成把握憑藉自己的異能說服其父。但是,最終他忍住了,因爲他並不敢肯定風煙雨真的愛上他了,就算是愛上了,也只是暫時的,時間一長,就會淡去,如果真是這樣,自己又何苦去打擾人家,自己和她本來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錢會有的,美女是不用愁的,但沒了她的日子,世界將變得灰暗
。
“靠你,和尚,失戀就失戀,有什麼大不了的。”李翱大冽冽地道。可惜王鑑真並沒有聽見,李翱猛的拍了下王鑑真的肩頭,王鑑真這才驀然驚醒,慌問道:“什麼?”
“沒在愛河淹死吧你,和尚。”姚雲道。
“好像風大美女已經一個多月沒來過我們寢室了,和尚你不會是想她吧,那我還是勸你放棄吧!”龍陽拍拍王鑑真的肩膀,據他所知,通常這種情況都沒有結果的。
“有件事我一直沒告訴你們。”王鑑真略一思考道。
“說”
“知道娘娘腔的‘風清揚雨’是哪個嗎?”
“不會是風煙雨吧!”龍陽根據王鑑真的語氣判斷道。
“不可能”李翱一口就否定了。
“小李子,你應該相信這世上‘一切皆有可能’!龍陽猜對了。”
“什麼?”三人齊聲驚歎,然後六隻鐵拳齊刷刷的落在王鑑真身上,可憐的王鑑真剛纔長跑舊力用盡,新力未生,連絲毫反抗的能力都沒有,就如秋風中的落葉。慘!
一陣噼裡啪啦之後,“三賤客”明顯得到了發泄,龍陽揉着拳頭,“和尚,你說的是真的?”
“千……真萬……確。”王鑑真說完,無力的“倒”在了長椅上。
“啊!向天再借一萬年,我也不敢與她同眠。”龍陽乾嚎道。完後,他倒下了,倒在了王鑑真身上。
“啊,我欲乘風歸去,只恨上天無門。”李翱嚎完倒在了龍陽身上,那是無盡的悔恨呀。
“如果上天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會對那女孩說三個字,休了你,然後我會對另一個女孩說三個字……”
“休了你。”很明顯這是一個女聲,似乎還蠻悅耳動聽的。只是姚雲一聽,立即倒在了李翱身上,可憐的和尚,被三人壓得連乾嚎的力氣都沒有,只發出了幾聲沉悶的慘哼,還沒人聽到就消失在了夜色中。不過,更不幸的事,這情景又給人相機捕捉了,於是乎,幾分鐘後,論壇上就多了這樣一個標題。“星光璀璨夜,校草被輪時。”一時間,跟帖如雲。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姚雲女友,在名花無主之時被人評之爲準校花的小家碧玉鍾宓。
姚雲倒在最上面,第一個爬起,滿臉堆笑道:“老婆,你終於來啦,你讓我好等。”
“等着休了我是吧!”
“哪敢哪敢,這事咱回去再說,大不了我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姚雲拍着胸膛道,看樣子,還蠻有幾分視死如歸的精神。
“哼”鍾宓舉着手機就要砸來。
“老婆,別生氣,我是說跪搓板
。”
這個時候,李翱跟龍陽也相繼爬起,忍住笑意齊聲道:“弟妹晚上好。”
“晚上好。”鍾宓很有禮貌的回道。
“小李子,我們是打算做什麼的?”龍陽爲轉移鍾宓注意力說道。
“對了,咱說好是出去飈車的,差點忘了。”
“走”
“走”
“老婆,咱也走。”
王鑑真不想走,也走不了,於是乎,李翱像拎小雞般拎起他,在此種高壓下,王鑑真被逼無奈,如烏龜般跟在後頭。
這些天中,三人駕車到處晃盪,對於公路也有一定的熟悉了,另外也覺得自己的技術似乎不錯了,早就想飈車的三人按捺不住,星夜將王鑑真拉了過來。
他們的終點是15千米外的一座山腳處,本來這段路車就較少,再加上時間已近11點,路上的車已經很少,正是飈車好時間。
三輛奔馳一字排開,在和尚無奈的一聲開始後,三輛車如離弦的箭一般衝了出去。
公路在延伸,路燈在飛退,燈火在淡去,唯有西邊的那輪明月仍緊緊的追隨着。
眼望着明月,本來還對龍陽的車技感到害怕的王鑑真不再害怕了,因爲他的整顆心都飛到了明月上,如果說她就是那輪不離不棄的明月,那自己無論如何也要上天去將她攬在懷中,“嫦娥”不行就去美國坐“阿波羅”,再不行跑都要跑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