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他旁邊的道長也是連連點頭道:“雖然聽說他爲人兇殘,不過到了武當還真沒有做過什麼惡事,這樣就對他下手,似乎有些不和規矩。再說,我也不信一個葉天雲就能將我們的計劃破壞,不過是個毛頭小子罷了,難不成真能讓他翻出手
這個穿西裝的男子聽後,臉色不太好,急忙說道:“葉天雲此人的功夫深不可測,他不發力則已,只要給他機會,天也能給他捅出一個窟窿!想當初我們派主就是間接死於他的手下,而且貴派也有一個弟子慘死於他的手上,這人心狠手辣,只要是不順他的意,那麼翻臉無情。如果有機會,還請道長門能儘早除掉這個禍害,不然等到出了事再進行補救那可真晚了!”
葉天雲如果不是今天出現在這裡,真不知道還有人處心積慮想要致他與死地,心裡對江湖產生出厭惡。若是有機會,眼前這個穿西裝的大漢絕對不能讓他活着,要儘早產除掉他,不然以後就會又出一個張天放。他現在也明白了,在江湖之中。說不定就在無形中得罪了別人,踩到了人家的痛處,對方暗中便要你的命,所以行走江湖一定要步步謹慎小心!不可得輕易得罪別人,但若是得罪了就一定要斬草除根。不要給任何人留下報復的機會!
兩個道士似乎對他地話不以爲意,最後還是王師庭有些敷衍般說道:“好,現在是我們和貴派聯合的關鍵時刻,不能允許任何的意外發生,只要是對我們有威脅的。那麼一律先將他除掉,以絕後患!”
他說起來淡然無比,似乎是做出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繼而說道:“今日我還與葉天雲見了一面,並不是像外面所說地那般張狂,看起來也是一個心有所計之人。在一些事情上拿捏非常的有分寸,不是外面所傳的什麼形意之魔。行事作風很是老道。傳言也並不可信。”
他將手放到桌子上輕彈,產生了很微妙的節奏才又道:“他的功夫確實不一般,至少在武當地同輩第子中,與他有一拼之力的人可真不多,也許只有蒙軍與陳中偉了!”
旁邊的兩個道士反而一驚,都將頭轉向王師庭疑道:“有這樣的實力?要知道小師弟調教出來的弟子,那水平可不是一般的高,若是真的如此,那麼形意門地實力也不可小看啊!”
王師庭微微點了點頭。手中拿起旁邊地一件玉器把玩着,口中說道:“此人一個照面就將厲凡夜打的起不來,出手同樣極爲老練,前途無量啊!”
穿西裝的男子也是贊同,他說道:“因此此人一定要除掉。不然養虎爲患!”
王師庭對幾個人掃了一眼。說道:“五月五日後,葉天雲必須離開武當後纔可以除掉。不然死在我們武當,那麼會招人閒話,就再讓他多活兩天。這兩日我們就合力對付蕭雄,咱們兩邊發力,斷不能讓這個小子緩過來,不然不僅我們不光彩,你們西派更是有生命危險!”
穿西裝男子似乎也是有所顧及,站起身來抱拳道:“還請道長們多多幫助,若是我們得了形意門,那麼一定以武當爲尊,倘若真的失敗了,那也是命!付派主死去之時,我們這一系對形意門也沒有什麼所戀,大不了下黃泉陪着我們派主走一趟!”
三個武當的道士也起身,王師庭淡淡的點了點頭道:“一切以我們所約定的規矩來,我們武當絕對不會破壞了之前所約定的協議,還請回去轉告一聲,另外若是缺少人手的話,我們到可以派出幾個人!”
穿西裝地男子趕緊搖頭道:“這還是不用了,若是派中之爭那麼還好說,你們一旦介入,性質可就變了,和上次一樣,必竟現在我們掌門也沒有死,而且還有一代的老傢伙們在看着。”說完這些,乾脆道:“事情也談的差不多了,我就告辭了,請!”
四個人離開了碧落殿,葉天雲回憶着幾個人的對話,剛剛那個中年人應該就是西派的人,可能是從前付博生與武當有過什麼協議,現在形意門地掌門快不行了,所以打算奪得形意門主之位,依附與武當。想到這裡不由得擡頭看了看,整個大廳地燈並沒有關,看起來幾個人一會還要回來,也就沒有從橫樑之上下來。向四周打量了一番,突然覺得有些好笑,這次竟是情急之下做了樑上君子!
他調整了一下姿勢,今天晚上可不算白費功夫,因爲不僅打探到了蕭瑟的消息,而且還聽到了一個關於形意門地陰謀。當然葉天雲本身對於這些陰謀是有些厭惡的,他喜歡那種單純的感覺,而不是那種像現在這樣的生活。可是消息對於他來說卻也是太重要了,這對於他以後的生活都有很深的影響!就像今天一般,若是沒有來到這裡竊聽幾個人的談話,還不知道武當要對自己動手,到時候可能連反應都沒有便一命嗚呼!
而形意門被武當算計,可能是因爲崛起過快了,當初蕭雄讓中派崛起,但卻只看到了形意門內的敵人,沒有看到武林之中的敵人。武當和少林都不會允許任何一個勢力做大,並且架構在他們之上,這便是權威!正是因爲如此,武當纔會伸出手幫着付博生。順便給形意門狠狠的打擊。這一次就算是蕭雄成功了,對形意門來說,也有着不小的損失,實力受到了影響還靠什麼立足於江湖。元氣大傷是肯定地,只是不知道傷到什麼程度!
就在想着這些事情的時候。大殿的門又開了,三個老道又回到了碧落殿,王師庭是一股豪氣般的大笑,邊走邊道:“形意門又如何,咱們在武當苦心經營了這麼多年。又有哪一個門派可以抵擋!”
緩緩的坐到了堂中才平靜下來接着道:“祭拜真武大殿後,我就要形意門落入咱們地手中!”言語間顯露出天下我有的霸氣,讓人覺得有些狂傲,不過以今天的武當來說,他是有實力說出這一番話的!雖然還沒見到過武當武者的實力,但就從剛剛來時地那些巡邏之人來看,都算是好手。這些人若是被武當派出去。輕易便能掃除小門派了,不過出於武當的名聲,現在並沒有這樣做,而是換了一種方式,想要讓形意門成爲武當的附屬!
葉天雲看得也是心寒不己,和王師庭一起圖謀,無異與虎謀皮。形意門的實質就會變爲武當的爪牙,到時候可就不是形意門了。一旦出了什麼事情,那麼先倒黴的必然是形意門。事情多了不說,根本就沒有了尊嚴。最重要的是說不定哪一天武當就會將犧牲形意門,他不知道現在西派地這些人是如何想地。
葉天雲在形意門中,有幾個真正的朋友,伍偉可以說算得上一個。蕭瑟也是其中之一。剩下的就要說是後山的幾個一代弟子,對葉天雲也算有恩。除此之外。形意門的生死也與他沒有多大的關係了。
他與形意門的關係如此而已,不過可惜的是在外人來看卻不是這樣,他們早就將兩者看爲一體,形意門中有葉天雲,而葉天雲的身後也有形意門。對於這樣地觀念他也沒有任何辦法去扭轉,畢竟江湖上的身份還是形意門徒。想到這裡也覺得顧不得那麼多,有些事情誤會就誤會吧,所以又一次探頭看去!
兩個道士對於王師庭的言語點頭稱是,叫清月的道士說道:“那個蕭瑟我們真的要殺死他嗎?萬一蕭雄真地成功,那麼我們可就是與形意門站到了對立面,到時候形意門地那些老傢伙也會找我們麻煩!雖然我們武當強過他們太多了,但我覺得與他們翻臉還是不值,畢竟咱們是同輩,而且也曾經在一起並肩而戰,還是有些情宜!”
王師庭跺了跺腳,似乎在確認蕭瑟的位置,口中卻嘆道:“形意門全都算上也不過只有那幾個人,咱們都打了幾十年地交道了,他們身手雖狠,可畢竟不如我們勢大,不必顧及他們!要講情宜,也輪不到咱們和他們去講。倒是蕭雄那邊說不過去,但這也是西派的要求,更是合作的前提之一。不殺了蕭瑟,他們也不會認爲我們是真正的幫他們,所以這個人我們必須除掉!”
幾個人說了一會便離開了碧落殿,大廳的燈又一次熄滅了。
葉天雲這才能夠放輕鬆一些,要知道高手們對於外部是非常敏感的,只要稍稍有一點響動,那麼肯定會被發現,他在上面甚至不敢大聲的呼吸,唯恐讓下面的幾個人發現。對方是三個師字輩的高人,在形意門中相當於三個無爲道人,一旦被發現便是九死一生。因此等到幾個人走了之後,葉天雲才深深的呼吸了幾聲,將身體恢復了一下,靈巧的抱着柱子滑了下去。
進入到了後殿,又經過仔細的查探,果然發現在供奉臺的後面有一個暗門,此門應該就是蕭瑟被困的地方,他將門輕輕的打開,可是卻還發出了輕微“吱嘎”響聲,頓時聲音傳出了很遠,看起來下面應該不小。
葉天雲等了一會卻發現沒有人上來便走了進去,下邊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不時有水落下發出的“滴答”聲,空氣中瀰漫着一種潮溼的黴味兒,這樣的地方讓人感覺到有些恐怖。
輕手輕腳的下了樓梯,樓梯很狹窄,兩旁卻又都是石壁,以葉天雲的身體來看,僅能容得下一個人通過,而且還要低頭躬身,不然還真有些困難。
到了裡邊,葉天雲不敢大意催動感知,小心謹慎的步步前行,大約能有一分鐘左右,看到了微弱的燈光,還有輕微的說話聲,蕭瑟就應該在裡邊了。葉天雲走到近前的陰影處他能感覺到裡邊有兩個人,和王師庭所說的相符,裡邊傳來了微弱的燈光
只聽一個人低聲的抱怨道:“師伯從來不給我們安排什麼好活,這次居然來到這個鬼地方。媽的,早知道我還不如下山去,你看山下的兄弟過的比咱們滋潤多了,枉我費心鑽營卻到了這裡。”
另一個則是低下頭用筷子去夾菜,一邊責怪道:“師弟,你還是知足吧,多少人羨慕咱們的位置,能成爲師伯的心腹,咱們還怕沒有出頭的一天?哼,到時候咱們還不是……”
葉天雲的感知已經將這座地牢籠罩,整個大牢裡只有五個人,有三個被關在不同的牢房,應該屬於階下囚,而另外兩個便是看守之人了,他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擊殺兩個人而不發出任何聲息,因此,一改剛剛小心謹慎,使用滑步到達了兩個人的近前,伸手便抓住了其中一個看守的脖子,一發力當時那人的脖子便垂了下來。
另一個人正將所夾的菜剛要放到嘴裡,卻見到了葉天雲,嚇得他的眼睛都快冒出來,口中剛要發出聲音,卻見到一隻大手毫無預照的卡到了自己的脖子上,連聲音都沒發出來,眼中便是一黑,緊接着潮水般的痛楚不斷傳來,之後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葉天雲另一隻手接住了他那雙筷子,整個過程悄無聲息,不過筷子上的油卻沾了一手,不由得心裡有些不快,將手上的油全部抹在了兩個死人的身上。用力的擦了幾下子,神情卻是分毫未變,就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看起來兩個人沒有出頭的一天了,他們遇到了葉天雲,人生的軌跡也都改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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