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媽,你們怎麼來了?”喬楓像是沒睡醒一樣。
喬林龍夫妻倆驚呆了,他們無法相信眼前這人竟然是自己的兒子。此刻的喬楓和之前比起來有太大的變化,只見他雙眼凹陷,起色萎靡,皮膚也呈現出一種蠟白色,走起路來更是弱不禁風,視乎一陣風就能將他吹倒。
“兒子,你怎麼成這樣了?是不是不舒服啊?你可別嚇媽啊!”喬母哭泣着道。
喬楓撓了撓腦袋:“我成什麼樣了?挺好的啊,就是這段時間感覺身體比較乏,想睡覺。你們有事嗎?有事就說,沒事就回去吧。等我休息兩天會去公司上班的。”說着回到臥室,直接趴在了牀上。
喬林龍恨鐵不成鋼的怒吼:“睡睡睡睡睡,大白天不去公司上班,就知道睡,知不知道再睡的話你就完了,你就無法做到董事長的位置了?”
喬楓含糊不清的說:“我現在就想睡覺,其它的等睡醒之後再說吧!”
喬母連忙說:“林龍,別生氣,兒子可能是真的太累了,有什麼話等他睡醒以後再說好嗎?”
喬林龍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他發現兒子有些反常,不,準確的說十分反常。尤其是他的變化,才五天沒見,整個人就瘦了一大圈,明顯說不過去啊!
“莫非是中邪了?”喬林龍打了個冷顫,雖然這個想法有些不切實際,但他卻感覺兒子中邪的可能性比較大,雖說兒子有些貪玩,可是自打老爺子說出那個三年之約的考覈後,平日裡他還是很認真工作。
想到這,喬林龍拿出手機,點開通訊錄,最終找到了一個號碼,走到旁邊的客房中按下了通話鍵。
“嚴大師,我是喬林龍,您現在有沒有時間?”電話接通後,喬林龍十分客氣的說。
嚴真,省風水協會的會長。雖說喬家在省城是大家族,可是他卻知道風水協會那些人很吊,尤其是嚴真,還是華夏風水協會的會員,所擁有的人脈和關係是特別驚人的,就算是喬林龍在他面前也得客客氣氣。
“喬先生有事嗎?”電話那頭傳來一道平淡的聲音,赫然是嚴真本人了。
喬林龍道:“不瞞嚴大師,犬子遇到些事,究竟是怎麼回事喬某不知,還希望嚴大師能過來瞧一瞧。”
“喬先生應該知道我的行事風格吧?”嚴真問。
喬林龍道:“知道知道,這件事成與不成我都會準備一千萬的。”
嚴真淡淡的說:“派車過來接我吧。”
掛斷電話後,喬林龍鬆了口氣,他相信只要能請來嚴大師肯定能查出兒子的問題,並且將其解決的。
一個小時後,四十多歲,穿着一身灰色唐裝的嚴真被請了過來,一米七五左右的身高,身材消瘦,不過眼睛卻炯炯有神。
“嚴大師好。”眼見嚴真出現,喬林龍連忙迎上前去。
嚴真微微點頭,然後看向一樓大廳中的佈局,以風水.學來說,雖算不上絕佳,但也中規中矩。
“不知道喬先生的愛子在哪?”嚴真問。
“三樓臥室。”喬林龍回答道。
“帶我上去瞧瞧吧。”
“嚴大師這邊請。”喬林龍立刻做出一個引路的動作,帶着嚴真向着三樓走去。
來到喬楓客房門口,嚴真忽然就放慢了腳步,原本平淡的五官顯得有些凝重,眼中更是閃過一抹不被察覺的忌憚。
“怎麼會這樣?我爲何會有一種恐懼的感覺?”
嚴真有些心慌,自小學習風水,雖然他也遇到過很多難纏的風水局,但都被他一一化解,這種恐懼的感覺是他出道,不,是他出生以來第一次遇到。
“怎麼了嚴大師?”喬林龍看嚴真放慢腳步,心中不由得一顫。
“沒事。”嚴真淡淡的說了句,喬楓的別墅他來時已經看過了,並未發現任何問題。至於剛纔那種恐懼的感覺他也沒有多想,可能是這段時間太累導致的幻覺。
“請!”喬林龍做了個邀請的手勢,說着打開了兒子臥室的們。
嚴真嗯了聲,剛想擡腳走進去,頓時感覺一股強烈的陰怨之氣撲面而來,猶如驚濤駭浪一樣,讓他的內心無法淡定。
不容多想,嚴真連忙向着左側移動了幾步,他不敢正對着喬楓臥室的方向了。因爲那股陰怨之氣讓他有種靈魂在顫抖的感覺。
“嚴大師,您沒事吧?”嚴真的表現讓喬林龍的心跌落了谷底,雖然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但他知道,能讓嚴真如此嚴肅,肯定不是小事。
“大白天拉着窗簾幹什麼?趕緊把窗簾拉開。”嚴真低聲說。
“是是是!”喬母一直待在兒子的房間,聽到嚴真的話後立刻把窗簾拉開了。
陽光照射而來,讓沉睡中的喬楓也張開了惺忪的睡眼:“媽,我好睏,趕緊把窗簾拉上。”
看着喬楓死氣沉沉的模樣,嚴真心中一顫,猶如見鬼了一樣,調頭就走。
“嚴大師,您這是幹什麼去啊?”喬林龍緊跟其後,這可是自己請來的救命恩人,哪能容他離去,就算要走也得說出個道道啊。
“喬先生,這件事請恕我無能爲力,你還是另請高明吧。”嚴真頭也不回,腳步顯得有些急促。
“什麼?嚴大師,您沒開玩笑吧?連您都無法解決嗎?還有,您是不是知道了犬子的情況?”喬林龍加快速度,擋在嚴真面前,滿是懇求的說:“嚴大師,還請您如實相告,我就想知道答案。”
嚴真看了他一眼,凝重的說:“喬先生的愛子應該得罪人了,而且還是個大人物。”
“不可能,犬子雖然生性放蕩,但做事一直都是很有分寸啊。”喬林龍頓時就懵了。
嚴真冷哼一聲:“嚴某告知實情,既然喬先生不肯相信那也怪不得我了。言盡於此,好自爲之吧。”
喬林龍心如死灰,心中有種未知的恐懼在蔓延。
眼看嚴真要走,當即把早已準備好的支票奉上,客氣的說:“嚴大師,這是這此的出場費。”
嚴真連忙擺手:“別別別,你這錢我嚴某不能要,就當我沒來過你這裡,我可不敢參合你家的事。”說着腳步倉促的離開了,如同逃離龍潭虎穴一樣。
看着嚴真離去的背影,喬林龍的心跌落了谷底,那種恐懼在他心中越發強烈。
兒子得罪了大人物?
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能嚇得嚴真這個風水大師落荒而逃?
喬林龍不敢想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