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三道:“有,有一套上好的羊脂玉,是在一個宋朝墓穴中發現的,是一具女屍,根據碑文好像是一位皇帝的妃子。當初曾經受皇帝的喜愛,最終被打入冷宮,在她死後,皇帝讓人厚葬了她。”
“哦?”趙小寧來了興趣:“這套古玉簡直是爲我量身定做的啊!你現在在哪?我去找你。”
女人,冷宮。
單單是這倆詞彙就能想象那套古玉所攜帶的陰氣和怨氣了,用它來對付喬楓簡直是絕配。
“我在城北農家樂,還是趙爺您上次來的這個地方。”侯三說。
“好了,我十五分鐘內能趕到。”趙小寧說着就掛斷了電話,並且將位置告訴了斧頭。
因爲是大清早,所以馬路上幾乎沒有什麼車輛,不到十五分鐘,漢蘭達就來到了當初趙小寧購買暮鼓晨鐘的農家樂。此刻披着一件迷彩裝的侯三已經等在了這裡。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樸實的農民,但誰都不知道此人曾是一個摸金校尉。
“趙爺。”看到趙小寧走出來,侯三打了個招呼。
趙小寧嗯了聲,道:“那套古玉在哪?順便開個價。”
侯三笑着道:“價格就算了,趙爺您是高人,肯定知道古玉那東西對普通人來說就是個燙手山藥。您能幫我把這個燙手山藥拿走我應該感謝您,又怎麼能要您的錢?”
“既然你這樣說那我就幫你把這個燙手山藥拿走吧。”話音一頓,趙小寧看向北方:“如果我沒猜錯,你說的那套古玉應該埋在北邊吧?”
雖然侯三知道趙小寧不是普通人,卻沒想到他竟然知道了那套古玉的位置,這讓他吃了一驚,隨即道:“那套玉太邪門了,放在家裡根本就睡不着覺,只能埋在土裡了。”
“侯三,你小子還算有些閱歷,若是把那套古玉放在家裡,你恐怕已經家破人亡了。如果我沒猜錯,埋玉的附近那些果樹漲勢應該不怎麼樣吧?”趙小寧邊笑邊向着北邊走去。雖然他上次來過一次,可卻是中午來的。那是一天之中陽氣最盛的時候,就算趙小寧也感受不到那套古玉的位置。可如今天還未亮,陽盛陰衰,趙小寧自然能感受到那股陰氣了。
成套的古玉擺放在家中已然影響了家裡的風水,短時間內會影響家人的睡眠,時間久了會讓人心煩意亂,若是放置個三五年,有多少人會死多少人。
當然了,如果有精通此道的高手,會縮短時間的。
侯三點點頭,鬱悶的說:“何止漲勢不行啊,種了五年的果樹今年還沒結果。”
說話間的功夫,三人就來到了農家樂偏北的一片蘋果樹下,正如侯三所言,這片土地上那十幾棵蘋果樹漲勢都很慢,看上去就像是剛剛種植的果樹一樣,和旁邊那些掛滿紅富士的果樹形成一個鮮明的對比。
現在已經是秋天,秋天的早晨氣溫本身就有些涼。可來到這裡,卻有一種刺骨的寒意撲面而來,那種寒意就算趙小寧都有些不適。至於斧頭和侯三,二人無不打了個寒顫。
“侯三,鎬頭給我吧。這東西已然不是你們能觸碰的了。”趙小寧淡淡的說。
講真,他低估了這套古玉的陰怨之氣。但仔細想象也就釋然了,這套古玉本身就是在一個被打入冷宮的妃子身上取下來的,陰怨之氣遠比普通人要強烈。
加之被埋藏在淺土內,就算是陽氣也無法削弱它的陰怨之氣,反之,它甚至還能吸收陽氣壯大自身。
玉有靈性,這一點也不奇怪。
侯三已經很久沒來這邊了,也沒想到這套古玉會散發出如此強大的陰氣,心中不敢大意,將鎬頭遞給了趙小寧:“趙爺,那套古玉埋在兩米的土層下。”
趙小寧嗯了聲,然後舉起鎬頭挖了起來。
半個小時後,天已經亮了。農家樂中餵養的那些公雞發出咯咯噠的叫聲,而趙小寧也挖出了一個大坑。
按說天亮了氣溫有所回升纔對,但無論是侯三還是斧頭,他們都感覺溫度驟降了十幾度,身體不住的顫抖着,那種刺骨的寒冷讓他們的嘴脣變得鐵青。猶如大冬天裡掉進了冰窟窿一樣。
若非親身經歷,沒有人會相信導致這一切的根源竟然是九塊玉塞。
“砰!”
伴隨着一道沉悶的聲音,趙小寧感覺像是有什麼東西碎裂了一樣。
“爺,那是我用來盛放那套古玉的陶罐,古玉就在裡面。”侯三提醒道。
其實就算侯三不說趙小寧也能感應到那股強烈的陰怨之氣,接過侯三遞過來的塑料袋和鑷子,趙小寧找到了那九個玉塞。除了口塞,肛塞,以及陰塞之外,其它的個頭都比較小。好吧,你用陰塞塞眼睛裡明顯不對稱,同樣,你把眼塞塞到那裡也填不滿啊。
右手掐訣,趙小寧打出兩道真氣,將陰怨之氣封鎖起來。然後用鑷子取出放入塑料袋了,畢竟是死人身上的東西,用手直接拿的話多少會感覺瘮人的。
伴隨着兩道真氣打入,那股讓人感覺刺骨的寒意也消失了,彷彿從未出現過一樣。這一幕讓斧頭和侯三吃了一驚,對於趙小寧又更加崇拜了幾分。
縱身一躍,趙小寧跳出了大坑,道:“侯三,你把這裡埋起來吧。斧頭,送我去省城。”
“趙爺慢走。”
之後,斧頭帶着趙小寧直奔省城。
l省,一座現代化的大城市,雖然比不上北上廣,但也是個人口和經濟大省。
趙小寧是第一次出遠門,更是第一次來省城,看着那些林立的高樓大廈多少有些新奇。
來到省城後已經十一點了,考慮到白天做事不方便,趙小寧找了個酒店,吃了頓午飯,然後開了個房間。他必須養精蓄銳,只有這樣才能佈置好那個風水局。畢竟這套古玉來歷不凡,若不認真對待極有可能出了亂子。
轉眼間夜幕降臨,趙小寧結束了修煉,看向斧頭:“送我去太白路桃源山莊,是時候和喬楓秋後算賬了。”說到這眼中閃過一抹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