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月道人滿臉尷尬的表情:“回使者,我們缺月劍派技不如人,所以理應讓位。”
缺月道人能怎麼說?
只能這樣說了。
“有趣!”中年人饒有興趣的看了趙小寧一眼:“不知小友如何稱呼?來自哪個宗門?”
趙小寧客氣的說道:“回使者,我們來自燕州太初宗。”
“太初宗?”中年人微微皺眉:“我記得太初宗已經沒落了吧?你們太初宗有資格來參加百家爭鳴嗎?”
趙小寧不卑不亢的說道:“回使者,如今燕州境內只有太初宗一個宗門,我想,應該有資格來參加百家爭鳴吧?”
“如果是這樣,那麼的確有資格參加這一界的百家爭鳴。”話音一頓,中年人道:“這次我代表乾元仙宮來發放三枚宗門令,唯有獲得宗門令的人才能參加百家爭鳴。”
說到這,三枚巴掌大小的黑色令牌出現在半空中。
“你們可以前來爭奪宗門令了,每個宗門只限一人。”中年人的聲音在空中傳來。
聽到這,各大宗門中紛紛走出來一個年輕人,他們騰空而起,向着空中那三枚黑色的宗門令飛了過去。
“小叔叔,要不我去吧?”弘沁看向趙小寧。
“也好。”
其實趙小寧本想出戰的,這樣一來他可以確保萬無一失,可現在,那些宗門的掌門都未出手,如果他去爭奪宗門令,肯定會給人一種仗勢欺人的感覺。
所以,這事弘沁出場足以。
畢竟,他可是九級妖帝境界的強者,莫說眼前這些人,就算是放眼整個乾元大陸,能夠傷他的又有幾人?
那些年輕一輩中的高手速度都很快,可是,當他們出現在那三塊宗門令前的時候,卻見一道黑色的光芒擴散開來,直接把他們重重的彈飛出去。
這是什麼情況?
所有人都驚呆了。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還是有人再次衝上前去,無一例外,依舊沒有人能夠靠近宗門令。
“使者大人,這是怎麼回事?爲什麼沒有人能靠近宗門令?”有位宗門的掌門開口問。
中年人笑着聳了聳肩:“若我告訴你們靠近宗門令的辦法,那還有什麼意義?你們的人之所以無法靠近宗門令,歸根結底還是沒有找對辦法。”
“給我過來!”
只見一個年輕人大喝一聲,徒手抓向虛空。
一個巨大的手印呼嘯而出,散發出恐怖的氣勢,宛若能手摘星辰一般。
可就在他的手印出現在宗門令附近的時候,頓時瓦解,消失於虛空之中。
“嘿,我就不信邪了!”
弘沁咧嘴一笑,而後張開嘴巴,一股恐怖的吞噬之力在口中瀰漫開來。
這一刻,他面前的虛空產生了扭曲,在衆人驚悚的眼神下直接被他吞噬。
嘶!
所有人全都被弘沁的手段給震驚到了,因爲他們從未見過有人可以吞噬虛空。
“恩?”那個中年人露出震驚之意,顯然沒想到弘沁竟然有這種可怕的神通。
很快,他想到了十方大帝中的吞天大帝。
難不成這傢伙是吞天大帝凱多的後人?
若非如此,如何解釋他能吞噬虛空的事情?
這種手段也唯有凱多大帝才能擁有了吧?
趙小寧也露出詫異之色,吞天獸嗎?
這的確是一種可怕的遠古妖獸啊!
扭曲的虛空源源不斷的進入了弘沁口中,可是那三塊令牌卻是沒有絲毫的動搖,懸浮在時空裂縫中。
“這他媽就有點坑爹了啊!”弘沁欲哭無淚。
話音剛落,就見一塊令牌微微顫抖起來,劇烈的動彈了兩下,然後漸漸歸於平靜。
這讓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難不成,對方可以獲得其中一塊令牌了?
他好像也沒有做什麼吧?
“這他媽就有點坑爹了啊!”
弘沁反應很快,重複了之前的臺詞。
他算是看出來了,想要獲得宗門令,壓根就不能通過蠻力去搶。
或許,獲取令牌的方式就是通過聲控也說不定。
只不過,說完之前的臺詞之後,那塊令牌並沒有絲毫的變化。
“這他媽就有點坑爹了啊!”
其它宗門的弟子也都紛紛出聲,妄想得到其中一塊令牌。
可是,三塊令牌卻是動也不動的懸浮在半空中。
“真的有點坑爹啊!”
趙小寧身邊,敖欣欣一臉鬱悶的聳了聳肩,其實永恆之界有着太多比賽,比賽的規則大多都千篇一律,以武爲尊,可是,她卻從未見過今日這種規則。
壓根就搞不明白啊!
“其實,想要獲得令牌,並非是通過言語。”趙小寧出聲。
敖欣欣連忙問道:“小叔叔莫非想到了什麼?”
趙小寧道:“你仔細回想一下剛纔令牌晃動時弘沁的反應,他並非只是說坑爹,最主要的還有表情。”
敖欣欣皺着眉,然後眼前一亮,低聲道:“你是說他欲哭無淚的表情?”
趙小寧嗯了一聲:“如果我沒有猜錯,那枚令牌晃動的原因應該是欲哭無淚的表情。”
“也就是說,想要獲得令牌,得哭?”敖欣欣露出了懵逼的表情。
趙小寧苦笑一聲:“欣欣,這百家爭鳴壓根就不應該按照正常人的思維去想象,所以,越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就越有可能變成最後的答案。”
敖欣欣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趕緊哭。”
趙小寧靈魂傳訊給弘沁。
“啊?哭?爲什麼?”半空中,弘沁一臉錯愕的看着趙小寧。
趙小寧沒好氣的喝了一聲:“讓你哭你就哭,哪來這麼多廢話?”
“關鍵是我爲什麼要哭啊?”弘沁很鬱悶,哭和笑都是人族和妖族內心情緒之一,哪能說哭就哭說笑就笑?
“你哭了我們就有可能獲得令牌!”趙小寧道出了真相。
弘沁一臉無辜的看着趙小寧:“關鍵是,我哭不出來啊!”
半空中,中年人無奈的嘆了口氣:“這一關好像也不是很難啊!要不,你們每個宗門在派出一人吧!”
聽到這,弘沁臉色大變。
一種不祥的預感在心中油然而生。
緊接着,他就看到趙小寧飛了過來,與此同時,他舉起了他那乾巴的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