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俞敏徽的話,靖康塵頓時就不吭聲了,其他人心中也沒有太多的怨念,正如俞敏徽說的,唐漁可是唐國唯一的公主,哪怕兵敗失寵,可要想成爲唐國的駙馬也絕非易事。
退一萬步來講,昨天俞敏徽就說過,今日的考覈有生命危險,只不過當時卻沒有人選擇退出。
之後,衆人紛紛挑選了一件木質的兵器,而就在趙小寧準備挑選的時候,俞敏徽道:“趙公子輕慢。”
“不知大人有何吩咐?”趙小寧客氣的問了一句。
俞敏徽道:“陛下有旨,念你救了六個人的生命,所以特意允許你攜帶一件鐵質兵器進入狩獵場,而且你有傷在身,可以休息一日。”
趙小寧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還有這種好事。
而在此時,靖康塵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唐王這是徇私舞弊,誰知道這趙寧是不是事先知道考覈的內容?只讓他攜帶一件鐵質兵器進入狩獵場本身就違背了規則,你們卻讓他休息一日,這對於我們來說很不公平。”
俞敏徽笑着問:“敢問太子殿下,你們毫髮未傷,而趙公子卻被烈火多處燒傷,試問這一點對他來說可曾公平?再者說這是陛下的旨意,這道旨意也只是對事不對人,若今日闖入火海中救人的是你,你也可以獲得這種待遇。”
“感謝陛下的擡愛,今日既然是參加考覈,我趙某人自然要遵守規則,省的其他人暗地裡編排我唐國。”趙小寧說着拿起一根兩米長的木棍。
這一幕讓很多人都對他刮目相看,尤其是那幾位皇子,更是沒想到這傢伙竟然有此擔當,只不過唐漁眼中卻是閃爍着擔憂,她能看出趙小寧背上的傷勢很重,雖然只是一些皮外傷,但是極有可能影響他的整體實力。
想到這唐漁站起身來,語氣平淡的說道:“趙公子爲了解救被困的百姓身負重傷,如今又爲了我唐國國威而和諸位駙馬候選人一同進入狩獵場,若真這樣讓您進去,難免會讓世人寒心,來人,取我金瘡藥前來贈與趙公子。”
唐漁很不想讓趙小寧以這種狀態進入狩獵場,這地方簡直就是一個修羅場,哪怕是她都不敢說能毫髮未傷的待三天,更別說趙小寧還有傷在身,所以她只能儘可能的幫他。
“謝公主殿下!”趙小寧拱手道謝。
唐國的幾位皇子都很意外的看着唐漁,他們都是唐漁的兄長,自然知道唐漁不近男色,可現在她卻過分的對趙小寧表示出了友好之意,很明顯,其中另有隱情。
想到唐漁主動提出採用比武招親的方式選擇夫婿,這一刻唐國那幾位皇子似乎都明白了些什麼,二皇子眼中更是閃過一抹寒光。
當今唐國看似穩定,可是暗中卻是爭鬥不斷,尤其是那幾位皇子,更是在竭盡全力想要成爲下一任的儲君,而衆多皇子中,二皇子的勢力最強,哪怕當今太子的權勢和盛威都比不上他。
所以,他必須要促成唐漁和靖康塵兩人之間的婚事,因爲兩國聯姻的事情就是他提出來的,一旦唐漁嫁入靖國,他和靖康塵的關係必定能更進一步,如此他定能成爲下一任的儲君。
“有意思!”
其他的皇子眼中也都閃過一抹耐人尋味的光芒,他們的勢力不如二皇子,所以他們很不希望唐漁遠嫁靖國,所以他們只能做破壞二皇子好事的事情,唯有這樣他們才能公平競爭。
唐漁也看到了那些皇兄們的眼神,這讓她暗叫不好,她知道自己不該過分表現出對趙小寧的熱情,這不是在幫他,而是在害他啊!
這一刻,唐漁的心亂了,趙小寧本身救人的舉動就站在了風口浪尖上,那些人勢必不會輕饒他,可現在自己對他表現的卻太過友好,這個行爲已然讓他陷入了萬劫不復之地。
“現在我宣佈第二輪的考覈現在開始,在考覈期間任何人不得進入狩獵場,違者斬!”俞敏徽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而他更是取出了一把尚方寶劍放在面前。
看到那把尚方寶劍,在場所有的皇子心中都狠狠一顫,一股發自靈魂的寒意涌上心間,他們知道,唐王猜到了他們心中所想,如若不然斷然不會讓俞敏徽拿着尚方寶劍來此。
雖說二皇子想殺了趙小寧,可就算借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暗中動手腳,畢竟誰都不敢冒犯唐王。
除了二皇子之外,剩餘那些皇子和唐漁心中都鬆了口氣,只要父王下旨誰還敢亂來?雖說趙小寧依舊有很大的危險,但也比之前的局面要好了很多。
一聲令下之後,趙小寧手握木棍,直接奔着狩獵場深處飛奔而去,他知道自己的處境很被動,所以他必須要逃,逃的越遠越好,真要是留下,哪怕他是煉氣期二層的修士也要飲恨。
其他人見狀,也都奔着狩獵場深處而去,尤其是靖康塵,在他身後還跟着八個壯漢,那八人都是被他收買過的,雖然他不知道第二輪的考覈內容,卻也知道人多好辦事的道理。
“找,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姓趙的找到,我一定要讓他生不如死!”深山內,靖康塵氣喘吁吁的向着手下八個壯漢說了一句。
“太子殿下請放心,我們肯定能把趙寧找出來的。”一位壯漢咧嘴一笑,雖說他們也是來參加考覈夢想着成爲駙馬,不過自打昨晚見識了靖康塵的實力後卻深知其中的差距,但是他們卻沒有因此放棄,因爲靖康塵已經給了他們承諾,只要他們乖乖聽話,每人贈與一萬兩白銀!
一萬兩白銀,這個數字對於任何人來說都是一筆不小的費用,他們錯過了成爲駙馬的機會,但絕對不會錯過這一萬兩白銀。
而在此時,一個連心眉,鷹鉤鼻的中年人使勁嗅了嗅鼻子,而後看向東南方:“如果我沒有猜錯,姓趙的應該向着東南方跑去了,諸位不要懷疑我的話,我這人沒啥特長,唯獨嗅覺比常人靈敏,我能感受到空氣中殘留的血腥味。”
靖康塵咧嘴一笑:“既然如此,那咱們就除掉那趙寧,我倒要看看他能往哪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