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機子看上去也就五六歲的樣子,看上去眉清目秀很是機靈,可現在嘴角卻是微微上揚,散發出一股陰邪之意:“我若不斷你回去的路,你又怎肯隨我去永恆之界?”
“去死!”趙小寧勃然大怒,繁星劍脫手飛出,猶如一道極光出現在天機子身前。
“乖,別鬧!”天機子隨手一揮,繁星劍直接被打飛出去,與此同時趙小寧更是吐出一口鮮血,沒辦法,兩人的實力相差太多了,哪怕趙小寧全力以赴都不可能傷害到天機子。
天機子道:“小老弟,我知道你很憤怒,但道爺卻是爲你着想。因爲你的天賦太卓絕了,不修煉簡直就是暴遣天物。這就好比看到漂亮姑娘的屁股一樣,得知對方會用它來拉-屎任何人都心痛。”
“草擬大爺!”趙小寧臉色陰沉,他沒想到天機子斷他回去的路是爲了讓他繼續修煉,更沒想到他會用屁股比喻他,這讓他有種奇恥大辱的感覺。
天機子無奈的搖搖頭:“小老弟,你當真以爲道爺是在坑你?不說別的,咱就說武狒大帝傳承的問題,他是一位超級狠人,哪怕在永恆之界都極少有人敢招惹他,如今你獲得了他的傳承,足以說你你的天賦以及未來的成長空間,又焉能全身而退?若是他得知自己的傳人迴歸鄉野,你猜他會怎樣?他會承認自己瞎眼了看錯了人嗎?不,他是一個愛面子的人,他會一掌打碎你所處的那個位面,到時候不僅是你,你的親人,和你那個位面上所有人都會因你而慘死,如同殷九郎因你而死一樣!”
“哦,你不會死,因爲你有替死符,可就算如此,你依舊要踏上修行之路,因爲大帝的意願不是其他人可以違背的,即是如此,爲何要等最壞的結局發生才繼續修煉?”
天機子聲音平淡,但是卻字字如雷轟在趙小寧內心最深處,是啊,自己獲得了武狒大帝的傳承,這已然註定他的命運和常人有所不同,若自己真的迴歸地球,這到底是福還是禍?
九幽王因他而死已經讓他心灰意冷,若是親人,以及地球上所有人都因他而死,到時候他肯定生不如死。
“我修煉到何種境界可以返回地球?”趙小寧努力讓自己的情緒平復下來。
天機子道:“帝級,一旦你擁有帝級修爲可以隨意縱橫無數位面。”
“帝級?何其遙遠啊!”趙小寧嘆了口氣,他現在只是凡人境修爲,之後還有仙人境,神人境,王境,聖境,其次纔是帝級,每個境界又分九個小境界,光是想一想他就頭痛。
天機子道:“每個人的機緣都不同,你又何須想的那般複雜?你雖然有凡人境四層巔峰修爲,可那是真正的境界嗎?我說過,你的修煉之路和常人不同,或許下次你就有可能直接突破仙人境也未可知。”
“你這麼說我不跟你犟!”趙小寧不冷不淡的回答了一句,他的修煉之路的確和常人不同,他只是修煉到了輪迴境便越級成爲了凡人境高手,直接跨越了不朽及。
眼看趙小寧的情緒有所緩和,天機子道:“修煉之路上等級固然重要,可更重要的卻是心性,心性的成長可以使人破繭化蝶,一切隨心便是。”
趙小寧嘆了口氣:“可是我的心卻在地球啊!”
天機子無奈的搖搖頭,而後隔空一指,就見虛空扭轉,緊接着出現了一個時空隧道,趙小寧甚至可以看到時空隧道盡頭的趙家屯,甚至可以看到爸媽正在花園中散步聊天,氣氛看上去很溫馨。
天機子開口:“只需一步你便可以回到你想去的地方,完成你所有的夢想,但是這一步卻關係着億萬生靈的性命,若你真想回去,那回去便是。”
說真的,趙小寧修煉了也上百年的時間,除了九幽王慘死,一直以來都順風順水,從未像現在這般被動過,雖說他可以滿足自己的心願回到地球上過普通人的生活,可代價卻是巨大的,不說那億萬生靈,單單是眼前爸媽在一起相處的畫面他都不忍心破壞。
“我跟你去永恆之界,修煉至帝級之後在回家!”趙小寧的眼神變得堅定起來,既然他無法改變今後的宿命,那麼就讓這段歲月變得激情澎湃一些吧。
天機子咧嘴一笑:“你做了一個明智的決定!你既然不喜歡殺戮,那我就送你去一個特殊的國度修煉,若你能在那裡成長起來,定然能踏入仙人境,或者神人境。”
“我隨小寧兄弟一起去。”敖無名的聲音忽然響起,他化作一個俊美的男子,身穿一身青衣,全身更是散發出一股凡人境氣息,赫然是以身入器尋獲了造化。
天機子道:“可以,但是在此之前有件事需要告訴你們,那是一個低武的國度,那裡生活的大多都是普通人,你們去了之後會失去現在的修爲,今後也不可能有絲毫的提升。”
“今後也不可能提升?”趙小寧微微皺起眉頭。
天機子微微點頭:“永恆之界很大,那裡有很多位面,有些位面是低武,也就是普通人的位面。你可別小瞧這種位面,這種位面可是大能開闢的,雖然在那裡不修境界,卻是修心,不僅是本心,還有民心,一旦民心所向,即可獲得大造化,也就是所謂的功德。”
“當你的功德累積到一定的程度,你們便可以在凡間塑金身,從而離開那個凡人的國度,若真如此,不僅你們的實力會恢復,甚至還會提升。”
“無名兄,此事你怎麼看?”趙小寧看向敖無名。
敖無名道:“如果有這樣一個世界那是再好不過,因爲我本身也討厭修煉界的紛爭!”
天機子開口:“若你們沒有意見,那道爺便開闢隧道送你們過去。”
“那就去吧!”趙小寧眼中閃過一抹精光,他不喜歡殺戮,若是有一個低武的世界可以修煉,他不介意去走上一趟,不爲他自己,只爲---他想守護的人。
或許,這便是一個男人的責任和擔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