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趙小寧和斧頭的身影徹底消失在黑夜中,離荒子發出一聲輕嘆:“都回去歇着吧。”
“師爺,我們知道您捨不得那塊牌匾,要不我們去搶回來?”一個自幼生活在道觀中的年輕弟子眼含熱淚,忍不住說。
“是啊師爺,那塊牌匾乃是咱們青陽觀的鎮觀至寶,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外人搶走啊!”另一個弟子不甘的說。
離荒子看了他們一眼,不由得自嘲一笑:“搶回來?你們可知他是什麼人?你們知不知道正常人的命格被更改後會怎樣?會死,死知道嗎?你們沒聽到剛纔他說的話嗎?有他在可保那二人安然無恙,光是這種手段就是人力不可爲了,你們竟妄言去他手中搶奪東西。我可以說你們是想找死嗎?”
“那怎麼辦?難不成真的讓他拿着那塊牌匾去車珠子做手串?”
此話一出,衆人皆是看向離荒子。
離荒子搖了搖頭,一臉茫然:“那塊牌匾已經易主,我們就無需爲它牽腸掛肚了。”
風青子在一旁說:“師尊,其實那件牌匾被那位前輩拿走也是好事,如此一來他定然不會遷就我們青陽觀。若他真是一個生性廝殺之人,就算將我們青陽觀一把火燒了也不無可能。以他的能耐完全能做到天衣無縫,警察也查不到他身上。”
離荒子嗯了聲:“這個自欺欺人的說法爲師倒是認可了。”
風青子大汗,苦笑道:“師尊,這並非是自欺欺人,您既然稱呼那位年輕人是前輩,想來他的本領應該很驚人吧?我想他的本領若是被五大道門知曉,就算他犯下滔天大罪那五大道門也會聯手保下他。五大道門的關係和底蘊沒有比您老更清楚的了吧?”
離荒子愣了下,是啊,以趙小寧所展現出來的天賦,那五大道門若是知曉定然會極力拉攏的。就算真的犯下滔天大罪他們也會在所不惜,畢竟修道之人都想脫胎換骨進入煉氣期境界,奈何卻無引路之人。
想到這離荒子打了個激靈,引路人?趙小寧不就是當世唯一一位煉氣期修士嗎?若是和他處好關係,定能獲得福緣。
“今日之事誰都不準泄露出去一個字。”離荒子眼中閃過一抹興奮的光芒:“都說福禍相依,或許咱們青陽觀真的要崛起了呢!恩,就算超越五大道門也之日渴望。”
“師爺,就算咱們不說,可是牌匾被人摘掉,難免引人生疑啊。”一個弟子小聲說道。
離荒子恨鐵不成鋼的看了他一眼:“死腦筋啊你,不知道貼個告示說道觀整修嗎?至於牌匾...去特襖淘.寶啊!”
“......”
“趙爺,咱們這趟豈不是無功而返了?”熊貓車上,斧頭問。來時他已經做好了一場血拼的打算,卻沒想到趙小寧會如此勇猛,隻身一人竟嚇得青陽觀那些道士連個屁都不敢放。
雖然之前的過程讓人血液沸騰,但卻沒有見到玄青子那個始作俑者,在他心中多少有些遺憾的。
趙小寧道:“也不能說是無功而返,起碼我們知道了玄青子已經付出了代價,起碼我們還得到了一塊罕見的黃花梨牌匾,值了。”
逆改別人命格本身就觸犯了天道,玄青子雖然還活着,但已經不足一慮了。
其實趙小寧壓根就沒有將玄青子放在眼裡,他來這邊主要是想通過玄青子找到日本忍者的下落,他的消失對趙小寧來說也是件遺憾。
當然了,那件黃花梨牌匾或多或少的彌補了他心中的遺憾。畢竟這種大型無拼接的牌匾是可遇不可求的。要知道作爲三大名木之一,黃花梨的生長環境很令人堪憂,很多商人爲了牟取暴利,往往會砍伐一些十幾年的幼苗,因此,世界上已經很少有上百年分的老樹了。
趙小寧不知道這塊牌匾的年限,但卻知道,孕育這塊牌匾的黃花梨至少有五百年以上的年份,否則根本不會有如今的規模。
五百年的黃花梨老樹啊,就算是在華夏國現存的也只有三顆,而且成爲了重點保護文物,方圓數裡被包圍起來,不讓外人蔘觀。可想而知這塊牌匾的價值了。不說文物價值和歷史價值,單單是木材的價格就會達到一個驚人的數字。
車珠子做手串?
趙小寧只是嚇唬下那羣道士,他可捨不得做這種事。因爲雕刻大師本身就有化腐朽爲神奇的手段,這個牌匾在他手中定然能大放光彩,甚至成爲一件曠世奇作。
當然了,要想傳世,需要精心構思一個絕佳的題材,只有這樣才能讓牌匾的價格更大話。不說別的,到時候修一條路的錢肯定有了。
回到醫院已經凌晨五點了,二人在醫院門口的地方簡單吃了些早點,然後來到病房內。
孟濤因爲記掛趙小寧二人的安危,徹夜未眠,見二人歸來後迫不及待的問:“小寧,事情怎麼樣了?”
趙小寧搖了搖頭:“不咋樣,那玄青子被青陽觀的老道士趕出了道觀,至於去了哪裡還不得而知。不過這不重要,那傢伙逆改你和韓老大的命格已然受到了反噬,他的存在已不足一慮。”
“他的存在不足一慮,可是那些日本忍者呢?”孟濤小聲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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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小寧走到窗口,看着漸漸明亮的東方,整個人散發出一股蒼涼的氣息,猶如一位飽經滄桑的老人般:“該來的始終回來,就好比這日出的驕陽,我們明知道它會這個時間升起,卻能怎樣?我們無法控制它的起落。”
孟濤翻了個白眼:“能否不要說的那麼深奧?通俗易懂點不好麼?”
“其實這件事咱們太過被動了,雖然知道是小日本搞的鬼,卻不知他們的下落。與其盲目的尋找,倒不如引蛇出洞,化被動爲主動。如果我沒有猜錯,他們三天後還會有進一步的動作,而這一次,他們所針對的目標應該就是我了。”趙小寧嘴角蕩起一抹迷人的弧度,眼中卻是綻放着逼人的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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