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德這話一出,餐廳的氣氛頓時就變了。
張超眉頭也緊跟着皺了起來,心說這歐陽德是不是腦子有病,之前把熊熊送個自己,然後又當着自己的面說這話?是不是身體好了,就不知道分寸了?
不過心裡雖然不爽,但是張超並沒有說什麼,而是在耐心的等待熊熊的反應。
如果熊熊還是奴性十足的話,那張超也沒必要爲了熊熊這麼一個心機頗深的女人出頭。
而如果熊熊想反抗的話,張超會看在一次之歡上,幫她一把,給她自由。
這時熊熊深深的吸了口氣,表情肅穆莊嚴的說道:“歐陽先生,我覺得我的使命已經完成了,所以我想辭職。”
“辭職?”歐陽德臉色一下子就變了,“什麼意思?”
熊熊看了歐陽德一眼,頭當即就低了下去,“歐陽先生,您的病已經好了,現在已經不需要我做您的擋箭牌。所以我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我想辭職過我自己的生活。”
歐陽德瞬間就怒了,聲音瞬間低如沉石。
“熊熊,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熊熊深深的吸了口氣,一臉視死如歸的說道:“歐陽先生,我知道我在說什麼,我更知道我會面臨什麼。所以我願意爲我的自己有付出代價,任何代價,甚至於……”
“甚至於什麼?”歐陽德當即接過話道,“甚至於你這條賤命嗎?”
熊熊再一次猛地吸了口氣,然後猛地擡起頭,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歐陽德說道:“對,甚至於我的命。我就算是死,也要有尊嚴的死。”
“呵呵,還真是翅膀硬了,不知道天高地厚。”歐陽德滿臉怒氣的說道,“你必以爲老子平時對不錯,你他媽自己是什麼玩意了。老子最後再問你一遍,你願不願意!”
熊熊輕輕的吸了口氣,死死的咬着嘴脣說道:“歐陽先生,要殺要剮隨您,我就算是死也要死的有尊嚴。”
“好,既然如此,那我就成全你,來人……”
沒能歐陽德把話說完,張超就語氣輕描淡寫的說道:“歐陽,你這就過分了吧。”
“過分?我怎麼過分了?”
話剛一出口,歐陽德突然用力拍了一下腦門,滿臉懊惱的說道:“哎呀超哥,你看我這腦子,真是不中用了。我居然忘了您了。不過您好像對熊熊一直都沒啥感覺啊,所以我才……”
“歐陽……”
歐陽德再一次打斷了張超的話道:“超哥,什麼都別說了,全是我的錯,我認罰。啥都在酒裡了。”
說着不等張超有什麼反應,歐陽德就直接把面前的一口酒給悶了。
“超哥,我這些年一直都沒進女色,所以對男女感情實在反映遲鈍。既然您對熊熊有心,那沒說的,我退出。”說着歐陽德又擺了擺手道,“不不,說錯了。是一敗塗地,熊熊壓根就對我沒有一點點興趣。不過超哥你大可放心,雖然我包養了熊熊這麼多年,但是我對她很尊重,沒有碰過她一手指頭。不信你問熊熊。”
說着歐陽德就衝着熊熊說道:“熊熊,你實話實說,我碰過你一手指頭沒有?”
熊熊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道:“歐陽先生的確很尊重我。”
說着歐陽德有湊了過來,小聲說道:“其實上次是熊熊主動請纓,是她說要談談你的虛實。我當時身體不行,也就沒多想,就隨她去了。可是沒成想居然成就了你們這一隊佳話,真是緣分啊。”
張超微微笑了笑,並沒有拆穿歐陽德。
如果按照兩人所說,熊熊應該還是黃花大閨女纔對,可是那天晚上非但沒有見紅,卻見識到熊熊的高超技術。
“行吧,既然熊熊你願意跟超哥,那我就雙手雙腳贊成。”說着歐陽德就端起杯酒道,“來來來,爲你們倆的緣分我們乾一杯。”
說着歐陽德就拿起酒杯,碰了一下張超的杯子,然後再一次一口悶了。
然而就在他喝完的瞬間,熊熊卻語氣更加堅定的說道:“歐陽先生,我不想跟超哥走,我想要自由想要尊嚴。”
“嘭!”
歐陽德一拳頭砸在了桌子上,滿臉怒火的指着熊熊說道:“你他媽的活膩了是吧!真以爲我不敢是辦了你是吧?超哥看上你,那是祖墳冒青煙,還跟我這裝逼!別他媽當**又立貞節牌坊!”
看到歐陽德如此憤怒,張超頓時就豁然開朗了。
“歐陽,這下玩砸了吧?我看你纔是活膩了欠收拾。”
前一秒還惱羞成怒的歐陽德,後一秒就都消失不見了,他滿臉堆笑的看着張超說道:“超哥,您這說的哪的話,熊熊這小丫頭不識好歹,居然敢拒絕您,我實在是太生氣了。”
“歐陽,你要是再不說實話,我可真跟你不客氣了。”張超斜着眼睛看着張超說道。
歐陽德微微楞了一下,緊接着滿臉尷尬的看着張超說道:“超哥,您怎麼都看出來了?”
“這還不夠明顯嗎?”張超很是不屑瞥了歐陽德一眼道,“你可是堂堂華南商會的會長,又不是腦殘,如果不是預謀好了,你怎麼會當着我的面要收編熊熊?熊熊不答應你,你都沒多大反應,熊熊不答應我,你這瞬間炸了。這難道還不夠明顯嗎?可惜啊,熊熊根本就根本一條心,你這丟人丟的臉都沒了吧?”
“我……”
歐陽德深深的嘆了口氣,搖了搖頭道:“哎,完了一輩子鷹,最後卻被鷹給啄瞎了眼。真是丟人啊。超哥讓你見笑了,實在是不好意思。要是有地縫,我都想鑽進去,再也不出來了。實在是沒臉啊。”
“行了,別在這跟我來這套。”
張超看了一眼歐陽德,然後轉臉看着熊熊說道:“熊熊,你是真的打算爲了所謂的自尊和自由,命都不要了嗎?我平時看着倒是挺隨和,不過那是因爲我心情好,不想爲難你們這些小人物。你可別真的以爲給你個好臉,你就覺得能吃定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