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依然在酒吧,不過沒有在賭博區,陸焉識坐在一邊,兩側分別是薩拉託加和田納西,對面坐着內華達和俄克拉荷馬。
最後那場賭局最終還是沒有進行下去,先不說作爲姐妹艦,俄克拉荷馬本身就是不比她內華達弱的戰列艦,單單是陸焉識,也不會同意繼續比試的,看了多少套路小說,把女主角當成賭注,這是兵家大忌,內華達既然已經完美的做到了一個反派應該做的,那麼陸焉識怎麼可能不會藉機狠狠地刷俄克拉荷馬的好感呢?
“我覺得你這樣坑你妹妹有點過分了!”
先一句話,表明自己堅決站在俄克拉荷馬這邊的立場。
“不錯,我確實過來是想找到艦娘,然後邀請加入我們鎮守府,可是,我更希望是通過我自己的努力,讓你們心甘情願的加入我的鎮守府,而不是因爲賭約,到我的鎮守府住幾天,然後再借故離開。”
最後,陸焉識說出老套的臺詞:“況且,你們都是活生生的艦娘,來去自由,這種賭注本身就對俄克拉荷馬不公平!”
這一系列話說出口,雖然依舊老套,但是,對於面前兩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土包子來說,殺傷力的確強大。
俄克拉荷馬看向陸焉識的目光不再那麼敵視,讓陸焉識再次感慨,套路之所以能火,果然還是有原因的,他有些人還真的就吃這套,百試不爽!
內華達顯然是衝昏了頭才說的那番話,恢復理智,立刻轉身向俄克拉荷馬道歉,而俄克拉荷馬自然不會這麼輕易原諒。
簡直過分,拿自己親妹妹做賭注,自家姐姐居然還沒有人家一個外人看的明白。
這樣想着,俄克拉荷馬又看了陸焉識一眼,完全沒有了敵視。
沉默,依然是沉默,沉默是今天下午的酒吧。
酒吧裡的閒雜人等早已經跑開,且不說內華達的身份在這,就單單剛纔內華達爲了自證身份,亮出來的銀白色艦裝就足以讓這些沒見過世面的人嚇呆。
“嘭!”
內華達一拍桌子:“敞開了說罷,你這次過來就是想撈我們兩個的?”
陸焉識點頭又搖頭:“過來確實想撈船的,只不過沒想到你們兩個就是艦娘!”
內華達又冷笑:“撈船?我們兩個在這裡自由自在,瀟灑不已,爲什麼要加入鎮守府?當初她邦德爾市艦娘聯盟的無比請我我都沒過去!”
內華達大言不慚,俄克拉荷馬在旁邊嗤笑,明明是好不容易加入人家艦娘聯盟,結果又和華盛頓起了衝突,才自己跑到這裡,你看這一年多人家理過你嗎!還主動邀請?
“哦?姐姐不想加入鎮守府嗎?我怎麼感覺人家陸提督還是挺不錯的!”
俄克拉荷馬雙手抱胸,眯着眼睛看內華達,她說這話,純粹就是不爽了。
內華達果然一慌:“老妹,你開玩笑呢吧?你忘了我們當初是怎麼說的嗎?怎麼能加入鎮守府呢?”
俄克拉荷馬冷淡道:“呵,與其跟着一個隨時可能把我當做賭注賣掉的姐姐,我感覺還是人家陸提督靠譜一點!”
內華達臉色如同吃了蒼蠅一樣難看,指着陸焉識說道:“他?你沒聽見嗎?他居心叵測,不懷好意,專門過來撈我們的!”
“哦?”
俄克拉荷馬忽然看向陸焉識:“那麼不知道陸提督有沒有拿自己的艦娘去賭的習慣呢?”
陸焉識練練擺手搖頭:“沒有沒有,我從來不賭的,最多打打麻將,鬥鬥地主,而且多是和鎮守府裡的艦娘玩的,從來不會出去賭博。”
說着,陸焉識又笑:“畢竟,十賭九詐嘛!”
俄克拉荷馬看向內華達:“聽到了嗎?老~姐~”
後兩個字着重口音,內華達伸出手指:“拜託啦,老妹,我錯了,我發誓,我以後再也不賭了!”
“這話你已經說了幾百遍了,沒有一次管用!”
“哎呀,拜託了,老妹,我真的離不開你啊,你走了,我怎麼辦?”
“守着你的黑幫過日子去吧,明明是艦娘非要做這些,我實在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
陸焉識也好奇的看向內華達,問道:“我也挺好奇的,聽內華達你說,邦德爾市艦娘聯盟挺看重你的啊,你爲什麼還要來這裡做黑幫老大?”
“帥氣唄!”
內華達小聲嘀咕,然後又裝作凶神惡煞,看着陸焉識:“管你什麼事?”
“抱歉啊,就是,艦娘一直都是真善美,一切美好品質的代名詞,突然聽說你做黑幫,感覺有點難以置信。”
內華達更氣:“你這是瞧不起黑幫?”
“不是不是!”
陸焉識搖頭,心裡卻在說:是的,就是瞧不起黑幫,打心眼裡瞧不起!
以前撈船的時候,不論是剛開始的田納西,還是最後的威爾士親王,自己都要先詢問清楚情況,確定對鎮守府無害纔敢放心。
老實說,陸焉識現在撈內華達的興趣真的不是太大,原因自然是失望,遊戲裡的內華達不瞭解,可是,見面後,對內華達的印象直轉急下,艦娘,黑幫,賭博,這怎麼也聯繫不到一起的幾個字眼,硬生生在內華達身上全部實現了。
人家華盛頓,有能耐,有技術,做了律師,逸仙,開飯店,就連毫無能耐的提爾比茨,都畫本子,呃,畫本子也是大罪!
內華達黑着臉在旁邊沒有說話,反而是俄克拉荷馬看不下去了,在旁邊主動解釋道:“我姐姐的黑幫和別人的不一樣!”
見陸焉識滿臉不信,旁邊薩拉託加和田納西一臉嗤笑,俄克拉荷馬繼續解釋道:“我姐姐的黑幫沒有販毒走私什麼的,只是收保護費,而且,收了保護費也真的會保護安全的,你看這兩條街這麼繁榮,主要就是因爲這裡比斯維爾市其他地方安全!”
“我姐姐的黑幫,說着是黑幫,其實,更像是,像是…”
俄克拉荷馬一時想不起來怎麼解釋,不禁有點着急,到底是姐妹,怎麼可能看着自己姐姐被冤枉。
“保安公司?”
“對對對,就是保安公司!”俄克拉荷馬說着,頗有些感激的看了田納西一眼。
“可是如果是保安的話,那爲什麼不直接叫保安公司呢?非要以黑幫自詡。”
俄克拉荷馬看着內華達,笑着說道:“我姐姐覺得黑幫聽起來霸氣!”
“哼!”
內華達哼了一聲,同時兇巴巴的看着俄克拉荷馬,顯然,對俄克拉荷馬把自己的老底拆穿感覺到不爽。
陸焉識感覺到不可思議,卻又覺得本該如此,想想畢竟是艦娘,怎麼可能真的做黑幫的事。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這內華達的性格還是有點反差萌的啊,明明兇巴巴,我是黑幫大姐大的樣子,結果轉頭來就是給人當保安的?
陸焉識輕鬆的笑了笑,果然吶,艦娘,真是一個可愛的生命!
內華達倒是各種不爽了:“怎麼,笑的那麼猥瑣,我已經說了,我是不會加入鎮守府的,我妹妹也不會,你們從哪裡來,回哪裡去吧!”
“在這裡,我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手下兩百號小弟,去鎮守府幹嘛,處處受制於人,不能賭,不能玩,有什麼意思!”
“可是,艦娘待在內陸城市終究沒意思吧?”
陸焉識說道,既然內華達可以撈回鎮守府,那麼他現在就可以使用早已經想好的n種套路了。
“畢竟是艦娘,在內陸城市,連展開艦裝出擊的機會都沒有!”
陸焉識不管內華達二人是什麼煩心,繼續說道:“之前報紙上登的就是內華達吧,無聊?炮口都生鏽了?倒也對,內陸城市,怎麼可能讓艦娘有炮擊戰的機會。”
一路走來,陸焉識反覆研究報紙,畢竟是內陸,一個艦娘平白無故怎麼會向着山上炮擊,思來想去,只有兩個可能,一是仇家躲山裡了,可是,作爲艦娘,面對着一羣普通人,輕而易舉就能解決,又怎麼可能放任仇家逃跑進山,而且,艦娘一般情況下,除非逼不得已,否則怎麼可能會殺人,最多給一點教訓罷了。
所以說,只可能是第二個可能了,內華達純粹是長時間沒有進行真正的海戰,炮擊戰,有點想念了,那麼,只要按照這個思路來,先攻其不備,然後在適當的時機說出加入鎮守府的優勢好處,撈船就簡單多了。
尤其在知道了加州的流浪艦娘就是內華達和俄克拉荷馬之後,陸焉識更加肯定。
如果是重巡輕巡甚至驅逐,那麼陸焉識可能會感覺費勁,戰列艦的話,按照俾斯麥的說的:任何一個戰列艦,炮擊都是一種本能。陸焉識心裡已經把撈船成功率從百分之十提升到了百分之六十!
陸焉識的話對內華達是有殺傷力的,就見內華達看着陸焉識冷笑:“別想騙我加入你們鎮守府!”
“人類鎮守府的事情我也聽說過不少,說的是撈到大船就出擊清理海域,可是,有幾個提督做到了?明明手底下一大堆船隻,結果都是練度可憐的廢物!”
“你現在說得好,加入鎮守府出擊任務,遠征一樣都不少,到時候加入鎮守府,指不定丟在角落裡不理會!”
陸焉識搖頭,然後又說道:“別的鎮守府怎麼樣,我不知道,但是,我的鎮守府絕對不會像你說的那樣,出擊很頻繁的!”
擔心內華達和俄克拉荷馬不信,陸焉識又從包裹裡拿出一張報紙,上面刊登的,赫然就是鎮守府激流勇進,救下胡騰的事。
“你看,這是上次我們鎮守府進入太平洋深處,擊退深海旗艦救下胡騰的事!”
“我們鎮守府和別的鎮守府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