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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爲高級本子鑑定師的提爾比茨居然被自己隨手畫的小漫畫吸引,這簡直是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陸焉識站在百分之百肯定,一夜上漲的七點?好感度絕對就是自己隨手畫的漫畫起了作用,可惜,現在又掉了兩點,想想還真是心疼呢。
看着提爾比茨吃過早飯,沙恩霍斯特就匆匆跑去上班,雖然作爲艦娘聯盟的戰鬥部部長,她其實沒多少工作,但是,畢竟是一人之下,要以身作則。
提爾比茨難得的沒有繼續去睡覺,慵懶的趴在沙發上,然後看着陸焉識,神色莫名。
被提爾比茨盯的渾身不自在,陸焉識乾咳着問道:“提爾比茨,你盯着我看什麼?”
提爾比茨懶洋洋道:“你不懂嗎?”
陸焉識黑人問號臉:“懂?我懂什麼?”
“漫畫啊,昨天晚上說好的,給我畫的漫畫呢?”
提爾比茨搖搖頭,頗有幾分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逸仙本來還替沙恩霍斯特收拾屋子呢,一聽提爾比茨渾不在意的話語,瞬間炸毛,綁着圍裙,帶着橡膠手套站在提爾比茨面前,指着提爾比茨的鼻子道:“你還好意思提漫畫?我家提督爲了給你畫漫畫,一夜沒睡,最後累的實在不行,纔在你的臥室地上睡了一會兒,你還好意思提漫畫的事?”
橡膠手套上還有水漬滴答着往下流,提爾比茨嫌棄向後躲了一下,拿起一個靠枕抱在懷裡道:“是他答應我的哦!”
“如果不是你想看,他能答應你嗎?”
“可是,他就是答應了啊!”
提爾比茨頗有幾分死腦筋道。
陸焉識一看不妙,再讓二人這樣爭下去,豈不是要打起來。趕緊跑過去扶着逸仙的肩膀小聲說道:“逸仙別埋怨提爾比茨了,我這不是想着早點成功早點結束這種悲催的日子嘛,你先忙去吧,提爾比茨交給我解決!”
“哼!”
逸仙睜開陸焉識的手,不滿的繼續過去刷碗,她要做的事還很多。沙恩霍斯特這裡已經髒的實在看不下去了,看在二人往日交情深厚的份上,逸仙決定替沙恩霍斯特大掃除一下。
逸仙識大體,陸焉識自然知道,因此,支開逸仙,自己屁顛屁顛的跑去提爾比茨的臥室拿出畫板和紙筆。
反正已經睡了兩個多小時,突然醒來,現在還不是立刻想睡,就繼續幫提爾比茨畫幾張漫畫又如何,正好看看這個四格漫畫能爲自己撈到多少好感。
躺在沙發上的提爾比茨看到陸焉識拿出工具,高興的拍了拍自己頭上的位置,示意陸焉識坐在那裡畫。
一個三人沙發,陸焉識坐了半個位置,提爾比茨躺着,佔了兩個半位置,就算這樣,肉嘟嘟的腳還掛在扶手上,她的身高真不低,起碼一米七是有了,這樣的身高,逸仙也是穿上高跟鞋才能達到。
陸焉識畫完一幅,遞到提爾比茨的臉上,提爾比茨伸手接過,然後,再懶洋洋的來一句:繼續!
陸焉識接着畫,再遞,再繼續,兩個人又達成了昨晚的默契。
一個安靜的畫,一個懶懶的看。
“你說這裡給他們加點羞羞的情節好嗎?”
提爾比茨高舉着陸焉識最新遞過去的一幅漫畫,指着某處對陸焉識說道,那是陸焉識畫的,本子教教主提爾比茨和衛道士俾斯麥又一場大戰,二人因爲能量耗盡,跌入山谷的情節。提爾比茨最近就在看自己和姐姐的同人本子,因此,突發奇想。
由於提爾比茨是仰躺着,陸焉識要俯下身子再擡頭才能看到,就這樣,二人的臉頰越靠越近……
“提督!你在幹嘛!!!”
一聲驚呼,甚至還帶有一絲顫音,逸仙拿着拖把,指着陸焉識的右手微微顫抖!
從她那個角度看,就感覺二人躲在畫紙底下偷偷接吻一樣。
提爾比茨嚇了一跳,拿開畫紙疑惑的轉頭,陸焉識同樣轉頭,然後,二人的臉頰終於靠在一起。
“你們…你們…”
逸仙只感覺五雷轟頂一般,怪不得,怪不得提督這麼上心提爾比茨,好啊,姦夫**,姦夫**啊!
再說陸焉識,臉頰感受到一陣軟軟的觸感,然後就快速的擡頭,苦笑着看着逸仙,然後又看看提爾比茨。
提爾比茨居然也罕見的臉紅了。不過,想想也對,雖然她自己本子閱歷豐富,但是,說到底,也只是個零實戰零經驗的小姑娘罷了,說起來頭頭是道,老司姬一般,隨便開車。但是,像這樣和男人的親密接觸,這還真是頭一遭。
圓臉微紅,提爾比茨坐了起來,撒上拖鞋說了句:“我回去睡覺了!”然後就頭也不回的衝向自己的臥室。
只留下這邊逸仙和陸焉識大眼瞪小眼。
而逸仙,一時間,委屈,心痛,各種各樣的感覺全部涌上心頭,眼眶逐漸紅了。
竭盡全力忍着不讓眼淚掉下來,卻怎麼也忍不住,此刻,就是想哭。
貝齒緊緊咬住嘴脣,然後倔強的盯着陸焉識,她對自己的提督愛的太深了,就算是此刻,抓了現行,可是,還是希望自己的提督能解釋清楚,然後,把自己抱在懷裡安慰。
自然而然,陸焉識雖然有點渣,但是,卻最見不得自己的姑娘哭,尤其,這個姑娘一門心思全部放在自己身上。而且還是因爲自己的原因才哭。
手忙腳亂的站了起來,然後抱住逸仙,解釋可以慢慢來,但是此刻,只有一個擁抱纔是最好的安慰,如果有更好的,那估計也就只有拿出那枚誓約之戒了。
逸仙趴在陸焉識的懷裡輕輕抽泣,陸焉識輕輕拍着逸仙的脊背安慰着。
“逸仙聽話,別哭了哦,提督是什麼樣的人你還能不知道?剛纔和提爾比茨都是意外,只是因爲她拿着漫畫指着讓我改一下,但是她又懶得動,我只有低頭才能看清楚,結果才那樣了。”
“真的嗎?”
逸仙擡起頭,淚眼婆娑問道。
遲疑了片刻,陸焉識低頭在逸仙的額頭輕輕吻了一下,然後,微微一笑道:“當然是真的啦,不然,你覺得一個好感度不到五十的姑娘可能和提督那樣嗎?”
突然被吻,逸仙如遭電擊,腦子裡暈暈乎乎:提督吻我了?提督吻我了?可是?爲什麼還不給戒指呢?不給戒指就吻沒關係吧?
陸焉識刮刮逸仙的鼻子,笑道:“好啦,不哭啦,都哭成花貓了!”
漁政船擔當逸仙號,在外的時候果決幹練,端莊威嚴,可是,在陸焉識身旁的時候,卻又宛如陷入甜美初戀的小姑娘,如果讓寧海平海知道,一定驚掉下巴。
不過,陸焉識確是很喜歡這種感覺。
初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