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爲什麼呂明軒選擇蘇聯坦克,當然是因爲蘇系裝備一向是以傻大黑粗而聞名於世。
T34/85坦克更是其中的佼佼者,在二戰中一個從沒有學習過坦克駕駛的農民可以在幾天內學會怎樣駕駛T34坦克,在斯大林格勒戰役中,每當納粹的軍隊開來時,坦克修理廠的工人就駕駛T34坦克與納粹軍隊作戰。在二戰中在蘇聯最危急的時刻,蘇聯坦克兵受訓時間不超過20個小時,能把坦克開起來就可以上戰場了,能不能保住命就得看上帝的安排了。
在呂明軒眼裡T34/85簡直就是天生爲他的部隊而設計的坦克。
不過爲了加強T34/85的防空能力,呂明軒命令旺財把打印機的程序小小地修改了一下,把車頂的可拆卸DT機槍改成了大口徑的m2hb高平兩用重機槍。
現在擺在他前面的還有一個問題那就是由誰來維護和駕駛飛機,駕駛坦克出錯了那倒沒什麼大事,頂多也就撞壞點東西。
但是維修飛機那可是個技術活,保養不好的話那可是要摔死人的,如果讓狗剩這些人來保養飛機,呂明軒已經可以預見飛機像下餃子一下不停地摔機這種後果了。
這個問題一直困擾了呂明軒好多天,最後他終於做出了一個讓他難堪了一輩子的決定。
……
……
1937年8月25曰,一個由三十幾輛的各種汽車和一輛T34坦克、一輛旋風自行高炮組成的車隊正快速地行駛在通往濟源縣城的路上,領頭的卡車上高高地打着過江龍的旗號,看起來煞是威武,在剛剛整合了內部之後,他就馬不停蹄地開始了他的擴張計劃。
車隊中間的一輛悍馬軍車上,狗剩正極度難爲情地看着呂明軒。
“大當家的,我們真的要那麼做嗎?”狗剩一臉爲難的對呂明軒說道。
“你以爲我想啊,還不是因爲你們這羣混蛋實在是太笨了,連拆個飛機都不會,不然用得着我去幹這麼丟人的事嗎。”呂明軒一臉黑線地說道。
“要是我們真的這麼做了,那麼在道上的名聲就全毀了,以後出去還怎麼見人啊。”狗剩還是非常反對呂明軒這麼做。
沒錯,今天呂明軒就是要去做一件驚天地泣鬼神的大事,他不但要去攻下濟源縣城,還要去綁架一羣高中生。
自古以來當土匪當到這份上恐怕只有呂明軒這獨一份了,從來沒有人想過對一羣高中生進行綁票的,畢竟他們還只是一羣孩子,狗剩已經可以想像他們碰到其他同行被大肆嘲笑的情景。
呂明軒的臉更黑了,這樣做的後果他也不是沒想過,可是他沒辦法啊,小曰本用不了多久就要打過來了,再不快點培養飛行員和維修技師就晚了。
自古以來,求賢若渴到他這種地步的,恐怕真是一個都沒有,雖然他對賢才的要求低了點,手段粗暴了點。
呂明軒沒有理他,只是專心地開着悍馬。
濟源城與其說是個城池,倒不如說是個大點的寨子更合適,整個城牆都是由六米多高的青磚組成,就連大門也只是用鐵皮包的木板做的,擋一擋子彈還可以,用來擋穿甲彈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呂明軒剛來到濟源城就發現城門已經被人慌慌張張地關上了,然後大量的人羣涌上了城頭。
呂明軒拿出了自己的望遠鏡,發現城門上已經站滿了一些保安團士兵和警察。
這反應不慢嗎?呂明軒想道,不過你們以爲這樣就能擋得住我嗎?
他大手一揮,叫來了張紹思:“去把所有的炮給我架起來,先對城門進行一輪齊射,給他們個下馬威,坦克上前把城門給我轟掉。”
T34/85配備的穿甲彈可以在1000米的情況下擊穿102毫米的鋼板,打這種小城門那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好的,大當家的請放心,我保證完成任務。”張紹思高興地說道,因爲呂明軒已經答應了他,只要攻進濟源城就讓他親自帶人去把他叔叔從監獄裡救出來。
說完張紹思就忙活了起來,他命令人們迅速地架起6門60mm迫擊炮然後開始校正各項參數。
那輛T34坦克也率衆而出,向城門方向駛了過去。
呂明軒冷笑地看了城頭上的那些保安團士兵和警察一眼,就這羣膿包也想擋得住他手下的進攻。
……
……
城牆之上聶剛和民團團長李小飛正一臉緊張地望着呂明軒的手下在佈置着炮兵陣地。
“那是鐵甲車!這羣土匪哪來的鐵甲車。”李小飛滿臉不可思議地說道。
“那我們該怎麼辦啊?”聶剛哭喪着臉說道。
“什麼怎麼辦?當然是打了?難道我們就這樣看着他進城?”李小飛竭力地控制住自己的雙手不讓它發抖。
“但是他們有炮啊?”聶剛的語氣都差點快哭出來了。
李小飛一臉鄙視地看着聶剛,平時這個人在老百姓面前威風凜凜,倒也像是個人物,沒想到關鍵時刻竟然是個膿包。
“他孃的,這個過江龍什麼時候這麼厲害了,這可怎麼辦啊。”李小飛一臉懊惱地說道。
“團長,我們恐怕打不過他們啊?”他手下的一個小隊長一臉驚慌地問道。
“大不了不過是一死而已,我們的家人都在城裡,萬一他打進來禍害我們的家人怎麼辦?”李小飛惡狠狠地說道。
“其實我認爲可以先禮後兵嗎?我們可以派人去問問他的條件,如果他的要求不過分的話我們完全可以滿足他提出的條件,這樣不是皆大歡喜嗎?我想城裡的大戶也不願意這羣土匪攻進城裡的。”聶剛提出了他的想法。
不得不說他的這個提議的確讓人動心了,向一些強大的土匪交納保護費在當時並不是什麼很丟人的事,很多地方都這樣做。
“那好吧,你們可以試一試,真的不行那就只有打了。”李小飛也心動了,於就他就同意了聶剛的說法。
“快豎白旗。”聶剛高聲說道。
“局長,沒有白旗啊。”一個警察哭喪着臉說道。
“你們誰有白色褲頭沒有,先把它掛出來。”聶剛非常着急地說道。
那些警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終於一個人畏畏縮縮地舉起了自己的手。
衆人都用一種熱切的眼神看向了他,然後一齊撲了上去七手八腳地扒下了他的褲子……
“救命啊!非禮啊!”一聲悲天慟地的哀嚎聲從城牆傳了過來。
然後濟源的城牆上高高飄起了一個白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