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源的大街上,到處都是一片繁忙的景象。
街上來來往往的人羣密集如織,大街上的叫賣聲此起彼伏。
除此之外,很多建築上面都寫了個大大的拆字,看來用不了多久這些建築就要被拆掉了。
有的地方6層的高樓已經拔地而起,一些建築工人正辛勤地在上邊添磚加瓦。
看着這片生機勃勃的景象,無論是聶子文還是鄭狗剩都是感慨不已。
“子文啊,你說我才幾個月沒有回來,濟源的變化怎麼就這麼大呢?”
鄭狗剩一臉感地說道。
“你說的沒錯,別說是你,就連我也有點認不出來這是濟源了,濟源的發展實在是太快了。”
聶子文也微笑着說道。
最近一段時間,呂明軒手下的產業以飛一樣的速度擴張着,建設工廠的浪潮幾乎從來就沒有停息過。
如此衆多的工廠當然需要海量的工人,因此濟源就像磁石一樣吸附了大量周邊勞動力。
不僅濟源一些大山裡的農民慕名而來,就連洛陽和焦作一些混不下去的農民和工人也紛紛前來務工。
但是即使這樣也滿足不了呂明軒工廠的需要,再加上那些地方士紳也購買了一些呂明軒的生產線,因此濟源的人力成本已經漲到了一個相當高的價格。
現在基本上只要你肯賣力氣幹活就能找到一個不錯的活計,至少養活一家老少那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鄭狗剩和聶子文在一羣衛兵的護衛一邊聊天一邊隨意地觀看着周圍的變化,對於濟源的發展之快他們只能嘖嘖稱奇。
“你說這個汪精衛爲什麼要在這個時候要叛逃呢?現在眼看小鬼子就要不行了,這個時候投靠日本人難道他的腦門被門板給夾了?”
“這個誰知道呢?”
聶子文淡淡地笑道。
“真枉我以前還以爲他是條漢子呢,沒想到最後竟然做了漢奸,真他奶奶的噁心死我了。”
說到這裡鄭狗剩狠狠地啐了一口。
而聶子文只是微笑着搖了搖頭,並沒有說話。
1910年1月汪精衛與黃復生等抵達北京。暗中策劃刺殺攝政王載灃,事後被捕,判處終生監禁。在獄中起初決心以死報國,賦詩“引刀成一快,不負少年頭”,因此被許多人所敬仰,看起來鄭狗剩也是其中的一員。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子文。這次你被任命爲前線總指揮,不管怎麼都得請我吃一頓啊,不然的話我可不答應。”
“你少來,你不也是被任命成副總指揮了嗎?我看你也得請客。”
聶子文不由笑罵道。
“讓我請客沒有問題啊。明天我把咱們的幾個老兄弟叫過來,大家一起樂呵樂呵,不過今天這頓飯你可請定了。”
鄭狗剩大大咧咧地說道。
“那麼好吧,你說去哪。”
聶子文苦笑着搖了搖頭,看來今天這頓飯是跑不了了。
不過現在他的錢多得花不完,所以也不會在意這點小錢了。
“老地方,雅湘閣怎麼樣?”
鄭狗剩說道,這時候他有點想念雅湘閣那個潑辣的老闆娘了。
“行,那就雅湘閣了。”
聶子文大手一揮道。
說完這些衛兵就開始在前方開路。那些百姓看到這麼多當兵的。紛紛讓開了道路,於是他們就迅速地向雅湘閣走了過去。
當他們趕到雅湘閣的時候不由微微一驚,因爲這裡已經被人裡三層外三層地給圍了起來,除此之外附近還停了一輛大剷車。
於是鄭狗剩逮着一個圍觀的小夥子說道:“這裡發生什麼事了,爲什麼這麼多人?”
這個年青人看到這麼多當兵的不由微微一驚。但是看到鄭狗剩的軍銜後更是臉色大變。
於是他連忙畢恭畢敬地說道:“這位軍爺,這裡正在強拆。”
“強拆?什麼是強拆?”
鄭狗剩不由大奇道。
“聽說城東李家有人看中了這有酒樓,想拆掉這座酒樓然後蓋一家大酒店。縣政府已經同意了,但是這家酒樓的主人嫌給的價錢太低,死活不同意,結果就僵在這裡了。”
“不過既然今天黑虎幫的張三爺出馬了,想必這事無論如何也能成了。”
“城東李家是哪一家?還有那個黑虎幫是什麼?那個張三爺又是誰?”
鄭狗剩一臉疑惑地說道,他離開濟源還沒多久,怎麼就多了這麼多亂七八糟的東西。
那個年青人面色怪異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對他說道:“這個城東李家可不簡單啊,他家少爺可是你們軍隊裡的大人物,難道軍爺你沒有聽說過嗎?”
鄭狗剩聽了他的話不由感到非常不服氣,咱鄭狗剩在98軍裡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了,難道98軍裡有比他更加牛掰姓李的大人物需要他認識嗎?
“城東李家是不是李立謙家?”
這時候聶子文忽然插話道。
這個青年人連忙點頭,然後說道:“還是這位軍爺見多識廣。這個李家可是了不得啊,聽說他家的兒子李立謙掌管着98軍所有的空軍,那可是真正權勢滔天的大人物呢。”
聽了他的話聶子文等人都是恍然大悟。
“原來是小李子家啊。”
鄭狗剩眼中不由閃過了一道精芒。
聶子文也緊緊皺起了眉頭,難道這些事是李老三派人乾的,如果這是他乾的那麼事情可就嚴重了,也許最後還得軍座出馬才行。
“那個黑虎幫是什麼東西,還有那個張三爺難道很厲害嗎?”
鄭狗剩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獰笑,然後將自己的拳頭擰着喀吧喀吧作響。
看到鄭狗剩的樣子,這個青年人艱難地嚥了嚥唾沫,他有心不想惹這個麻煩,但是看了看他們的軍銜,最後還是說道:“這個黑虎幫是我們濟源最近剛剛串起的幫派。聽說幫主是從上海青幫逃出來的,那可是真正見過大世面的大人物。”
“那個張三爺外號張蛤蟆,是黑虎幫的一名悍將,聽說那可是真正的殺人不眨眼的狠人,有人說他手裡沾着好幾條人命呢,只是不知道爲什麼政府沒有抓捕它。”
“他媽的敢在你狗剩大爺面前稱爺,真是膽肥了啊。今天你狗剩大爺不扒了你的皮。老子的名字就倒過來念。”
聽了他的話鄭狗剩狠狠地呸了一口。然後就要走上前去。
但是聶子文卻攔住了他,“我們還是先看看再說。”
鄭狗剩看了他一眼,最後還是點了點頭,然後停了下來。
那個年青人看到這種情況。就偷偷趁他們不注意的功夫離開了這裡,他有種預感這裡一定會出大事的。
雖然他很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是他剛剛告訴了這些人黑虎幫的情報,最後他覺得還是先離開這裡爲妙。
這時候裡邊十幾個小混混模樣的人正都拿着砍刀和酒樓門口的幾個人對峙。
酒樓門口爲首的是一個年約30歲風韻猶存的女子,只是她手裡的菜刀給她增添了一股彪悍的感覺。
她的後邊是一些拿着鋤頭和菜刀的夥計,雖然他們的表情非常憤怒,但是很明顯他們對那個張三爺感到非常恐懼,渾身上下抖個不停。
如果不是老闆娘對他們還算恩義,說不定他們早就一鬨而散了。
“臭娘們。敢緊給我滾出來。然後讓我們將你的樓給推了,不然的話我們就殺進去,將你所有的夥計都殺個精光,然後再將你先x後殺。”
其中一個小混混看着風韻猶存的老闆娘一臉淫褻地說道。
“老闆娘,沒看到我們三爺都來了嗎。還不敢快出來迎接,難道你們找死嗎?”
“……”
聽了他的話,那個老闆娘不由氣得臉色鐵青,眼看她正要開口叫罵。
那些混混中一個戴着墨鏡,看起來像是頭目模樣的30歲中年人輕輕地舉起了手。
看到這裡那些混混連忙停止了叫罵,然後一臉恭敬地看着他。
只見這個混混頭子大聲說道:“老闆娘,我可警告你,既然張三爺親自出馬了,那麼今天這事成也得成,不成也得成。我勸你最好趕緊把拆遷的合同給簽了,然後趕緊拿着錢滾蛋,這樣你還能拿到1000塊大洋。不然的話,等老子用推土機將你的酒樓給推掉,說不定到時候你連小命都沒有了。”
那個老闆娘聽了他的話不但沒有一絲恐懼,而且一臉潑辣地說道:“張蛤蟆,你這個沒卵蛋的孬種。老孃倒要看看你有什麼本事來拆我的飯店。今天老孃將話放這裡了,老孃就是拼着這條老命不要,也要咬掉你幾斤肉。”
“哈哈哈哈,老子有沒有卵蛋你怎麼知道?難道你什麼時候偷看過?”
聽了他的話,那個混混頭子不但沒有生氣,反而哈哈大笑道。
那些混混聽到這裡,也都瘋狂地大笑起來。
“不過我這個人就是心太軟,看不得美人生氣,這樣吧,我給你提個建議。只要你回去陪我幾天,我可以再寬限你幾天,你看怎麼樣?”
說到這裡,張蛤蟆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淫笑。
“你個癩蛤蟆也想吃天鵝肉,老孃我實話告訴你,就算這世上再也沒有了男人我也不會讓你碰我的。”
“是嗎?你難道不知道我三爺最討厭別人喊我張蛤蟆的嗎?如果你願意做我的女人那倒也罷了,但是你既然什麼都不肯,那可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弟兄們,把這座樓給推了。”
看到老闆娘始終不願意答應,張蛤蟆終於沒有了耐心。
既然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三爺我不客氣了。
那些混混連忙轟然應諾,然後幾個混混就推開了人羣,然後開動了後邊的大剷車。
“快閃開!快閃開!不然的話壓死了人我們可不負責。”
剩下的混混也上前驅趕起那些圍觀的百姓,其中幾個還趁機摸了一把人羣裡的幾個小媳婦,在人羣裡引起了一陣尖叫聲。
但是那些小混混不但不以爲忤,反而紛紛樂得哈哈大笑起來。
看到這裡,無論聶子文還是鄭狗剩都是氣得面色鐵青。
這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膽敢調戲民女,而且強拆民宅,到底還有沒有王法了。
隨着那些混混不停地驅趕周圍的百姓,聶子文、鄭狗盛和二十幾個護衛着他的衛兵也慢慢地露了出來。
看着那些拿着砍刀的混混,由於擔心他們威脅到聶子文和鄭狗剩的安全,那些衛兵連忙舉起了自己的八一槓瞄準了他們。
看着那些全副武裝的士兵以及一臉冷笑的鄭狗剩,幾乎所有的混混都是一怔,其中一個更是嚇得將手裡的砍刀丟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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