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地上放賴打滾的吳迪偷眼向着遠處觀瞧,只見在朦朧處幾輛警車正閃着警燈往這邊駛來,只是這鄉間小路並不好走,否則的話憑藉着吳迪的一雙肉腿是無論如何也跑不過它的,吳迪心理暗想:也不知道這幾個人有沒有按照字條的要求遠走他鄉,要是還在那裡墨跡的話,恐怕連自己都會被牽扯進去了。
原來字條上只有這樣幾個字:快到三舅家。
正在猶豫的吳迪突然聽到孫小紅在他的耳邊小聲的說道:“你現在不去現場,以後給你個通風報信的罪名,你能受得了嗎?”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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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我什麼,”孫小紅拉起吳迪往後山便跑,她一邊跑一邊說:“我在窗戶下面都聽見了,現在那幾個人應該已經跑了,咱們就在廟的門前藏着,一會來人的時候你別說話,一切都看我的,明白嗎?”
吳迪的臉上寫滿了感激,他跟着孫小紅藏在破廟門前的一棵大樹的後面,就見孫小紅拔出腰間的一把小槍靜靜的看着廟門的方向。
破廟裡面一片的死寂。
“你的槍真漂亮,會用嗎?”吳迪此時還沒有忘記開一句玩笑,孫小紅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後繼續的盯着廟門,他們貌似隨時準備戰鬥的樣子,可是兩個人的心理都心照不宣的念着“阿彌陀佛、快點跑吧!”
大約二十多分鐘以後,就見從山丘的那一頭“呼呼啦啦”的跑來三、四十個警察,其中還有不少頭戴鋼盔、身披防彈衣、手握鋼槍的防暴警察,只見他們來到破廟的近前一個個的如臨大敵一般的各找個的位置將身子藏好,兩名警官摸樣的人哈着腰急速的來到大樹後面。
“報告、副局長,我們一直在這裡監視,沒有發現歹徒從這裡出去!”孫小紅說着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被喚作副局長的人正是N市的公安局副局長魏成功,由於這次的命案是8條人命,而且這8個死亡者又如此的猥瑣糜爛,因此此案一出就已經驚動了省廳,他作爲主管刑偵工作的副局長也就責無旁貸的親自上陣了,在魏成功副局長的後面緊緊跟着的是刑警大隊的副大隊長隋本友,兩個人聽了孫小紅的報告後就指揮防暴警察立刻將這座小小的破廟包圍,防暴警察可謂訓練有素,只用片刻的功夫便將小廟圍的如鐵桶相似。
副局長魏成功手舉着一隻高音喇叭對着小廟進行政策動員,他喊道:“裡面的人聽着,我們是市公安局刑警大隊,你們已經被包圍了,限你們在三分鐘之內主動走出小廟,我們可以從輕發落...裡面的人聽清了,限你們在三分鐘之內主動離開小廟...。”
無論他如何的喊話,小廟裡依舊是空蕩蕩的沒有人打岔,裡面死一般的寂靜。
“喳喳!”幾隻小鳥從廟內飛向遠方。
“有人!”隋本友在魏成功副局長的後面小聲的嘀咕了一句,果然,從裡面晃晃蕩蕩的走出一個人來,只見他頭戴一隻灰色的半拉氈帽、身穿一件就算能夠遮體的灰色調的上衣,一條破舊的八分褲下露着瘦瘦的兩條腿,老者的手中拄着一條竹棍充當着他的第三條腿。
“怎麼是個老頭?”孫小紅悄聲的說了一句,他回頭看了看吳迪,只見吳迪也是瞪着雙眼直勾勾的看着,他的心理也在暗暗的罵街:“媽的,見過大變活人的也沒見過有這種玩法的呀!真他媽的邪了門了。”
副局長手一揮,一名防暴警察立刻衝了過去,他來到老者的近前,然後拉着他快速的回到大樹的後面見到兩位首長,一股腥臊惡臭的味道從老者的身上發出,就像***爆炸形成的衝擊波一樣,大樹周圍立刻如同身臨茅廁,衆警察都紛紛的後移,只有魏成功副局長和隋本友副大隊長兩個人依舊堅持沒動,魏副局長揉了揉鼻子很和善的問道:“老人家,你見到有個身穿白色西裝的人在廟裡嗎?”
“你說啥?”老者將耳朵往魏副局長的跟前湊了湊。
魏副局長用手捂着鼻子,大聲的問道:“你在破廟裡見到一個身穿白色西裝的人嗎?”
“見過、見過,”老者這次終於聽明白了,他接着往前又湊了湊說道:“好人呢,這幾個人給了我一些吃喝,臨走的時候還給了我一些錢,看我這個臭要飯的可憐,哎!”
“什麼時候走的?”隋本友這次搶在副局長的前面大聲的問。
“今天早上就走了,臨走的時候給了我一些錢,讓我去找我的孫子!”老人自言自語的說。
“你的孫子怎麼了?”副局長問。
“前年開春的時候在外面玩,就沒回來,才5歲,我的小孫子呦。”老者嘀嘀咕咕的說着從破舊的衣兜裡掏出幾張傳單,不遠處的吳迪聽的真而且真,他做夢都沒想到廟裡還有這麼一個老者,也怪自己剛纔來去匆匆竟沒有仔細的觀察,按理說這個老者應該能看見自己,可是他爲什麼要提自己打掩護呢?
副局長和副大隊長都拿過一張傳單,吳迪也好奇來到近前,他也要了一張傳單仔細的看了起來,只見上面寫着:齊思佳、男、5歲,大眼睛雙眼皮、右耳下有一顆紅色的痣,走丟時身穿ABC藍色童裝,江蘇南通人,自去年開春走丟一直未歸,有好心人見到請撥打電話135******。
“我們一定幫助你找你的孫子,現在我們要抓壞蛋了。”魏副局長說完,大手一揮,全體警察直撲小廟,衆警察聽說裡面已經沒有匪徒便一個個的如同下山的猛虎又如出海的蛟龍一般,每個警察都奮勇當先就怕功勞被他人奪得。
吳迪看了老者一眼,他也跟着跑進了小廟,只見小廟只有一個正殿和一間偏殿,小廟裡面好像長久無人供奉的一般,佛像沾滿了灰塵、牆角處結滿了蜘蛛網,只是正殿的地上鋪着幾塊榻榻米,正中央有一隻簡易的竈臺、上面有一口大鍋,鍋裡還冒着熱氣,隋本友走上前去將鍋蓋打開,只見裡面還熱着十幾個饅頭以及一些青菜。
“他自己能吃這麼多的饅頭?”副局長懷疑的說。
隋本友也跟着搖搖頭,他來到後面的孫小紅和吳迪的近前小聲的問:“你們是如何知道歹徒在這裡的?”
“是吳迪說服了那個女人,我們就急着跑着過來了,我一邊往這邊跑一邊給你們打電話,過程就是這麼個過程。”孫小紅解釋。
“哦!”隋本友點點頭。
站在一旁的吳迪心理的一塊大石頭終於落地,一種幸福感從心裡往外竄,只是當着衆警察的面不好過於得意罷了,他跟着警察在小廟裡轉了兩圈,最後吳迪確認和自己已經毫無關係便拽着孫小紅離開小廟,他們來到廟門外,吳迪說:“我得回去了,這裡我可是不想在待下去,你看看怎樣?”
“我得和隊長說一聲呀!”孫小紅說。
吳迪連連的擺手,“不用、不用,你們破案和我沒有半點關係,我該做的也都做了,告辭、告辭!”
吳迪說完不等她回答便一個箭步跑了出去,其實,他的心理還有一件事情,那就是趕緊的回到那個女人的家裡,把目前的結果告訴給她,然後在交待幾句也好把自己解脫出來,所以,他的速度變得飛快。
大約十分鐘之後,吳迪便遠遠的望見漁民村了,可是離得近了,他突然發現這裡也有不少的警車和警察,吳迪心中暗暗的叫苦,自己這麼莽撞的出現是不是要引起不必要的懷疑,這可怎麼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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