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警察不是別人,正是市刑警分隊的隊長隋本友,不對,現在應該是刑警大隊的副大隊長了,他這邊和郭世安說着話卻將眼神轉向了一旁的吳迪,他用一種詢問的眼光看着吳迪,只是這種眼神中帶着一些好感。
“你們認識?”郭世安好奇的問。
吳迪點點頭,隋本友將兩個人拉到一邊然後和郭區長說道:“我想和他詳細的聊一聊,您認爲如何?”
“呵呵!”郭區長淡淡的一笑,然後轉頭和吳迪說道:“小吳迪,你可是三江集團的人,我是沒有權利來支配你的,你自己決定吧!”
“完全可以,但是我得和徐主任彙報一下!”吳迪還是覺得這樣叫徐建國比較貼切,徐建國其實就在跟前,他衝着吳迪點點頭表示同意。
就在吳迪準備和隋本友走上警車的時候,張蓮蓉突然從後面跑了過來,她一把將吳迪拉到一邊沒人的地方小聲的叮囑道:“吳迪,該說的說不該說的千萬別說呀!”
吳迪點點頭,他知道張蓮蓉是對自己的關心才說這樣的話的,但是自己什麼都沒做過也沒那些可擔憂的事情,所以,他非常爽快的跟着隋本友來到車上,警車拉着警笛、閃着警燈“嗚啊~嗚啊!‘的遠去。
這人是不是殺人犯?後面傳來一陣閒言碎語。
開發區刑警支隊的辦公室裡,吳迪享受着貴賓一級的待遇,他捧着一杯淡淡的香茶,非常安靜的看着四周的環境,隋本友的小跟班小孫警官也步履輕盈的走進屋子,然後她回身將門關上,此時的屋子裡只剩下他們三個人,吳迪心理清楚這是有什麼大的事情要發生了,所以他也有些緊張的看着他們。
小孫警官拉了一把椅子坐在吳迪的對面,吳迪還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和她打着對面,只見這位年輕的警花的面容帶着憔悴、兩隻大大的眸子有幾條血絲,看的出來,她已經熬了最少一夜了。
“小孫,好好給吳哥介紹介紹情況!”隋本友在一旁連連的打着哈欠說。
“這個傢伙也不知道憐香惜玉!”吳迪心中狠狠的說了一句,但是叫自己吳哥還是非常的受用,他想罷笑着和小孫警官說:“哎,哥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哼!”她輕輕的哼了一下,沒有回答。
“孫小紅。”那邊的隋本友懶懶的說了一句。
呵呵,原來這個警花和自己駐地的小紅是一個名字呀,吳迪心中一喜,可是孫小紅卻有些不滿意的白了一眼那邊的隋本友,只是沒有將心中的怒氣說出來罷了,吳迪卻不以爲然的上下再次的打量了着她。
隋本友此刻卻呵呵一笑,然後說道:“小紅,把咱們的思路和你吳哥都說說,我先迷糊一會。”他說完竟趴在沙發扶手上打起了呼嚕。
“嗯!”孫小紅答應了一聲。
原來,那天的晚上在吳世俊的家裡發生了兇案,開發區的警力全部出動,據小區的保安回憶說,當晚突然間傳來一連串的槍聲,當時他們以爲是哪家辦事情放炮仗都沒在意,後來巡邏的保安發現吳世俊家大開着門就好奇的過去看了看,才發現那裡發生了命案並很快的報警。
8條人命的血案像一陣風一樣迅速的傳到市刑警大隊,剛剛上任的副大隊長隋本友主動請戰,他帶領着一些技術骨幹連夜的來到現場,現場簡直慘不忍睹,住戶的主人吳世俊**着上身,頭部已經被***打成了血葫蘆,另外的幾個男人竟一絲不掛的倒在血泊之中,最讓人感到無恥的是有四名女性竟也光溜溜的身中槍傷而亡,8個人中竟沒有一個活口,兇手之歹毒可見一般!
公安幹警勘察現場後都覺得此事極大,他們找來保安,通過時間和錄像的分析終於發現了幾條黑影從小區外的一個死角進入,最關鍵的一點是有一個身穿白色西裝的人也在其中。
一頭霧水的公安幹警經過一夜的分析尋找除了白色西裝外竟沒有一點的線索了,就在大家困惑的時候,110大隊傳來消息,說有一家夫妻二人在昨夜被綁架,判案經驗豐富的隋本友立刻想到了這可能是一起連環案件,他帶着隊員跟隨110的幹警來到一處民房,被綁架的就是陳副主任夫妻。
刑警隊員馬不停蹄的來到陳副主任的家裡,報案的是他家的一個鄰居,原來陳副主任的老伴和鄰居早上有遛彎買菜的習慣,今天那鄰居等了半天也沒見出來便好奇的來到他家窗口向裡面張望才發現被綁的夫妻二人。
“你能簡單的判斷一下兇手爲什麼要綁架你?兇手的體貌特徵是什麼?你家的損失是多少?”隋本友表情凝重的看着已經被鬆綁的兩個人發問。
陳副主任和老伴坐在椅子上大口的喘着粗氣,好半天他纔回答道:“我家也就丟了幾百塊錢、兇手長的什麼樣子真沒看清,你想想看,黑燈瞎火的哪個能看的清楚嘛!”
爲了幾百塊錢來綁架,這個兇手不是吃錯藥了嗎?再者說居然沒有看清兇手的體貌特徵,這也是不可能的呀,如果說七老八十的或者雙眼害病纔有這種可能性。
“他在說謊!”隋本友和其他的警官互相交流了一下目光,然後他接着問:“你在仔細的想一想,是不是得罪過什麼人?”
陳副主任腦袋搖的如同撥浪鼓一般,“沒有、沒有,我在家老老實實的待着,不知道爲什麼就闖進幾個人來,不由分說的把我們綁住,然後翻箱倒櫃了一番,我家窮呀!就幾百塊錢,然後他們就罵了一通走了。”
“什麼口音?”隋本友突然問。
“什麼口音?”陳副主任翻着眼珠裝作認真回憶的樣子,一旁的老伴此時已經從恐怖之中醒了過來,她突然插話說:“那個穿白色西裝的人就是本地的口音。”
“白色西裝!”現場的所有的警察都爲之一震,隋本友也是如此,他敏銳的感覺到此案的關鍵所在就是這個“白色西裝的人!”因此他將目光鎖定在女人的身上,接着問:“你家丟了多少錢?那個白色西裝的人具體長的什麼樣子?一共有幾個歹徒?”
“就丟了幾百塊錢!”陳副主任在一旁搶着回答。
一旁的孫小紅冷冷的警告他:“沒問你!”
女人好像明白了老頭的意思,她顫顫巍巍的說:“我家一共丟了幾百塊錢吧,沒詳細看呢,再說那個穿白色西裝的人大概三十多歲的樣子,白白淨淨的還帶着一副金絲眼鏡,看樣子挺斯文的...一共有4、5個歹徒,他們的樣子都凶神惡煞的,沒敢多看!”
經過一番的詢問,隋本友他們已經明白了入室搶劫案和殺人案爲同一夥人所爲,可是這期間能有什麼具體的聯繫呢?
隋本友再次打量着貌似平靜的陳副主任,問道:“你在什麼單位上班?可有什麼仇人嗎?”
“我在開發區拆遷辦上班,沒有仇人!”這次他的回答很乾脆。
“在拆遷辦上班,竟然和被害者吳世俊在同一個單位上班,這難道是巧合嗎?”隋本友的雙眼死死的盯着對面的夫妻二人,他突然一字一板的說道:“昨晚出了一樁殺人案,死者是拆遷辦的主任吳世俊,據現場目擊者回憶曾有一個身穿白色西裝的人出現在命案現場!”
“啊?”女人畢竟是女人,當她聽到吳世俊被殺和那個白色西裝的時候竟從椅子上滑落到了地上,她癱軟在地臉色蒼白、全身顫抖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