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通證券是三江集團上市的主承銷商,證券公司總經理和麥老總私交不錯,再加上有證監會的保薦書自然是一路綠燈,當然,作爲融資企業的代表,給相關負責人一些紅包也是雙贏的一種表現,證券負責人拿到不菲的紅包之後便笑口大開,答應下來,在三江路演之時,會將低價適度擡高,也不枉相交一場。
幾個人帶着滿意回到公司總部之後,吳迪馬不停蹄的讓李大維直接上任證券部,掛帥證券部部長;讓任靜兼任部長助理;馬大姐作爲主管會計提議升任董事會成員。
證券部隨即開展工作。
一切佈置妥當之後,這才一個人回到辦公室,慵懶的靠在沙發上準備好好的休息休息,畢竟這十來天馬不停蹄的跑動跑西的忙得夠嗆,利用難得的休息時間好好的放鬆放鬆。
“鈴~~”
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吳迪抓起電話,還沒等說話,就聽話筒那邊傳來曾塞焦急的聲音:“迪哥,這邊出事了!”
“怎麼?”吳迪一躍而起。
曾塞說:“從大年初一開始,這裡就來了好多的大車,挖礦的挖礦、運料的運料,我們攔也攔不住,人家有省裡的文件,這裡現在一片的狼藉,迪哥,我們現在怎麼辦?”
媽的媽姥姥的,該來的遲早要來,想躲是躲不過了!
“曾塞,你和馬一瓶他們有多少人?”
“馬一瓶馬大哥也來了,他們要開殺戒,我現在勸說他呢!”
“只要不死,隨便造!”吳迪說完狠狠的放下電話,隨後起身離開辦公室,駕上車直奔藍天鋼廠。
藍天鋼廠的礦山裡現在可算熱鬧非凡,從大年初一開始,這裡就來了很多來挖礦的人;很多的車,那種只有礦山纔有的裝卸車,他們來到此處的唯一目的就是來挖稀土、裝稀土、最後運走,至於運到何方就無人知曉了。
曾塞是被臨時調來的藍天鋼廠保衛科的科長、林德海是副科長,二人領着手下弟兄死死的守住礦產洞口,不讓任何人進入隨意的挖礦、採礦,但是二十幾人的保安隊無論如何也抵擋不住前來挖礦的大軍,更何況人家拿着省國資委的紅頭文件。
這件事情還多虧了馬一瓶和他的手下,這些人本來就是社會閒散人員,本來就是黑社會的成員,他們可不管什麼人,只要是敢多走一步就敢掄起鐵鍬短棒的對準來人的腦袋就打,至於死活就不知道了。
由於是過春節期間,當官的都回家的回家、送禮的送禮,因此這裡亂成一鍋粥外界也無從知曉。
這天上午,曾塞、馬一瓶他們照例拎着鐵鍬短棒之類的在稀土洞口附近一待,要麼吸菸要麼喝酒,一副來着就滅的架門,忽然間,遠處傳來一陣警笛的尖叫聲,緊接着就看見一輛警車和一輛高級轎車“噶又噶又”的駛來,幾個人互相看看覺得不妙。
馬一瓶說:“曾塞,今天已經是大年初六了,該上班的都上班了,你看着吧,今天要熱鬧了。”
“嗯,迪哥手機沒電了,怎麼掛也掛不通、麥經理到初八才能從美國回來,這不是要命嗎?馬哥,我現在聽你的,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曾塞用徵求的口吻說。
馬一瓶冷冷的一笑,說道:“還是那句話,我衝上去,你們斷後。”
“馬哥,這哪好,我們也不是怕事的人!”
“老弟,我是社會人,再說我進去了麥佳琪能撈我,還有你們迪哥呢,沒事!”馬一瓶笑着招呼手下李嘉欣、王磊等人,“哥幾個,拎着傢伙過去!”
警車和那輛高級轎車在不遠處停下,從警車上下來兩名警察,在後面的轎車裡下來兩個人,一個長的像懷孕的母螳螂、一個就是大肚子蟈蟈轉世,這倆人下了車便在兩名警察的保護下徑直的往含有稀土資源的礦區走,一路上有說有笑,似乎根本就不把眼前的馬一瓶他們放在眼裡,至於曾塞、林德海這些身穿保安制服的人更加的不放在眼裡了。
“老錢,我們這次已經探明瞭礦產資源有兩千萬噸,價值不菲呦!”牛長江一邊用牙籤剔着牙花子一邊問身邊的狗頭軍師錢爲真。
“牛總,這次您可是發了橫財了,那邊可是將價格提高了三成呢,哈哈!”錢爲真迴應道。
牛長江剛想再說什麼,擡頭一看,就見眼前站着一個紅臉大漢,大漢的手裡拎着一把鐵鍬,別人的鐵鍬都是不把結構、一米五長,這大漢的鐵鍬是鐵把的,足足有兩米多長,這哪裡是鐵鍬、分明就是傳說中的鉤鐮槍。
牛長江和錢爲真見這大漢都嚇了一跳,錢爲真碰碰身邊的一名警察,指指眼前的大漢,那警察心裡老大的不痛快,可是人家是上面派來的人,自己是來清道的,沒辦法,不怒裝怒不威裝威吧。
那警察挺着大步來到馬一瓶的對面,站住,質問:“哎,你是誰,知道不知道我們是來收礦的?”
“文件拿來?”馬一瓶手一伸,一副不屑之情。
“在這、在這!”錢爲真挺着蟈蟈一樣的大肚子晃過來,他從皮包中掏出紅頭文件往前一遞,在馬一瓶的面前晃了晃,馬一瓶突然間一把將文件搶了過來,然後往自己的衣兜裡一塞,“謝謝了,你的這個東西我拿着以後當你的罪證,快點給老子滾!”
“你、你、你敢沒收我們的證件,你是不是吃了熊心嚥了豹子膽了,你找死!”錢爲真跳着腳咋咋呼呼的叫罵,可是他的身子卻在不經意間後退了三尺由於,兩名警察被突出了出來。
說實在話,這倆警察也是捏着鼻子來的,大過節的沒什麼油水的差事誰願意幹,誰願意幹那是傻子,這倆警察也是在隊裡不怎麼得煙抽,所以才被隊長派來。
其中一個個子略高一點的警察張着膽子往前走了一小步,“朋友,你叫什麼名字?請抽菸!”他說着從衣兜裡掏出一支菸恭恭敬敬的往前一遞。
馬一瓶也傻了,自己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警察給自己遞煙上茶的,從來都是自己給警察遞煙上茶,這次怎麼反了呢?會不會是這煙裡有什麼五步死之類的毒藥?
“對不起,哥們不會抽!”馬一瓶擺擺手,隨後從自己的衣兜裡掏出煙,往前一遞,“請您抽菸!”
那警察連連的擺手,道:“您的是軟中華太貴,我不會抽,我還是抽我的紅梅吧!”
馬一瓶是多年的老江湖,從遞煙的這一舉動就看出來了,今天來的這倆警察就是小癟三一份子,九條扁擔也壓不出個屁的主,所以,他的信心也足了上來,腰也挺的溜直。
“我告訴你們說,這裡是三江集團的礦產區,沒有我們老總的命令誰敢上前一步,我立刻就讓他橫在這裡。”馬一瓶說完話,虎着臉掄起大鐵鍬照着一塊巨大的石頭就拍了過去。
“噹啷!”一聲清脆的聲音帶着火花迸發出來,馬一瓶一咬牙、眼淚差點沒疼出來,心裡在暗暗的叫屈:真他媽的震手!
馬一瓶的舉動徹底的將兩個警察的信心給崩潰了,他們互相的看着對方真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就在這個時候,從遠處急急忙忙的走來三十來人,這些人一個個的小個不高,但是精氣神十足,而且他們都穿着統一的黑色西裝和黑色皮鞋,看樣子這些人的來頭還是不小的。
在這三十多人中有一個帶頭的,他來到衆人面前便一揚手,讓後面的人停住,他帶着濃重的東北口音說:“請問,您是這裡的管事麼?”
“當然!”馬一瓶不屑的回答。
“我們有合理合法的手續,請您讓開一條道路,您看看這些大車有上百輛之多,這麼多的車都在等着採礦,您這樣的無理可是要負後果的。”
馬一瓶抱着肩膀斜着眼睛看着對面的小個子,心裡也有些緊張,畢竟對面來了三十多人,看他們的右手都在後面藏着就知道這些人手裡的傢伙不是槍刺也是鐵棒,“你叫什麼名字,是做什麼工作的?”馬一瓶問。
這小個子嘿嘿一笑,回答道:“我的名字不重要,重要的是請您讓開一條道路,否則的話您會後悔的。”
這小個子說着話,將藏在身後的右手伸了出來,原來在他的手生攥着一對明晃晃的短棒,是一種白鋼打造的短棒,這短棒有七十公分長,在陽光的照射下奪人的二目。
這人的一對短棒亮了出來,他身後的三十多人的短棒也都亮了出來,並且一個個的都亮出了架勢,這架勢只有學過武的人才看的明白,馬一瓶敢打敢殺,可是對武功套路可謂一竅不通,他就知道打起架來比的誰更狠、更快、更強!
曾塞這時跑到他的身後小聲的說:“馬哥,我看着架門不對,這些人都是練家子,咱們這麼抵擋恐怕要吃虧。”
“咋辦?”馬一瓶回頭小聲的問。
“馬哥,我已經給迪哥打去電話了,他馬上來,讓我們只要不打死就行!”
“現在動手我們佔不到便宜,還是靠一靠的好!”馬一瓶小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