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任靜的解釋,吳迪才知道所謂的路演就是在網絡上進行一種類似廣告一樣的宣傳,李大維和馬大姐將一些相關要事講了講,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四個人這才離開食堂,早有司機準備好了一輛麪包車停在大樓前,坐上面包車一眨眼的功夫就來到了飛機場。
在四個人當中除了吳迪是第一次坐飛機,其他幾個人都坐過,而且李大維更是飛來飛去的常客,吳迪靠在靠窗戶的位置上,美其名曰要好好的觀賞一下精緻,李大維警告他不要被嚇得暈機就成,尤其是吃了那麼多的生猛很容易犯暈的。
吳迪對於他的警告只是淡淡的笑笑,心說,我這大老爺們翻牆穿瓦的害怕這個?當飛機直插藍天的時候,吳迪才發現山川河流在大片的白雲之下,透過雲層朦朦朧朧的感覺到下面一片模糊,往上一看,就見太陽正發着刺眼的光令雙目難以睜開,一種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感覺叫人恐怖,吳迪這才知道自己是個暈高的人。
“痰盂!”
一個空姐已經拿着一個漂亮的痰盂站在臉色蠟黃的吳迪的面前了,吳迪不管不顧的一張嘴,一肚子的生猛海鮮統統的噴了出來,偌大的痰盂被裝的滿滿的伏流伏流的,空姐側着臉皺着眉,一副垂死掙扎的感覺,這人怎麼吐了這麼多東西呀,看這架門沒二斤乾糧擋不住!
“小張,再拿倆痰盂來,這位先生沒吐過癮呢!”這空姐回頭急喊。
另外一個空姐一手拎着一個空痰盂飛了過來,吳迪不管不顧了,他扶着空姐的胳膊對着痰盂就是三峽開閘的瞬間。
整整三個痰盂滿滿的、伏流伏流的,兩個空姐端着三個痰盂側着苦瓜臉向機尾方向走,所到之處無不側目掩鼻,整個機艙裡散發着腥臭之味。
李大維捂着鼻子不屑道:“要不是我按動救急鈴,您肚子裡這點東西正好都得給她。”
吳迪掙扎着睜開眼睛往他手指的方向看、心裡頓覺好笑,原來前座是一個禿頂男,這傢伙要是被‘蓋帽’那可有的看了,哈哈!
飛機真快,眨兩下眼的功夫就來到了北京,他們一下飛機,吳迪就嚷嚷着趕緊找地方吃飯,自己的老腸子老犢子已經開始打架了。
“吳迪,你在飛機上睡了一大覺,現在睜開眼睛就餓了呀?”馬大姐說。
“他早就胃清空了,哈哈!”李大維開着玩笑說。
吳迪點點頭,自己的肚子現在正咕嚕咕嚕的直叫喚,看樣子也挺不了多少時間了,但是李大維幾個人還是堅持先找家旅店住下來,然後在安安生生的吃飯,這樣也舒服一些,吳迪沒法,少數服從多數吧。
從飛機場出來,叫上一輛的士,一路磨磨唧唧的前往位於雍和路上的雍和酒店,並不很長的路足足走了三個來小時,衆人在車中不住的感嘆北京車速簡直就是龜速,而司機師傅卻頗爲得意的說是生活水平提高的具體表現,只有車多才能體現龜速!
出租車終於來到雍和酒店外面的停車場,幾個人下了車,李大維摻着搖搖欲墜的吳迪走進酒店大廳說:“吳總,這個地方就是我們三江集團的常住所在,我們在這裡常年有幾套房間的,上去看看,條件很不錯的嘞。”
“我現在已經是堅持不住了,你們找住房,我找個地方休息休息,人家出差開心,我出差開胃呀!”吳迪連連的搖手告饒,他隨後往大廳裡的一個沙發上一坐,一動都不願意動了,李大維幾個人在服務員的安排下安頓好住所,這才二次來到大廳。
李大維請馬大姐和任靜摻着吳迪一起上餐廳,路過一個側門,經過一個短走廊就來到餐廳,餐廳面積不大但是很精緻,看到餐廳聞到肉香,吳迪的精神頭立刻就起來了,渾身上下也不那麼疲軟了,他剛想掙脫倆女的自己走,可是眼睛一瞟,發現這倆人還挺敬業,那就在享受一會生活吧!
吳迪被二人扶到一張餐桌前、坐在椅子上,李大維帶着任靜去點菜,馬大姐趁着這個機會狠狠的捶了他一下,狠狠的說道:“你小子本來沒事了還裝相,看我回去以後不告訴你的琪琪的,連老大姐也泡!”
“馬大姐都看出來了哈!”吳迪憨憨的一笑。
任靜知道吳迪是個肉食動物,所以特意要了幾樣老北京的肉菜,自己也要了幾樣清淡一些的,李大維則是點上一些海鮮作爲下酒之用。
幾個人邊吃邊聊,最主要的是要給吳迪講講明天問詢的時候哪些應該講、哪些不應該說、哪些應該好好的吹牛、哪些應該略顯低調,吳迪記性好,一頓飯的功夫就將所有準備的都死死的記住了。
第二天一大早,吳迪在自己的單間裡就起了牀,他簡單的洗漱一筆之後忽然想起銀行卡的事情來,到現在還不知道這送禮應該怎麼個送法呢,我得去問問,要不就來不急了。
吳迪心裡想着從房間裡出來,來到隔壁馬大姐和任靜的房門前,輕輕的敲了幾下,屋子裡傳來馬大姐的聲音。
“請進!”
吳迪推門而進,一來到屋子裡就問:“馬大姐,我差一點忘了銀行卡的事情,琪琪是不是都和你說了?這個禮得怎麼送?”
馬大姐從自己的包中掏出四張卡遞給吳迪,任靜這時從裡屋走出來,她來到吳迪面前說:“吳總,一會到三組的時候,你進屋以後會看見四個評委,你就在和他們握手的時候交流感情,明白不?”
“不能是五個評委?”吳迪問。
“一般情況下都是四個,那就在準備倆唄,馬大姐,一共多少張卡?”任靜問。
“一共八張,每張一百萬現金!”
吳迪伸手將八張卡都搶了過來、一看,原來卡的背面都寫着幾個數目字,很顯然是密碼,
“用不着的回頭就給你。”吳迪晃晃卡說。
說話間,李大維在門口那喊着他們的名字,三個人從屋中魚貫而出,在餐廳簡簡單單的用過飯之後就直奔位於朝陽區的證監會大樓。
按照規定,上午九點之前來到證監會大樓前,證監會大樓巍峨雄偉、樓前的高大院牆更是堅固,大門前有荷槍實彈的警衛在站崗,李大維掏出信函遞過去,警衛仔細的看了看,然後將信函還回來,一個標準的敬禮。
“請進!”
“謝謝!”
四個人通過大門、通過安檢來到大樓裡,在一樓接待室前,李大維再次將信函掏出來,通過小窗口遞給裡面的一個工作人員,大家順着不大的玻璃窗往裡看,就見裡面的那位工作人員也許是包養的好的緣故,臉色紅撲撲的透着光澤,但是眼角眉梢卻已經是皺紋對壘了,看樣子不到60歲也在59歲之間。
工作人員拿着放大鏡仔仔細細的看着信函,嘴裡滴里嘟嚕的也不知道說些什麼,急得幾個人團團亂轉,好半天工作人員才張嘴擠出幾個字:“讓你們九點到,現在都八點五十了,看樣子你們要遲到了,呵呵!”
知道遲到還樂?這是什麼態度?
工作人員用手捋着稀稀落落的短鬍子茬,慢條斯理的問:“你們是哪個地方來的?上這裡什麼事?”
這不是廢話嗎?參加奧運會到鳥巢了,到這裡幹什麼!
任靜這時從後面擠過來,她的手中拿着一張卡,順着小窗戶往裡一遞,“大爺,我們到三組。”
裡面的工作人員拿着銀行卡端詳了片刻,緊接着撕下一張單據簽上字、蓋上大紅印章往外一遞,“哈哈,三組呀,坐電梯到八樓!”
“謝謝!”任靜取出信函和單據轉頭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