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條食品街上有一家老趙家燒烤店,燒烤店的主任趙世新還是吳迪的老熟人,當然也是曾塞、任洪峰的老熟人,好長時間沒來光顧也不知道他家的生意如何?三個人加快腳步往一條街裡面走,他們一邊走一邊看着兩邊的小飯店小攤位,就見一家家的生意都還不錯,酒香味、菜香味、燒烤味飄飄蕩蕩的滿大街都是,老趙家燒烤店在食品街中間的位置,他們沒一會功夫便出現在這家小店前。
站在小店前,三個人都有些茫然,因爲以前的趙家燒烤無非就是一個烤爐,後面有幾張餐桌而已,而面前的這個趙家燒烤的牌匾就夠醒目的了,再加上比較考究的門臉,讓人一看就知道這家買賣不錯、味道也錯不了。
“呵呵,是吳大哥來了!”
隨着話音,趙世新趙大哥滿面春風般從小店中走出,按理說他已經將近五十的年紀,怎麼也不該管二十出頭的吳迪叫大哥,但是,吳迪曾幾次有恩與他,所以他才這樣發自內附的稱呼。
“吳大哥,好久沒來了,哎呦,還有這兩位大哥...快請進。”趙世新說着伸出大手熱情的將三個人讓進小店,既來之則安之,三人也沒客氣的跟着走進小店。
小店的面積沒增加多少,只是裡面的牆壁糊了一層牆紙,看起來要潔淨許多、漂亮許多,在屋子裡有四張餐桌,餐桌上都有食客在吃着燒烤喝着啤酒、白酒。
趙世新將三人讓進後面的單間,吳迪別的沒太多的印象,可是這個單間的印象實在是太深了,記得那次和麥佳琪來這裡吃飯就是在這個單間,不過,那時的單間是用大帆布圍攏的,現在的這個單間是用聚酯板搭建的,而且裡面的小餐桌要豪華不少、尤其是頭頂上還有一盞挺新穎別緻的燈。燈光將這個小單間照的雪亮雪亮的。
“趙大哥,我看你這買賣是越來越大了,將來要統治這條街了。”吳迪一邊坐下一邊打着哈哈問。
趙世新沒等說話,後面卻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是吳迪老弟來了,老趙頭,你趕緊去弄吃的,煩人!”
隨着話音,老闆娘從門外擠進,她的手中捧着一箱上好的德國黑啤酒,就見她“呼哧呼哧”的樣子,就知道啤酒挺沉。
吳迪知道這位老闆娘身體一直不太好,但是現在看起來臉色要比以前好了很多,因爲在她的臉上已經見到了油彩,大凡這種臉色的人都意味着中氣十足,而中氣十足的人一般不受外邪入侵的,所以,看起來她的身體狀況不錯。
任洪峰最實在,他站起來撕開德國黑啤酒的封口,將二十四瓶都齊刷刷的放在桌上,然後衝着老闆娘一笑,“大嫂,這一箱肯定不夠,再來兩箱吧。”
“你酒鬼轉世呀!”吳迪瞟了他一眼說。
“好久沒來這裡了,再說,咱哥三也好長時間沒在一起了,今天就喝個痛快唄。”
“就是,喝個痛快!”曾塞也如是說。
哥仨好長時間沒在一起這麼痛快過了,在想聚在一起痛痛快快的喝酒吃肉還不知道猴年馬月呢,於其那樣真就不如今朝有酒今朝醉、何必留憾到白頭呢!
吳迪想罷也微笑着摟過8瓶,“這是我自己的一份,你們倆也一樣,誰也不許玩賴、不許偷懶。”
“當然!”
曾塞和任洪峰也各拿各的8瓶酒,這時,烤好的雞架、牛羊肉以及各種海鮮和蔬菜拼盤都一股腦的端了上來,小小的單間裡頓時肉香撲鼻,趙世新又一口氣的捧來三箱黑啤酒,往地上一放,然後拉過一把椅子,一坐,說:“吳大哥、這兩位大哥,我也來湊湊熱鬧,早就有這個想法了,可是好久也碰不到你們,真是想!”
趙世新說的確實是實話,他的這個燒烤店能有今天的光景,完全是吳迪帶着衆保安賜予的,要是沒有吳迪,他這個燒烤店早就關門大吉了,哪能有今天的好光景。
還沒等吳迪他們說話,趙世新一仰脖就灌下去一瓶,也在於這種黑啤酒瓶子小,他擦擦嘴接着說:“我知道幾位大哥都是社會上有頭有臉的人物,在我這裡吃飯的就有人提起過神鞭小子怎麼怎麼的、神鞭羣如何如何的,都是叫人提神的事,我真的感覺到無比的幸福,能認識吳大哥真是三生有幸了。”
“呵呵,都是傳言,不足信的。”吳迪很客氣的說。
曾塞卻對此很感興趣,他喝了口酒,一邊啃着雞架一邊問:“趙大哥,都說什麼了?我也想知道呢。”
趙世新美滋滋的小口品酒,說:“據說吳大哥在重慶暴打尚芙嶺大隊長;在北縣爲民做了天大的好事;據說爲了鋼廠還在奔波,現在無論是街頭還是巷尾都在傳唱關於吳大哥的歌謠,你們不知道?”
吳迪搖搖頭、曾塞和任洪峰也搖搖頭。
“農村小子大胃王、神鞭打遍地痞、多少裸金轉頭空、N市依舊在、陽光照萬里、烏煙瘴氣無寧日、慣看北縣南縣、一番豪氣衝雲天、魔獸遠逃避、神鞭最無敵...。”
趙世新用筷子在瓶邊打着節奏,輕輕的將這段《三國演義》改變過來的歌唱罷,他的眼中以現溼潤,吳迪三個人聽着也頗受感動,他們哪裡知道還有這等歌謠。
沒等吳迪說話,曾塞卻搶着說:“迪哥,我最近也聽到過好像是這樣唱的歌,只是沒有注意到具體的歌詞,看起來您的事蹟已經被廣爲流傳了,”曾塞說着舉起酒,四個人將各自的瓶中酒喝光。
時間過的真快,尤其是在這種酒逢知己的情況下,就過的更加的快了,他們一邊喝着酒一邊閒聊,什麼天南地北、什麼南朝北國的盡情的胡侃亂吹,尤其是酒喝到一定程度就更加的口無遮攔的胡說亂吹了。
不知不覺中,天邊已經露出了魚肚白,幾個人這時都有些醉意、有些睏意,趙世新拉着吳迪的手,想讓他們在附近的自己家中睡上一天,再好好的聊聊,不過,幾個人白天都有各自的事情要做,在這裡睡上一覺耽誤時間可是不行。
臨走的時候,吳迪在盤下悄悄的放了一千塊錢,然後才和曾塞、任洪峰離開小店,他們剛到門口,趙世新又追了出來,他將吳迪拽住,然後靠在門邊,這時,趙嫂拿着相機站在對面對準幾個人,閃光燈接連閃了幾下,將幾個人的合影定格在老趙燒烤的門楣下。
離開燒烤店,三個人興奮未消,任洪峰說:“迪哥,這趙世新真講究,我給他錢,他說死也不要,害的我手裡拿着錢都沒花出去。”
“你笨呀,我把錢放在盤子下面了。”吳迪說着一笑。
“天呀!”曾塞在一邊捶足頓胸,他苦笑着說道:“我也把錢放在燒烤盤下面了,我放了一千塊錢呢。”
“兄弟,我也是放了一千塊!”吳迪說着拉過曾塞,二人頭對頭的一陣嗚咽。
“恭喜你們二位答對了。”任洪峰在一邊冷嘲熱諷的說。
“打他!”
曾塞指着任洪峰呼喚吳迪追着打,任洪峰一吐舌頭風一般的往前跑,哥三一路狂奔着來到總部大樓前,這才收住腳好好的喘喘粗氣,因爲白天都有事情,所以,他們也只好在此分手,吳迪眼望着哥倆離開自己往遠處的一家旅店走去,一直看不到他們的背影,這才一個人低着頭走進大院,來到停車場,上了停在那裡的奧迪車,腳踩油門後,往鋼廠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