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的門被輕輕的推開,黑衣人小心翼翼的力爭不發出半點聲響,他一進屋便猛的往後一靠,門“咣噹”一聲瞬間被反鎖上,一把雪亮的短把匕首已經緊緊的握在他的手中。
正在伏案工作的麥佳琪頭都沒擡,問道:“你這麼晚了來做什麼?”
“嘿嘿,我是收人錢財替人銷贓,你要做鬼也得去找郭書慶,得罪了!”這人說話的聲音不大卻中音洪亮,他話音剛落便往前一蹦掄起短把匕首直奔麥佳琪撲來,這個人的動作真叫一個麻利,看得出來他是經過專門訓練的殺手。
麥佳琪只是一個平常女子,她哪裡能躲得過專業殺手的攻擊,可是今天的麥佳琪卻出奇的冷靜,就見她突然擡起頭微笑着看着這個人,快要到了自己的身前的時候,突然尖叫一聲,“後面!”
“什麼後面?”這人聽了麥佳琪的話就是一愣,他忽然覺得自己的雙腳被什麼東西纏住並且向後拽,可恨自己的身子還在半空當中,前進不能後退不得,只有狠呆呆的向下摔纔是唯一之路。
“噗嗤!”一聲,黑衣人從半空中直挺挺的摔在地上,手中的短把尖刀也隨之飛了出去,他還沒等咕嚕神爬起來的時候,就覺得後腦勺被人狠狠的打了一悶棍,“哽!”的一聲,黑衣人已經昏死了過去。
“這人不能被打死吧?”麥佳琪膽怯怯的問後面的吳迪,吳迪也不吱聲,他上來用一根早已準備好的電線將這個人捆了一個結結實實,然後伸手將他翻過來揭去臉上的黑紗,“郝凡仁?”吳迪驚的張口結舌,他怎麼也不會想到這個殺手竟然是保安公司的總經理郝凡仁。
“你認識?”麥佳琪問。
吳迪點點頭,說:“頭幾天我去保安公司要50名保安充實鋼廠,在保安公司見到他了,怎麼他還和郭書慶扯上關係了,真是媽的媽姥姥的,越來越複雜了...佳琪,快給公安局掛電話。”
刑警大隊的速度的確超一流,掛去電話沒到5分鐘的時間,就聽見外面警笛聲傳來,緊接着從外面“噼裡啪啦”的跑進好幾個警察,他們一進辦公室的門、看見直愣愣躺在地上的郝經理就愣住了,原來保安公司隸屬於公安局管轄,他們又是一個近鄰,平時的時候就多有走動,沒想到居然在這裡和老熟人見面了。
在吳迪和麥佳琪的要求下,兩個人也跟到了刑警大隊的隊部,郝凡仁這時已經被警察們弄醒,他被帶到審訊室,而吳迪和麥佳琪在隔壁的監視間裡通過大屏幕觀看審訊現場。
郝凡仁坐在被告席上,手上已經戴上了冰冷的手銬,他目光有些呆滯神色有些木訥,“是誰把我的腳給纏住了?是誰在我後面打了一悶棍,真他媽的晦氣死了,倒黴呦!”郝凡仁的心裡七上八下的不是個滋味。
因爲這個人親口說出了僱人行兇者是郭書慶,所以,市局的大大小小的頭目悉數到場,整個監視間裡座無虛席,吳迪偶然間看見那位副局長也在其中,便笑着起身將自己的椅子讓他坐下,自己則是站在麥佳琪的後面。
審訊室裡肅穆**,隋本友帶着兩名警察正襟危坐在郝凡仁的面前,他將案卷放在桌前一字一板的開始了正式審訊。
“姓名?”
“你不認得我?”郝凡仁眼皮一跳好不樂意。
“姓名!”隋本友再次發出低沉的吼聲。
“我叫郝凡仁,是本市保安公司經理,在這之前收了郭書慶的挑撥要我教訓教訓麥佳琪,我就這樣教訓教訓而已根本就不想要她的小命,其他的事情我一蓋沒做,不信你去看看,我傷到她一根汗毛了嗎?”郝凡仁滔滔不絕的一頓白唬,書記員在一旁下筆如飛的記錄,隋本友面沉似水,他接着問:“那個郭書慶現在在什麼地方?”
“這小子,上午的時候就不見了。”郝凡仁回答說。
隋本友知道他說的是實話,因爲上午的時候的確沒有抓到郭書慶,可是局裡已經下發了通緝令,各個路口已經被嚴密的把手,確信這個人是插翅難逃的,可是他究竟在什麼地方?
“郝凡仁,郭書慶在沒在你家!”隋本友突然發問。
“嗯...沒、沒在!”郝凡仁一個愣神,也就是這些許的動作被久經大戰的隋大隊以及監視間裡的老公安們發覺,公安局魏成功局長臉色一沉的和身邊的副局長說:“老曲,看起來這個郭書慶現在應該在郝凡仁的家中,立刻派人進行秘密抓捕,我就不信咱們這麼多人竟然抓不到這個小毛賊!”
局長髮話,副局長立刻起身請纓,王局長點頭應允之後,曲副局長快速的走出監視間,沒到10分鐘的時間就聽見外面一陣警笛聲響起,時間不長刺耳之聲遠遠的離去。
吳迪一直站在麥佳琪的後面表情異樣,魏局長回頭正好看見便問:“吳迪,你有什麼話說?”
吳迪一愣,他沒想到這位局長大人還能記住自己,便臉色微微泛紅,回答道:“你們這麼拉着警笛去抓人,還沒到人已經跑了。”
“就是,這個老曲!”王局長如夢驚醒般的一拍大腿,他隨即掏出手機給前方的曲副局長掛去電話。
審訊室裡還在進行突審,隋本友通過耳麥已經知道去抓捕郭書慶了,他輕輕的咳了兩聲接着問:“郭書慶真的沒在你家?”
“沒在!”
“我們的制度你是知道的,那就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要知道說謊是要罪加一等的。”隋本友說。
已經這樣了,還有什麼好說的,郝凡仁腦袋一低在也不說話了,隋本友無論怎麼問,他就是一個死豬不怕開水燙,氣的隋本友連連的拍着桌子,最後撈出實底說:“我告訴你說,我們已經去你家抓郭書慶了,你要是在不實話實說的話,一會就讓你們在這裡見面,到時候看你說還是不說!”
郝凡仁一聽到自己家去抓人了,他立刻沒了精神,所有的精神支柱一下子垮了下來,“我說、我說。”
郝凡仁不等隋本友繼續發問,他已經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郭書慶被保外就醫以後本來是老老實實在家的,頭幾天尚芙嶺突然間到了他家,說是要報復一個叫吳迪的,郭書慶就說先報復杜子騰,他認爲自己的被抓和這個姓杜的有直接的關係,所以,他不知道在什麼地方搞到了**,尚芙嶺對爆炸挺內行的,就幫着他做了兩個定時**,頭一個放在了老杜家火鍋店,就是頭幾天出事的那個飯店。”
書記員飛快的做着記錄,隋本友插話問道:“你們怎麼想起來去殺麥佳琪的?”
“這是一個突然的想法,尚芙嶺認爲麥佳琪是吳迪的靠山,弄死了她以後在對付吳迪也好辦許多,再加上頭幾天吳迪和我握手,把我的手捏的死疼,到現在還腫着呢,你看看。”郝凡仁說着擡起右手讓前面的幾個警察看,果然他的右手比左手要大上一圈也厚上一圈,明顯的腫着。
監視間裡的吳迪瞪大了眼睛,他想都未曾想過自己的一次握手還有如此的神效。
隋本友的耳麥裡突然傳來王局長的聲音:“小隋子,郭書慶剛剛逃跑,我們又撲了個空!”
“什麼,又沒抓到郭書慶!”隋本友拍桌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