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總涉嫌殺人的消息就像一陣旋風颳遍了整個藍天鋼廠,大煙筒的黑煙漸漸的熄滅,生產車間裡的工人呼呼啦啦的都聚攏在辦公樓前,所有的人都想擠到一個最佳的觀測點,就連閃着警燈的警車上也爬上了幾個人,大家都在好奇的看着辦公樓裡發生的一切,作爲茶餘飯後的話題,這個是不可缺少的。
廠長辦公室中,文秘李玟有些緊張的看着吳總,她忽然間被外面的吵鬧聲所吸引,轉臉看着窗外,就見外面密密麻麻的全是職工,她有些不安的和吳迪說:“吳總,你看外面好像都不生產了,怎麼辦?”
“一會統計一下損失多少,明天我讓這個副局長全部賠償!”吳迪面無表情的說。
副局長的臉上雖然還掛着盛氣凌人,可是他的腦子卻在飛快的旋轉,看着眼前這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這般的泰然自若,不由得暗暗的吃驚。
“你出來一趟!”副局長拽了一下身邊的隋本友。
兩個人走到外屋,副局長上下打量了一下這位下屬,小聲的問道:“這個吳總你認識?”
“認識!”隋本友乾脆的回答。
“他是什麼來路?”副局長接着問。
隋本友臉上徒現一絲詭異,隨後神秘的說:“這位就是江湖號稱神鞭小子,曾經鞭打尚大隊長的那位,他還在北縣...。”
“快別說了!”副局長不等隋本友說完便擺手攔住,心說:我的天老爺,我怎麼得罪着尊神了,都怪自己一時衝動,早知道不來好了,倒黴呀!
“吳總,我們今天來也是例行公事,您老人家要是很忙我們這就回去?”副局長重新回來後很禮貌的和吳迪說。
吳迪一愣,他也沒想到這位副局長真他媽的比變雞都能變,看看他身邊的隋本友,卻發現這位老哥的眼睛裡含着笑,“哦,原來是這位仁兄在使壞損,就這麼簡簡單單的完事那我以後還怎麼在***足了,此事不能擺手!”
“我們的職工現在都在外面,我們的生產都停了下來,這一個多小時我們最起碼要損失十萬元,這筆錢您老人家可不要吝嗇呦!”吳迪語調平緩的說。
他說的語調不快,可是副局長卻心跳加快,因爲他老早就聽說在N市來了一個神鞭小子,據說這個人非常的有本事,不僅僅在黑道吃得開,就連白道都叫的叮噹響,是一個上通天下通地的人物,自己這個掛牌的副局長還是少惹他爲妙,現在的首要問題是儘快的扭轉這種被動的局面爲最佳方案。
“小隋子,你出去告訴工人同志們趕緊復工,怎麼說你自己明白!”副局長指揮隋本友出去之後,又轉臉看看其他像棍一樣的警察,眼珠子一瞪,怒聲喝道:“你們都出去做做職工的思想工作,小孫,你也去!”
孫小紅自從來到這個屋子就一直站在一邊沒說話,她只是笑眯眯的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
“孫警官,你請喝茶!”吳迪站起身拉住將要離開的孫小紅並且將她按在沙發上,然後讓李玟給她倒上一杯熱茶,這才轉過身來到副局長的面前冷冷的看着,好半天吳迪才淡淡的說:“副局長大人,你們今天無故干擾了我們正常的工作秩序,並且給我們的工廠造成了巨大的損失,這十萬元的開資不算大,請您老人家高高手,如何?”
“我沒有這麼多錢?”副局長說。
“那好辦,那你就等着被撤職吧!”吳迪說完轉身回到自己的椅子上和李玟說:“李玟,替我送送這位副局長。”
“哎,”李玟春風般的來到副局長的面前,銀鈴般的聲音說:“副局長同志,您請!”
副局長尷尬的站在原地沒動,他想多說幾句拜年話,可是人家的臉已經衝着窗外,似乎已經不在理睬自己,“小孫,你陪吳總好好說說話,我到外面做做職工的思想工作!”副局長說着轉身離開,一直聽着腳步聲已經消失,他也出現在了窗前,吳迪這才問孫小紅,“小紅姐,怎麼回事?你給我說說。”
孫小紅將事情的原委說了一遍,吳迪聽後也覺得此事的確有些蹊蹺,公安局到藍天來做摸底也是理所應當,他想了想和李玟說:“李玟,你把林德海叫來。”
“哎!”李玟答應一聲出去。
屋子裡沒人,孫小紅將茶杯放在茶几上,說:“我覺得公安局的思路是對的,因爲礦用**只有你們藍天才有,這樣不配合可不好?”
“我說過不配合了嗎?”吳迪嬉笑着反問。
“各位職工同志們,都回去工作吧!”外面傳來高音喇叭聲。
二人站在窗前往外看去,就見副局長手持話筒正在講話,他說:“大家可能知道在我市發生了一起命案,我們今天來是瞭解情況,請大家都回去正常上班工作,不要耽誤了生產,好不好?”
“我們吳總是殺人兇手嗎?”一名工人扯着嗓子在高聲的問。
“不是,他絕對的不是!”副局長回答。
“那爲什麼要把他抓起來?”
“我們是詢問,小隋子,請你把吳總請出來!”副局長說。
不用隋本友相請,屋子裡已經聽得仔仔細細真真切切了,吳迪和孫小紅對望了一眼,然後從辦公室裡相伴而出,趁着屋子裡沒人,吳迪輕輕的掐了一下她的臉蛋,氣的孫小紅鼓鼓着兩腮只是沒有發作。
吳迪站在辦公樓前的臺階上面帶微笑、泰然自若,副局長見這位尊神出來便忙不迭的從不遠處跑來,他衝着吳迪一頓的點頭微笑之後又高舉着大喇叭喊道:“職工同志們,現在你們的吳總已經安然無讓的出來了,我們公安局沒有說謊,還是請大家先回去吧!”
“我們要聽吳總的講話才能放心!”一名保安摸樣的人在下面扯着脖子高喊。
吳迪心裡暗暗的發笑,他知道這一定是林德海的傑作。
吳迪接過副局長遞過來的話筒,說:“昨晚市裡出了一起命案,這起命案可能和我們藍天甚至於三江集團有某些關係,公安局來調查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但是,這位副局長已經答應賠償我們十萬元的工時費了,我將把這十萬元原封不動的發到每一名職工身上...董文良在不?”吳迪說着尋找着辦公室董文良主任。
“在!”
隨着話音,董文良從人羣中擠了出來,他來到臺階上之後,吳迪特意用高音喇叭說:“下午的時候你到公安局去找這位副局長要錢,他要是不給你就直接找公安局王局長,就說是我派你來要錢的。”
“是!”董文良得意的站在一旁不在說話。
幾十號警察愣愣的聽着這位沒穿警服卻比副局長還牛叉的人在吆五喝六,有的人暗暗的皺眉、有的人心裡暗暗的不忿、更多的人在心裡暗暗的發笑,真是怪事年年有沒有今年多,不管衆警察怎麼想的,可是沒一個人敢出來多說一句話,因爲大家都已經看見副局長的臉已經在扭曲,扭曲的要變形。
現在時間就是金錢,要是職工都不去復工,一會這位尊神還要漲價,那就不是十萬元能解決的問題了,副局長上前將高音喇叭奪在手裡,喊道:“各位廣大的職工同志們,我們真的是來調查的,請大家都回去工作,不要在耽誤時間了,坑爹不起呀!”他的話聽起來就是在請求、在哀求,但是又一名保安摸樣的人在下面高聲的喊着:“不行,這裡你們說來就來說走就走成了什麼樣子,我們今天要在這討一個說法、要明明白白的,否則的話我們不復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