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馬一瓶如此的猶豫可是吳迪所沒想到的,他原以爲這位老哥聽到這個消息一定會熱血沸騰,最起碼血壓也要上升到200才行,沒想到這麼快就有些尿泥。
“馬哥,我跟你說說我的想法,”吳迪狡詐的眨眨眼,看了一眼外面覺得無人才說:“縣**有一個機要秘書姓方,這個傢伙和牛畢走的很近,我們就從他身上下手,到時候人證物證都有了,我們就將材料往省長大人或者檢察長大人那裡一交,完活!”
“原來這樣呀!”馬一瓶咧着大嘴哈哈大笑,這大嘴張的可以吞下一個大號的包子。
馬一瓶笑罷陪着吳迪來到外面,老大出來了衆小弟一起圍住,馬一瓶點手喚過王磊,“你過來一下,我和你說點事。”
王磊連忙過來,馬一瓶趴在他的耳邊小聲的嘀咕了幾句,王磊頻頻點頭後帶着兩個小弟離去。剩下的十來個人也被馬一瓶攆走,這裡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此時的天已經大黑,長途客運站裡所有的長途車都靜靜的趴窩,整個客運站裡一片死寂,北縣的長途客運站歷來如此,這裡一到晚上就靜的可怕,這裡沒有人走動,雖然在大門口和樓區裡有幾個打更的更夫,可是這些更夫就是混錢過日子,沒一個人願意大半夜的出來巡視一圈,看看有沒有毛賊啥的。
這裡只有馬一瓶的辦公室亮着燈,哥倆坐在裡面靜靜的等待王磊的到來,時間過的飛快,一轉眼就到了凌晨,哥倆聊了很多煙也抽了不少,不大的辦公室裡煙氣瀰漫,吳迪有些泄氣,說:“要不咱們先找地方睡一覺,這麼熬下去也不是個事?”
馬一瓶卻精神十足,看樣子他對自己的手下的辦事能力還是頗有信心,他叼着一支菸,說:“在等等,我有件事情一直不明白。”
“啥事?”
馬一瓶問:“這事應該是個發財的機會,你怎麼不帶着你的哼哈二將?”
吳迪知道他說的是曾塞和任洪峰,其實這件事情他壓根就沒考慮過用這兩個人,雖然曾塞很有頭腦、任洪峰敢打敢拼,可是這兩個人畢竟不是黑道上的人,在很多時候他們沒有馬一瓶老辣也沒有馬一瓶手黑,這種事情用這倆人只能壞事。
“他們是老實巴交的人,不適合幹這種事情,”吳迪淡淡的說,“其實,這種發財的事情,你老哥是最在行了,呵呵。”
“哈哈!”馬一瓶大嘴一咧。
門一開,瘦瘦的王磊從外面滿臉是笑的走了進來,“馬哥、迪哥,我打聽好了。”
“坐下說說。”吳迪連忙讓座。
王磊喘了口氣,說:“這個人是縣裡的大人物,他的家挺好打聽的,我們幾個到了他們家,圍着小樓轉了幾圈卻發現他家嘻嘻笑笑的挺熱鬧,後來我們才聽明白,原來這個傢伙去了情婦的家裡過夜,他那個老婆在家裡也找了不三不四的人沒閒着,我們就裝作縣裡的工作人員問了他家的鄰居,真沒想到,那個鄰居老太太對他家的意見特大、還沒等我們怎麼問她就告訴了我們那個情婦家的位置,就這樣,我們去了一趟那個騷娘們家一趟,這纔回來。”
“她家在哪?”吳迪問。
王磊笑着說:“迪哥,這事真他媽的巧了,她家就在不遠處的一個小區裡,她家在一樓,小區有保安,我看了一下那裡的保安沒幾個人管事,她家還沒有護欄,真是天下最美的好事了。”
馬一瓶一拍大腿,得意洋洋,“奶奶的,這下我們是摟草打兔子連鍋端了,哈哈!”
有了這樣的發財機會哪個不樂,對於吳迪來說也是一件美事,因爲有了馬一瓶自己完全可以省去諸多麻煩,看樣子不僅僅能完成蘭省長的任務,還能得到一筆不菲的錢錢,哈哈,美事也!
說起來,方秘書情婦的家也在北縣的東側,距離長途客運站並不算遠,因爲這裡的地勢高,所有有錢有權的人基本都在這一左一右扎堆,別看方秘書的情婦只是一個沒有職業的遊民,但是,她有這麼一個靠山在這裡住上一個兩居室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
......。
黑夜中,剛剛乾完大活的方秘書赤身裸體躺在牀上,他的嘴裡叼着一支香菸,菸頭一明一暗、煙霧瀰漫。那情婦則是慵懶的躺在他的懷中,一對巨大的**被他的手來回的搓揉,大夏天悶熱悶熱的,兩個人都光溜溜的,黑夜中盡享快樂。
“哎,你說你要把你家的黃臉婆休了,怎麼到現在也沒休?”女人問。
“牛副市長答應我過了秋天就調我到市裡工作,那個時候咱們在市裡買個房子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哈哈。”
“切!”女人嘴一撇,顯得不高興。
方秘書見情人撅嘴心理起急,他翻了一下身,從牀頭櫃上將自己的公文包中拿過來,然後從裡面拿出一個錢夾,緊接着他在黑暗中晃了晃錢夾,“親愛的,你知道這裡多少錢嗎?”
“多少?”女人瞪着比牛眼睛還大的眼睛問。
方秘書一把將錢夾搶過來,“在讓我親一下,我就告訴你。”
“你壞嘛,我什麼都給你了,你還...。”
女人撒嬌男人就要哄着,方秘書摟着情人無限遐想,“這裡有200萬元,你要是表現好的話,這錢就是你的了。”
女人漲紅了臉,眼睛也跟着放出七色的光,她一把將錢夾搶過來摟在懷中,那陶醉的樣子就像這200萬已經是她的名下一般。
讓她萬萬沒想到的是,她摟着的錢包卻被方秘書一把奪了過去,女人見錢夾被奪,她狠狠的轉身質問:“你個小氣鬼,你不是說把錢夾裡的200萬給我嗎?幹啥還要奪走,切!”
“我把錢夾都給你了,還要他做什麼?”方秘書顯得很不高興。
女人也不高興了,她氣氛的說:“你連密碼都不告訴我,就把它奪走了,還說和我這個那個的,騙人!”
“密碼就是你的生日後六位...哎,我什麼時候拿錢夾了,不是在你手上嗎?”
“我,沒!”
方秘書有些發慌、女人也有些發慌,錢夾真的不翼而飛了嗎?這漆黑的屋子裡除了他們兩個人哪裡還有第三者,大開的窗戶外也是漆黑的一片,連個人影都沒有呀!難道還有鬼怪妖仙嗎?
女人緊張的不斷的唸佛、方秘書膽戰心驚的將牀頭櫃上的檯燈點亮。
“媽呀!”
方秘書和女人頓時驚呆了,他們沒想到的事情竟然發生了。
此時,在牀頭的椅子上坐着兩個人,這兩個人正色迷迷的看着牀上這一對野鴛鴦,在牀的另一側,一個瘦瘦的人正拿着錢夾在不住的晃動,看樣子着 三個人已經在屋子裡待了好一陣了。
馬一瓶看了一眼那邊的王磊,“兄弟,把窗簾掛嚴實了、把大燈打開。”
窗戶被關死、窗簾被掛的嚴嚴的、大燈被點亮,整個屋子裡就像白天一樣的通亮,牀上的一對狗男女猥瑣在一角互相摟抱着得瑟着,尤其是女人,不管怎麼說,女人的臉皮畢竟要薄很多很多。
吳迪在一旁撿起一個褥單扔了過去,那女人將褥單往身上一裹,緊接着在一旁老老實實的堆着不敢做聲。
方秘書還光着身子,他想彎腰撿起地上的衣褲,但是被馬一瓶一腳將他的衣褲踢到遠處,馬一瓶呵呵一陣獰笑,但卻和顏悅色道:“方秘書,我們今天來是有一些事情要問你,你要老老實實的回答,否則的話我讓你身敗名裂,你知道不知道?”
一定、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