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
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候,從遠處傳來兩聲狗叫。
吳迪轉臉觀望,那幾個地痞也轉臉觀望,就見從遠處飛一般的跑來一條狗,在昏暗的燈光下,這渾身皆黑的狗像一道黑色的利劍,它一到近前就猛的向一個地痞撲了過去,那地痞的一條膀臂被黑狗狠狠的咬住、鮮血頓時涌出,他手中的槍刺瞬時跌落在地。
“小黑!”吳迪心理高興萬分。
剩下的幾個地痞愣愣的站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吳迪正是抓住這個難得的戰機,他奮起身在次將軟鞭掄圓,就見這次銀色的蛇出擊的更加的有力、更加的迅捷,片刻的功夫吳迪便將幾個地痞足足的逼退了兩米多遠。
“迪哥,我們來了!”
曾塞和任洪峰這時也從遠處跑來,吳迪見哥倆到來就更加的寬心了,他大喊道:“把他們統統的圍住,一個人也不許跑掉!”
這哥倆來到近前,吳迪纔看清倆人的手裡也拿着武器,只不過手中的武器有點慘,是路邊小樹上揪下的柳條。
不管咱麼說來了就是好幫手,三個人分品字形將幾個地痞牢牢的全在當中,藏獒小黑在圈子裡面大展神威,就見它如一道黑色的閃電穿行在幾個地痞之間,只要被它咬上一口絕對是一個骨斷筋折鮮血噴涌。
片刻之後,吳迪見幾個地痞已經像血人一樣的癱軟在地,喊道:“小黑,過來!”
小黑乖乖的來到吳迪的身前,一趴,然後張着大嘴吐着舌頭眼望着自己的傑作,它可能也在暗暗的自我表揚呢!
吳迪拎着軟鞭來到那個領頭的地痞身前,哈下腰問道:“哎,你們是幹什麼的,爲什麼不問青紅皁白的就要錢要小妞?”
“不爲什麼,願意!”那地痞不服不忿的回答。
“是嗎?”吳迪笑着用鞭稍在他的面前晃了晃,他突然回頭喊道:“小黑,咬他!”
藏獒這種動物是最通人氣的,它對於主人的話可以說是不折不扣的言聽計從,就見小黑‘呼’的一下從地上直起身,然後它張着大嘴直奔這地痞而去。
“我說、我說!”
“小黑,回來!”
那地痞顫抖着聲音說:“老大,我們本來是到今夜醉的,因爲手裡沒錢買那東西,所以就惹着了老大,下次、下次我再也不敢了,求老大放過我這次吧,我謝謝老大了!”
任靜此時也從恐懼中睜開雙眼,她站起身不知道剛纔發生了什麼事情,她現在只是看到吳迪拎着一條長長的鞭子站在那裡,從他那背影上看就如同得勝的將軍一樣威猛,在往兩側看,她發現任主任和曾主任面帶笑容的抱着肩膀站在那裡,一條高大威猛的狗在幾個癱軟在地的地痞前呼呼的喘着氣。
她悄悄的來到吳迪的身後碰了碰,然後小聲的說:“吳總,咱們還是走吧!”
吳迪聽了他的話覺得不解,但是他還是很禮貌的點點頭,然後衝着曾塞和任洪峰擺擺手,這才陪同任靜往前走,至於這幾個地痞是死是活就和自己沒一點關係了。
任靜的家很近,也就是走了十多分鐘便來到一個小區前,這小區說是小區實際上就是十來座半新的樓房距離很近,像是小區一樣。
吳迪眼望着任靜走進一個樓洞口,然後往後退了一段距離,時間不長,在四樓的一個屋子裡燈光亮了起來,任靜趴在窗口向樓下的吳迪招招手,吳迪也用同樣的方式招招手,然後領着小黑走出這個所謂的小區,在小區外他碰到了任洪峰和曾塞。
“你們兩個臭小子,下班的時間怎麼不叫我一聲,害的我把任靜找來開的門!”吳迪質問道。
曾塞看看任洪峰、任洪峰看看曾塞帶,兩個人都嘿嘿一笑沒吱聲,因爲他們確實沒想起來去找吳迪。
吳迪看看哥倆接着問,“你們怎麼想起來把小黑牽出來遛彎了?”
曾塞回答道:“晚上的時候,我們兩個吃晚飯看了一會電視,就聽見你的屋子裡小黑在拼命的叫喚,我們以爲它要尿尿或者什麼,就用你留下的鑰匙打開你的房門放小黑出來,沒曾想,它一出來就往外跑,我們哥倆也只好跟着跑了出來,這不是就碰到這碼事了!”
吳迪聽了曾塞的話半信半疑,他低下頭輕輕的撫摸着小黑,然後擡起頭問:“洪峰,曾塞說的是真的嗎?我怎麼不相信小黑有這靈感?”
“是真的,我們哥倆也沒明白!”任洪峰斬釘截鐵的回答。
吳迪知道任洪峰是個老實人,他是絕對不會說謊的,因此他點點頭,心中更加的感激小黑了。
這一夜,吳迪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他的腦子裡不斷的出現各種場景,一會是在公安局刑警大隊的審訊室裡、一會是小飯店裡和鄭立新檢察長交談、一會又是在漆黑的晚上和那幾個地痞遭遇,這些事情一個接着一個讓他怎麼也睡不着,索性做起來抽菸!
吳迪半躺在牀上,他將菸灰缸放在牀頭櫃上,中華煙在他的嘴上不斷的閃爍着光亮,不大的屋子裡沒用上半個小時就已經煙霧瀰漫了,吳迪下了地將一扇窗打開一條縫隙,好讓煙順着窗縫溜出去。
最讓吳迪感覺到頭疼的就是公司機關的人事問題,他知道人浮於事是對一個公司最要命的危害,長此以往會極大的打擊工人們的勞動積極性,自己本身就是農民工出身,自己深知工人和機關幹部之間的關係非常的微妙,處理不好就容易產生一道難以逾越的鴻溝。
吳迪本想給遠在N市的麥佳琪打去電話問問這事應該如何的處理,可是他轉念一想,自己還是自己想辦法爲好,以後自己創業做老闆,這樣的事情萬一也出現呢!
吳迪想了大半夜也沒想出什麼好方法,他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一直到天以大亮,他這才懶懶的從牀上爬起來,因爲此時的太陽已經高高的掛在天上,陽光毒辣辣的照在臉上,讓他難以入睡。
今天的公司一切照舊,吳迪一走進辦公室就看見任靜在打掃室內外的衛生,這小姑娘就是愛乾淨!
“吳總,早!”
“任小姐,早!”
吳迪走進裡屋,他坐在椅子上翻看着任靜剛剛放在桌子上的各種報表和單據,作爲文秘,這是她每天必須要做的一項工作;作爲副總,每天檢查各種相關報表也是吳迪必須要做的工作。
看完報表和單據,吳迪這才從裡屋出來,這時的任靜正趴在桌子上寫着什麼,他靜悄悄的坐在任靜的對面問:“哎,昨天那幾個地痞是什麼來路,你怎麼就不讓動手了?”
任靜停下筆喃喃的回答道:“這些人我也不認識,但是,我知道他們都是一些和毒品有關係的人,這些人心狠手辣的,我們老百姓一般見到他們就遠遠的躲開,生怕惹到麻煩!”
“沒人管?”吳迪問。
“哼!”小姑娘哼了一聲,她用敬佩的眼光看着吳迪,說道:“吳總,我以前聽別人說你可厲害了,我還不太相信,昨天這一見才知道,你是真厲害,那幾個地痞根本就不是你的對手!”
吳迪點點頭,他知道就那幾塊料真就不是自己的對手。但是,昨晚也是險象環生,要是小黑和那哥倆不及時的出現,那後果恐怕就難以想象了,只是小姑娘一直蹲在地上沒看上當時的緊張勁,否則的話她就不會這麼大加讚賞自己了。
吳迪知道說這些也沒什麼意思,便帶着幾分憂慮和她說:“任靜,你覺得咱們機關的人是多是少,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什麼意思?”任靜瞪着兩隻大眸子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