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三個警察被吳迪戲耍的團團轉的時候,門外傳來一陣砸門的聲音,前期倒地的那個年齡略小的警察連忙跑過去將門打開,他看見外面的來人立時的傻了!
原來外面第一個進來的是市公安局的王局長,他的後面跟着刑警大隊副大隊長隋本友以及刑警隊的部分警官,在他們的後面緊緊的跟着兩個女人,一個是馬大姐一個是王紫瑩。
王局長年約50,中等的身材顯得很結實,他一進屋就黑着臉巡視了一圈,只見吳迪懶懶的坐在長椅上好像睡着了一樣,那位當頭的警察還獨自在地上學着青蛙跳,不用問就已經明白了一切。
“你在做什麼!”王局長的聲音如洪鐘一樣的響亮。
青蛙跳的警察臉色蒼白的蹦到他的面前,行了個禮說:“報告局長,他剛纔給了我一腳!”
“我本來是想打他、不知道爲什麼打他,我也不知道怎麼打的他?”年輕的警察支吾着一邊解釋一邊用手指一會指指青蛙跳一會指指長椅上的吳迪。
任何領導看到這樣的屬下都會惱羞成怒的,他狠狠的瞪着幾名警察,那幾個警察本就已經捱打,但是在領導面前也得強忍着疼痛站成一排,吳迪此時卻伸了伸懶腰晃了起來,他慢吞吞的來到王局長的面前不慌不忙的說道:“局長大人,他們幾個人的衣兜裡都有信封,您老人家好好的查一查吧!”
話不在多而在精,吳迪的這兩句話就如同廣島***一樣的極具威懾力,王局長是何等事故的人,他一聽就明白了吳迪說話的含義,因此他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隋本友,隋本友不敢怠慢,他也用同樣的方式回頭看了後面的兩個警察。
三個人三個信封被收了出來,隋本友當着大家的面將信封拆開,信封裡面的內容可想而知,都是嶄新的人民幣。
“這錢是哪來的?”王局長氣的臉色鐵青。
無論是吳迪還是王紫瑩。馬大姐或者其他的警員,任何人明白這錢從何而來,可是沒有一個人願意把事情挑明,大家的目光都鎖定在三個警察的身上,三個警察此時已經是汗流浹背了,他們低着頭就像是一個個鬥敗了的公雞相仿。
“我們的...工資!”領頭的那個警察說。
“既然是你們的工資,你們有什麼不敢說的?”一箇中年警官在後面發問。
隋本友回頭看了看說話的那人,隨後來到吳迪的近前,問:“我怎麼發現你到哪都有事,這又是怎麼了?”
還沒等吳迪回答,王紫瑩突然從後面跑了過來,她擋在吳迪的前面衝着隋本友說道:“昨天,我們開着麪包車在回開發區的路上,在我們的車前有一個老太太暈倒了,我們本來掛了120的電話,可是等了半天沒見救護車來,我們就只好將這個老太太送到醫院...哪知道這個老太**將仇報、硬說是我們撞的她...後來,她的家屬來了十多個人來打我們,我們就和他們打起來了...”小姑娘喘了口氣,又補充了一句:“是他們先打的人!”
“我們還墊付了2000塊錢呢!”馬大姐也插話說。
王紫瑩接着氣憤的說:“他們管我們要50萬的醫藥費,以爲我們是大款呀!”
“我明天就起訴他們!‘一箇中年男人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
吳迪覺得這個聲音極其的耳熟,他扭過頭向着門口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個面貌清秀的中年***在那裡,在他那黑邊眼鏡的後面是一雙深邃的眼睛,吳迪看着他心裡暗暗的歡喜起來,因爲這個人就是唐律師。
唐律師永遠都穿着黑色調或者灰色調的西裝、淺顏色的領帶永遠都顯得非常的透亮,他邁着輕快的步伐走到吳迪的近前,然後微笑着看了看吳迪之後,就轉身來到王局長的近前問:“請問局長,你們開工資還有信封嗎?”
現在開工資還有用信封的嗎?簡直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老練沉穩的王局長被唐律師這麼一個貌似簡單的問題問的啞口無言,他也的確沒有什麼好解釋的了,身邊的隋本友見此情景忙上前一步來到唐律師的面前,說:“我們一定會將此事查的水落石出、一定、一定!”
“現在說出來,我可以和我的當事人不在追究,否則的話我將起訴那個老太太,到時候可別怪誰蘿蔔連泥一起挖出來!”唐律師的話裡帶着話。
所有人都聽明白了他的意思,那三個人也並非傻子,他們用那僵硬的目光看着最高領導王局長,而王局長此時卻揹着手在辦公室裡來回的度着步子,其他的人都靜靜的站在原地,都在靜靜的等待着最後的結果。
一個小警察終於熬不過去了,他鼓足了勇氣來到王局長的面前就是一個立正,然後挺着胸脯大聲的說:“報告局長!”
“說!”
“今天下午我們去現場的時候就看到吳迪將那些人打倒,後來詢問了現場的目擊者,他們一致說是那些人先動的手,還把吳迪打的夠嗆...後來、後來,何隊長從病房裡出來,和我們說那個老太太是他的一個親戚...就這樣,我們把吳迪在、在這裡準備給他坐飛機,沒、沒承想,我們捱了一頓打!”
另外一個年輕的警察也不甘示弱,他緊步上前來到王局長的面前,大聲的報告說:“是我們自己打的自己...信封裡的錢是何隊長給的,他讓我們往死裡打吳迪,還、還說一定要拿到口供!”
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了一個方向,那就是何隊長,此時的何隊長已經沒有了威風,他現在只剩下冒虛汗了,王局長冷冷的站在他的面前,用那鷹一樣的眼睛盯着他,好半天,王局長才怒喝道:“你現在說還來的急,否則的話你是知道後果的!”
“你比尚芙嶺還能耐嗎?”唐律師在一旁不緊不慢的插了一句。
是呀,在這個城市裡他還能比當時的尚芙嶺牛叉嗎?唐律師的話就如同**一樣的擊中目標,何隊長只好老老實實的低頭認罪,他回答道:“我們出警的時候,我到了那個病房,那個老太太說是吳迪撞的她,隨後她的女兒在一旁給了我一些錢,我當時本來、本來不想要的,可是我辜負了領導對我的希望、對我的栽培,我...。”
“不要說了,你現在被停職了!”王局長怒喝一聲吼來到吳迪的近前,他伸出雙手和吳迪握了握,然後說道:“上次的事情我們還沒謝你呢,這次又險些讓你受了委屈,我代表公安局向你賠禮了!”他說完對着吳迪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殺人不過頭點地,人家局長能夠給自己一個小老百姓賠禮已經是天大的面子了,吳迪想到這裡連連的擺手說:“這事就算了,也別難爲他們了,如何?”
“還是吳老弟通情達理,這件事先內部處理吧,王局長你看呢?”那個中年警官從後面走過來,說。
吳迪自然是沒有二話的點點頭,唐律師扶了一下黑邊眼鏡,看了看那中年警官,說道:“我的當事人還墊付了2000多塊錢,而且他們還來了一個惡人先告狀,你們想一想50萬元呀!50萬呀!”他說着伸出巴掌,露出五根細細的手指。
“難道唐律師想讓老太太賠我50萬...?”吳迪在一旁獨自想着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