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汪洋不知道,這幫人標榜貴族的人一般都要遵守的底線,這底線似乎就是面子,這要取決於貴族的形成。
歐洲出現的公、侯、伯、子、男等貴族爵位,統統都是誕生於戰爭之中。他們不是靠關係,而是靠自己的本領,他擔負着戰爭的任務。只要有戰爭發生,貴族就要自帶武器,自備戰馬,在國王的統帥下,衝鋒陷陣。在崇尚力的時代,戰場是最好的考驗人的場所。
在戰場上,弱者,懦者被淘汰,強者、勇者生存下去。這樣就保證了歐洲貴族的優質。歐洲的貴族是世襲的,世襲的貴族一樣要承擔戰爭的任務,這樣,貴族階層就不至於腐朽下去。有戰爭也使貴族無法產生依賴性。
中世紀歐洲經常有戰爭,貴族不斷在戰爭中接受生死和勝負之間的考驗,在征戰中貴族及貴族的世襲者不斷更新換代,遍地戰火,遍地狼煙,到處都是碉堡,到今天,歐洲還有這種戰爭遺留。歐洲的貴族家庭非常注重孩子的教育,在對孩子的塑造中,精湛的劍術和馬術是必不可少的。
而面對危險和戰爭西方貴族都保持着一種視死如歸的英勇,但是如果技不如人就要完全虛心接受,而貴族之間的戰爭也不會死鬥,一般都會點到即止,退讓和謙卑也是貴族的禮儀之一。
而今天汪洋已經完全表現出了貴族最起碼的禮儀,而明明事先挑釁的華沙幾乎是躲在侍衛後面,這首先就是喪失尊嚴,而後來當對面已經給了臺階的時候,竟然像個地痞一樣無賴這已經完全失去了一個貴族應有的人格。
而在後臺一直觀察動態的評審員和教廷神職人員是無法容忍,而華沙的父親幾乎是名譽掃地,如果他再不跳出來,他們整個家族幾乎可以滾回老家了,而自己的爵位到了自己這一代估計將不會被認可了。
他現在唯一要做的只能是壯士斷腕,把自己這個二貨兒子給捨去,然後換上小兒子,他心裡把汪洋和自己這個不爭氣的兒子罵了幾百遍,他當然恨死了這個愣頭青,自己家族圈養這麼長時間血族竟然被被打的這麼慘,世界上怎麼有這個瘋子。
而自己的兒子怎麼能招惹這種瘋子呢,幸虧他還懂點禮儀,他們家族被滅掉簡直太容易了,這傢伙如果是個貴族還好,但是要是個平民對自己家族趕盡殺絕的話,那整個家族就這能在自己這代交代,他一想起來滿臉都是冷汗,所以他故意試探找一下這家的繼承人,如果好辦的話估計能免去一場殺戮。
但是讓他徹底失望了,繼承人竟然是個小丫頭,而且簡直單純的要命似乎一點都沒有受過貴族培養,她竟然還不住的看着那個殺神,真看不出誰是主人誰是侍衛,他立即又出了一身冷汗。
他最後不得不顫抖的說道:“這位汪先生,您給個章程吧,只要能原諒犬子的荒唐行爲,財產和物件任你挑選。”
汪洋低着頭,眯着眼睛看了幾眼這個傢伙,他真的從心底裡面就討厭這些貴族,然後冷冷說道:“我還真不缺錢,你兒子剛纔的行爲我可以視爲對我挑戰嗎,如果這樣你躲到哪裡都沒有用,觸犯我底線的人只能有一個下場,我可不是什麼貴族,我不懂得你們那套規矩。”
華沙的父親這時候就像是一隻小雞一樣,連頭都不敢擡起來,他幾乎渾身顫抖,這世界上永遠是實力至上,眼前這個瘋子根本不是用槍械可以解決的,而他竟然不是貴族,上帝啊,這難道讓家族交代在這裡嗎,就自己可以在教廷的交涉下安全離開,但是如果這傢伙執意要殺戮,自己拿什麼抵擋。
他不由得心一橫,低聲說:“這事情跟我們家族沒有關係,那個敗家子我可以交給你處理,別的要求都可以提的”
這句話一出全場都驚呆了,貴族爲了榮譽和家族經常犧牲婚姻和自己的成員這都是暗地裡面的潛規則,但是這傢伙未免太狠了,自己的兒子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公開的推了出去,就算是想這樣也不能公開說出來,但是這傢伙明顯是被逼瘋了。
汪洋也一愣,心裡,這他娘是不是人啊,受到威脅的時候,竟然把自己兒子拋出來,這幫人都還有血腥嗎,對於汪洋他對力量渴求也是爲了保護家人和朋友的,要不然就他一個人再厲害有個毛意識,但是這二貨竟然連自己的親情都能出賣,什麼玩意啊。
如果不是在這種場合,汪洋真想送這兩位極品父子上路,但是畢竟來這個大會還有正事不能到處樹敵,也不能過分把事情搞砸了,但是對於這種人不讓他放放血自己無論如何心裡都不會太甘心的。
汪洋冷冷笑了一下:“我不缺錢,你兒子那樣的也不配我出手,這樣吧你們家族馬上解除這位侍衛跟你的契約和封印,還它自由,我就到此爲止了,你自己考慮一下吧。”
這句話又是晴天霹靂一樣的砸在了華沙父親頭上了,他們家族這麼多年之所以能平平安安的度過都是靠這位家族圈養的血族撐着,一擔解除契約,那自己不是任人宰割嗎,就憑着自己那個兩個沒出息的兒子和一些私人僱傭軍隊怎麼可能守着榮耀呢。
他真的想拒絕,但是看着汪洋的眼神,他實在不知道怎麼去拒絕,如果連眼前都撐不過去,那有什麼意義,而凱撒根本來面前這個傢伙的毛都傷不到,而現在僵持一點好處都沒有,他心裡狠狠的問候一遍汪洋的全家,但是表面上是微笑着答應了。
而對面的凱撒簡直驚呆了,自己跟這個家族的契約是死不罷休,他從來沒想過自己能突破這個契約,而自己已經經歷6代主人的替換,但是現在竟然有機會擺脫這種契約活下去,而身上的封印也會被解除,這對於他來說簡直是驚喜的,他暗暗發誓,如果誰要爲難汪洋,他第一個就會玩命。
就這樣當着汪洋的面,華沙的父親畫了一個法陣然後用自己血吟唱咒語,最後解除了凱撒的封印和契約,然後灰溜溜的離開了現場,而全場的人都驚呆了,而目光由最開始鄙視和冷漠,發展到現在敬畏和期待,對待強者只有兩個辦法,一是拉攏,二是躲避,但是大部分人似乎都選擇了第一種。
就在大會還沒開始的這段時間,好多家族的代表都開始過來拍起了馬屁,而且開始示好,這可把管家給忙壞,這幫人簡直什麼要求都有,甚至還有要求聯姻的,簡直哭笑不得,而小若冉看着幫人善變的面孔簡直好奇的要命。
他竟然傻傻的問道:“大哥哥,這幫人都是你的朋友,或是咱們家的親戚嗎,怎麼都這麼熱情啊,剛纔有人爲難咱們的時候,他們也說什麼啊。”
汪洋微微一笑說道:“你就當他們是朋友好了,反正不是敵人不是更好嗎,咱們儘快完成這面的大會,趕緊回去看看李爺爺,哥哥順便幫他看看病。”
而這時候那麼血族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到汪洋的身後,汪洋一看這架勢這傢伙就跟保鏢一樣默默的不動,汪洋好奇的問道:“你可以走了啊,還在這裡幹什麼,趕緊離開吧找到你種族然後好好生活,但是不要亂殺人,如果太過火了,我自然會讓你灰飛煙滅。”
汪洋之說以這麼說是因爲他看到資料上關於血族殘暴,他還真不想就放出一個惡魔天天嗜血這樣他自己也安心,但是凱撒的解釋讓他打消了很多困惑,因爲凱撒幾百年來都沒咬過活人了,他一直就是在血站和醫院買血喝,而且這年頭除非那些底層的血族,幾乎沒人會去攻擊活人。
汪洋不由得感慨着世界真的進步很快,新鮮的血液冷藏技術已經讓這些血族沒有理由攻擊人類了,而他們估計要攻擊的就是那種念力和精神力高手了,而這些人大部分都有協會和家族的保護,血族現在更多還是喝點普通的人血就行了。
而凱撒是想感恩一下汪洋,在大會期間幫點忙,讓小若冉成功的通過評測,得到教廷的認可,這樣似乎能有價值一點,而他自己也是有私心的,因爲現在周圍都是教廷勢力,他們跟血族幾乎是死對頭,而現在解除了契約的他,如果想離開這裡就必須有人護着。
要不然很容易徹底就被聖殿騎士給消滅了,他是打死也不敢去挑戰神殿騎士,當年多少族內高手被屠殺殆盡,自己這個小角色,根本就不夠他們殺的。
汪洋似乎看出了他用意,但是他也沒說透,只要沒有危險多一個人,反而多一個幫手,而自己想滅了他簡直易如反掌,自己根本沒有什麼可擔心的。
這時候會場對面巨大的落幕打開了,看來大會要開始表決方法了,汪洋還是有所期待的,只要不是考商業常識,那其他的節目幾乎很容易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