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炎煌劍宗第二宗主古震,那白衣女子的眼中滿是不屑。
擡手輕輕一揮,一道白練從袖口中飛出,猶如靈活的長蛇,將古震手中的錦盒捲了過去。與此同時,一道凌駕於古震之上,彷彿天地意志般的力量降臨。
這力量一出,四周溫度驟降。只是瞬間,以白衣女子爲中心,方圓十丈的範圍,化作了一片冰天雪地。
這是領域力量,是武尊強者象徵。
這方圓十丈,是白衣女子將力量壓制的結果。領域之威,只作用在這很小一片空間當中。畢竟,她並不想引起太多關注,只壓制住古震就好。
古震雖是炎煌劍宗巔峰強者之一,但畢竟只有僞武尊一重的境界,與真正的武尊強者相比,有着不小的差距。領域力量降臨的瞬間,古震的身軀之上附着了一層冰霜,雙腿一軟,跪在了地上。
“大人,您這是做什麼,莫非,拿了我的忘憂草,想出爾反爾不成?我古震雖無與各位叫板的實力,但卻有能力,將各位今日之所爲,散播至九州大陸。這樣一來,各位也將落得個名聲掃地的下場。”
古震冷聲道。
他的弟子古琮死在了他請來的幫手手中,原本最爲自信的炎戰,炎煌劍一脈卻成了倒數。這一切事情,都讓他心生惱怒。如今又被這白衣女子壓制,他怎能不怒,即便被壓制,語氣也好不到哪去。
“你敢威脅我?”
白衣女子黛眉微蹙,不悅道。
“威脅談不上,只是給各位提個醒罷了。”
古震道。
“你……”
白衣女子聞言,不由得怒上眉梢,手掌一擡,一團白芒在掌心當中凝聚,順勢便要拍了下去。
“住手!”
一旁的青衣女子一把抓住了白衣女子的手腕。
武尊與僞武尊之間的差距,還是不小的,白衣女子這一掌若是拍了下去,古震即便不死,也得落換個殘廢。
“我們與他,畢竟還有交易,若是對他出手,恐遭九州之人恥笑。”青衣女子勸了兩句,又將目光轉向古震,繼續道:“古震,我們與你交易,不過是因爲你手中有我們所需要的東西。但是,你可別得寸進尺,將我們當成你殺人的利器。”
“呵呵,各位大人,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善良了。以前兩位名聲在外,可都是殺人不眨眼的主兒,我所附加的條件,對兩位來說,也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我實在想不出,究竟是因爲什麼,讓兩位有了如此大的改變。莫非是,這位大人?”
話語間,古震打量起了二人身前那位身材嬌小的黑袍少女。
她渾身被黑袍包裹,平添了幾分神秘之感。
“不該問的,不要多問。不該看的,最好閉上眼睛。否則,你很可能會在不經意間,失去它。”
白衣女子的語氣雖平淡,卻讓人不寒而慄。
話音未落,玉手輕揮,四方冰雪盡皆散去,壓制古震的那一道力量,也隨之煙消雲散。
見狀,古震緩緩起身,輕嘆一聲,轉身離去。
與這幾人打交道,無異於是與虎謀皮,與狼共舞。稍有不慎,就連自己都要搭進去。
……
古天奕攜姜芸欣下了戰臺,張天霖等人主動迎了上來,古小魚更是興奮的撲進了二人的懷中。
“哈哈,古天奕,你小子可真他孃的是個天才。三兩天的時間,竟然將這八九玄功和金光神咒全都掌控了。老子倒是有點後悔,當初沒把天雷正法的功法秘籍直接交給你,不然,你或許能給我製造更大的驚喜。”
張天霖拍着他的肩膀,朗聲笑道。
“天雷正法的功法秘籍,不在這金光神咒中?”
不等古天奕開口,一旁的雲飛揚就搶着道。
“想什麼呢,天雷正法雖是金光神咒的衍生手段,與金光神咒卻是兩種截然不同的修煉功法。先脩金光神咒,締造純陽之軀,再修天雷正法,引動庚金雷霆,方能入大成。不過,古天奕倒是有點可惜。”
張天霖道。
“他怎麼了?”
姜芸欣問。
“修煉純正的天雷正法,務必是純陽之身,保持元陽不泄。否則,即便修成,雷法的威力也將大打折扣。唉,天奕啊,你倆還是太着急了。”
張天霖瞥了他一眼,神色古怪道。
一聽這話,姜芸欣的小臉一下子漲得通紅,不由得縮了縮脖子,躲在了古天奕的身後。
他們倆雖然什麼都沒發生,但古小魚在這,他們既然承認了這是他們的孩子,自然就有口難辯了。
“那什麼,知足常樂嘛,我說爲什麼總覺得這金光神咒缺點什麼,原來是被你剋扣了雷法部分。張宗主,不僅是我,小魚兒也修煉成了金光神咒,趕緊把天雷正法的修煉之法交給她,我們師徒倆也好趕緊學起來。”
古天奕連忙轉移話題。
“哦?原來那天的另一道光柱,是小魚兒引發的。不錯,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啊,哈哈。”
張天霖頗爲滿意。
擡手在乾坤袋上輕輕一拍,取出了兩枚神魂玉簡,遞到了古小魚的手中。與此同時,餘光瞥了一眼身旁的雲飛揚,笑道:“金光神咒拿來交換,也就罷了,這天雷正法乃是八方道門的看家本事之一,非我門人,不可修煉。其他宗派的人呢,就別打這個心思了。”
這話明顯是說給雲飛揚聽的。
“罷了,師父和天尊只說讓我得來金光神咒,並沒說雷法,如今,我也算完成任務了。”
雲飛揚暗暗搖頭,不由得苦笑道。
“天奕,你剛經歷了一場惡戰,好好休養一下,兩個時辰後就是外援戰。外援戰上,強者雲集,可不像炎戰那樣輕鬆了。”
張天霖道。
“明白,雖然不知宗主爲何讓我參加外援戰,但我既然答應了,就勢必全力以赴。只是,戰鬥將至,除了我與雲師兄外,這第三位外援在何處,是否要出面與我們見見?”
古天奕道。
“哈哈,那是自然,應該的。”
說着,張天霖衝着人羣中大手一揮,一位身披黑色大氅,頭戴斗笠的神秘男子,走了上來。大氅蓋住了形體,斗笠遮掩了面容,只依稀能看到,此人面色慘白,臉上毫無血色。
“此戰,仰仗二位了。”
那神秘人衝二人拱手,聲音嘶啞,充滿了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