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亙鏡世界,是上亙時期聖者境的大能通過某種方法創造的世界,其中封印了一絲法則力量,能夠將世界永遠的保存下去。”
這修士喃喃自語,好像根本沒聽到楊真的問話一樣。
楊真鬆了一口氣,上亙鏡世界這個名字聽起來怪嚇人的,原來只是人爲創造的世界,這有什麼好怕的,居然慫成這樣。
這修士臉上毫無血色,好似正在猶豫到底進不進,在他的同伴催促下,急忙解釋說道:“上亙鏡世界能夠根據創造人的意願改變任何東西,甚至其中很多妖獸都是不死的,而且危機重重,進入者卻能夠被殺死!”
“啥?”楊真腳下又是一個踉蹌,急忙遠離了那些血光。
妖獸可能是不死的,人卻能被殺死,這特麼是個什麼鬼地方,上亙鏡世界如果都是這樣的存在,還有被創造出來的價值嗎?
那修士似乎在回憶,喃喃自語:“我也只是偶然間經說了一些關於上亙鏡世界的東西,據說在上亙鏡世界中,創造者就像是神一樣的存在,沒有任何生靈能夠違揹他的意願。”
聽到這些,楊真幾乎生出了一股扭頭就走的衝動。
這樣的世界還玩個毛線啊,萬一這幾年有那創造者,給自己弄了個時間永恆的規定玩玩,等自己這些人進去之後,一不小心打個響指,這玩意可比滅霸的無限手套牛逼多了,那可是相當於創世神的響指啊。
藥老等人追了上來,聽到上亙鏡世界之後,同樣大吃一驚,遲疑的說道:“塵血大聖居然不惜犧牲了自己的未來,創造了上亙鏡世界,由此可見,他當時已經抱着必死的覺悟了。”
“什麼叫犧牲了自己的未來?”楊真詫異的問道,心裡猛地一震。
能夠將自己未來都切斷的狠人,創造出來的世界,到底得恐怖到什麼程度?
花幽月看了那個修士一眼,對楊真說道:“就是斬道,塵血大聖斬道煉化一界,這其中,恐怕有他所有的傳承,或者說這根本就是他生前佈下的驚天大局。”
聽到斬道這兩個字,楊真心裡咯噔一聲,切斷未來楊真沒聽過,斬道這種事情,楊真曾經聽到過,斬道,不只是斬了自己的過去和未來,連這一生所有在這個世界上的關聯,同樣一刀斬斷。
就好象蔚藍星球賭桌上的梭哈一樣,只不過幾乎沒有任何贏得可能!
這塵血大聖,當真是一個狠人!
嗡!
上亙鏡世界中忽然爆發出一股天翻地覆的恐怖氣浪,那狂暴的結界瞬間擴張起來,楊真一句麻賣批還沒罵出口,就被裹了進去,一時間周圍傳來鬼哭狼嚎的聲音,久久不散。
楊真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好像整個人都被扯碎了一樣,還被什麼人用錘子在腦袋上種種的砸了一下的感覺,接下來,他就到了另外一個天地之中。
剛剛清醒過來,楊真便渾身一震。
這個天地,他居然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好像在哪裡見到過一樣。
半空中的氣息濃郁的恍若實質,有一種讓人醉元氣的感覺,天地能量實在是太濃郁了。
楊真覺得,如果在這裡修煉的話,恐怕比外面的五倍效果還要好。
讓楊真感覺到震驚和意外的是,這裡的空氣中,似乎處處透着濃厚的蠻荒氣息,恍若穿越了時間,從幽州天地來到了上亙時期,那個波瀾壯闊的蠻荒世界一樣。
恐懼的混沌氣浪在半空中隨處可見,廣袤的山河世界,透着一股灰濛濛的壓抑,半空天威震震,煌煌而至。
這裡沒有巨大的參天樹木,都是低矮的灌木,和一望無際的連綿山脈,楊真一個人站在廣袤的天地中,光禿禿的一個小山頭,心裡有一萬頭羊駝在撒丫子狂奔。
這特麼,到底是個什麼鬼地方?
花幽月曾經無意中說起過一句話,上亙時期的很多謎團都還沒有解開,那個時期到底發生了什麼,對現在的人來說根本就是一個謎團。
如今這個謎團好像在楊真面前揭開了一個角,楊真自然不能就這麼幹站着或者在這裡修煉。
好在楊真並不是沒有方向感,在正北方向,一道恐怖如同鮮血組成的柱子貫穿天地,恐怕所有人都會去那個地方。
走着走着,楊真忽然想起了他在哪裡見過這樣的場面,九界玲瓏塔!
那個時候,九界玲瓏塔忽然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在九層世界中,也是這樣一個近乎蠻荒的世界,只是那裡沒有血光,只有一個漂浮在空中的水晶棺槨,棺槨裡面,有一個栩栩如生的絕色女子,不知道沉睡了多少年。
也是那個時候,楊真見識到了那絕色女子一劍斬裂天地的恐怖威能,也從中領悟到了那一劍的奧義。
這兩個世界有些異曲同工之妙,都是近乎蠻荒的一方天地,只是不知道兩者有沒有關聯,那個棺槨中的絕色女子又去了哪裡。
轟隆隆!
半空中傳來一陣陣雷霆咆哮的聲音,一道道恐怖的血色長龍上下翻飛跌宕,周圍不知道有多少兇獸甚至妖獸在嘶吼,楊真一路向着那血光追去,忽然神色一變,停了下來,靜靜地看着身側一個方向。
“出來吧,躲躲藏藏有什麼意思!”
楊真好整以暇的取出驚雷劍,似笑非笑的看着一塊巨石之後。
“我果然沒有判斷錯,你就是楊真,而不是什麼李逍遙!”
一個熟悉的聲音從巨石後面傳來,楊真一愣之下,孫玉史慢慢的走了出來,一臉揶揄的看着他。
看到孫玉史,楊真皺了皺眉頭,沒想到冤家路窄到這種程度,都來到另外一個世界了,還讓這傢伙給追了上來,他在附近,爲什麼藥老他們不見了?
“你怎麼知道我是楊真的?”楊真好奇的問道。
孫玉史臉色突然變得難看起來,指着楊真色厲內荏的吼道:“以楊真那陰險狡詐卑鄙無恥還賤的性格,怎麼會讓李逍遙得到驚雷劍?”
楊真一愣,哈哈大笑起來,恍然大悟說道:“原來如此,沒想到孫兄對我竟然如此瞭解,我是該慶幸還是該罵你?”
話音一轉,楊真指着孫玉史的鼻子破口大罵:“你特麼才陰險狡詐卑鄙無恥還賤,你全家都賤,不但有金賤還有銀劍!”
轟!
“楊真!”
孫玉史咆哮一聲,身上爆發出一團恐怖的氣浪,元嬰期強大的威勢驟然間席捲開來,如同一場風暴一樣,將楊真籠罩。
“死到臨頭還如此牙尖嘴利,今日便讓你明白金丹期和元嬰期之間不可逾越的鴻溝!”
元嬰期的強大果然恐怖,楊真感受着一股股恐怖的威勢,居然有些呼吸不暢的感覺,似笑非笑的看着孫玉史說道:“知道爲什麼我這一路上幾乎不殺人嗎?”
孫玉史神色一愣,冷笑着問道:“爲什麼?”
嗡!
楊真的身影消失在原地,懶洋洋的聲音幽幽傳來:“因爲我根本就看不起你們,沒實力還愛嗶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