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寒嫣兒臉上的表情,楊真便知道不解釋不行了。
反正甘布這些人也都在傳音,不知道在商量什麼陰謀詭計,楊真也就隨意的傳音解釋說道:“真是猜的,類似於你們女人第六感一般的直覺,真要解釋什麼,也無法完全解釋的透,總之這些人來歷不凡,從他們的穿着和氣度上看來,定是知道蠻荒古地,甚至知道進入其中的方法。”
“猜便能猜出這些來?”寒嫣兒明顯還有些不太相信!
楊真嘿笑一聲,說道:“我不知道他們聽到了我們多少談話,只是從接觸開始來看,他們並沒有露出詢問我們對蠻荒古地的認識和了解,說明他們對蠻荒古地的瞭解程度,一定比其他人都要深。”
寒嫣兒微微一愣,點頭算是認可了楊真的話,開口接着問道:“那他們爲什麼會如此輕易的便帶着我們,不怕我們也來歷不凡嗎?”
楊真笑笑,看了一眼甘布等人說道:“這又是一種面相了,你可以當做是萬物玄理中的一部分。”
說到這裡,楊真解釋說道:“他們肯和我們交談,就證明他們說的不錯,臨出門的時候,他們的師尊的確和他們說過,要廣結善緣,最起碼也是要拉攏一些實力強大的人,一起進入蠻荒古地。”
“爲什麼?”
寒嫣兒如此問,就證明她已經瞭解了。
楊真和寒嫣兒看上去雖然風塵僕僕,這段時間也確實一直在趕路,不過無論怎麼看,兩人都像是強者,如此年輕的強者,如果真如楊真所說,甘布等人就沒理由放過了。
是啊,爲什麼?
爲什麼要廣結善緣,結交一些強者一同進入其中?
楊真對着寒嫣兒眨了眨眼睛,說道:“方纔你也說過了,封黎大聖沒安好心,他讓我們進入蠻荒古地,不就是因爲蠻荒古地……肯定有我們無法承受的危險?”
寒嫣兒聞言心神一凜,目光灼灼的看着楊真,問道:“這些……都是從剛纔的一面之緣中分析出來的?”
楊真一愣,說道:“那還有假,我又不認識他們。”
寒嫣兒白了楊真一眼,像是總結一樣,說道:“你真是個妖孽!”
楊真咧嘴一笑,說道:“過獎過獎!”
寒嫣兒強忍着笑意,好奇的問道:“既然他們覺得我們是強者,爲什麼對我們一點戒備都沒有,不怕把我們帶入蠻荒古地之後,到頭來我們獲得蠻荒傳承,他們卻白走一趟嗎?”
楊真搖頭,看了看那個有些看不透的雀翎,說道:“不是沒有戒備,是這些人對自己的實力很有信心,尤其是那個叫雀翎的女人,我看不透她。”
“連你也看不透?”寒嫣兒臉上露出一絲詫異的神色,問道:“如果打起來,你有多大把握?”
楊真扁了扁嘴,說道:“如果真打起來的話,我一根手指頭就能讓她上天入地,大喊受不了,可一旦拼命,那就不好說了,這女人身上肯定有什麼依仗,不是靈寶,就是秘術。”
寒嫣兒深吸一口氣,說道:“你身上的手段也不少。”
楊真得意的眨了眨眼睛,說道:“所以我們也一點戒備都沒有。”
天下攘攘皆爲利往,楊真也好,雀羚等人也罷,能夠在蠻荒古地之前就交個朋友,誰也不願意進去之後變成敵人,這是人類的共性,能夠下意識的拉攏對自己有利的一切元素。
寒嫣兒知道楊真心中定是有數,笑着說道:“還有最後一個問題,他們怎麼知道我們會幫他們,而不是背後給他們一劍?”
楊真讚賞的看了看寒嫣兒,說道:“這就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了,你想想,如果這些人遇到敵人之後,那些敵人二話不說就殺了過來,我們會怎麼辦?”
寒嫣兒一愣,眯起了眼睛,開始打量甘布等人。
如果有人二話不說衝上來就打,那肯定會以爲楊真和甘布等人是一起的,自然沒有放過的道理。
也就是說,如果真有這種情況,楊真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最終還是要和甘布等人共同進退,最起碼要先保住性命再說。
這就是甘布等人的打算了。
任何事情都有兩面性,和楊真交好,利大於弊,何樂而不爲?
楊真正琢磨着能從這些人身上弄點什麼好處,寒嫣兒走上前來,拉着楊真的手,對着甘布等人笑笑。
甘布爲人謙遜,見到這一幕之後爽朗笑笑,說道:“還不知兩位尊姓大名?”
楊真打了個哈哈,說道:“在下楊鐵柱,這是舍妹寒菜花。”
雀翎有些好奇的看着楊真和寒嫣兒,似笑非笑的說道:“看起來,兩位並非只是兄妹這麼簡單吧。”
聽到這話,楊真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護着寒嫣兒一臉警惕加窘迫的說道:“你……你是怎麼看出來的,你……你認識我們?”
這突如其來的飈戲,別說是甘布和雀翎等人了,就連身後的‘寒菜花’都一愣一愣的,反應過來之後,又沒好氣的拍了楊真一下。
甘布臉上帶着爽朗的笑意,擺手說道:“楊兄倒也不比如此緊張,我們並無惡意,而且原來也不認識二位,在這裡,沒有人在乎你們到底是什麼關係。”
媽的!
楊真暗地裡給了甘佈一個中指,沒人在乎是什麼關係纔怪了。
剛纔小道癡爲什麼突然走上前來拉着本騷聖的手,你心裡沒有一點碧樹嗎?
定是這老小子眼神有點欠揍,寒嫣兒這纔要斷了他的念想。
想到這裡,楊真覺得有點吃虧,目光直喇喇的向着雀翎看去。
雀翎生的恍若大家閨秀一般,身材和氣度都是上上之選,一點都不比寒嫣兒差,只是心思有點複雜,讓人有一種不敢靠近的感覺。
楊真不怕她複雜,總是要看回來才覺得不吃虧。
不過甘布這老小子也算是個真人君子,寒嫣兒拉着楊真的手之後,便不再過多的關注寒嫣兒。
誰讓寒嫣兒天生麗質呢,楊真是男人,他最瞭解男人。
呵,男人!
雀翎好像意識到了楊真的目光,微微一愣之後,扭過頭去。
衆人各懷心思,一路走來,楊真的目光就沒有從雀翎身上離開過。
每每雀翎回頭看楊真的時候,楊真就是咧嘴一笑,憨厚的就像是個鄰家傻小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