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楊軒,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出言頂撞太子殿下!”
聞聽楊軒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語,李玄機身後,一名身穿魁梧侍衛旋即爆喝一聲,提起拳頭,毫不猶豫的衝上前來。
反觀楊軒卻是兩手報臂,戲謔的看向那名侍衛,道:“怎麼?我可是把你家主子剛纔的話,一模一樣地複述一遍,要說無禮之人,難道不是你主子纔對嗎?”
“好你個楊軒!你以爲說出這樣的話,今日可以毫無阻礙的離開這裡嗎?”李玄機的臉色越發陰沉。
“說起來,我還真有這個自信,而我如此自信的原因不是的別的,而是...你不敢對我出手。”楊軒不急不慢道。
“哈哈哈,說我不敢對你出手,這簡直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口中嗤笑一聲,李玄機竟是被楊軒這句話給逗笑了。
莫說他了,此番圍觀的衆人,亦是所料未及,紛紛大笑出聲來。
“這小子搞什麼鬼,得罪了太子,真以爲自己可以平安離去不成?”
“不用看了,現在我算是知道了,這小子的腦袋一定讓驢給踢了,不然,爲什麼這麼愚蠢呢?哈哈哈。”
“這樣不知進退的白癡,就算死在這裡,也是他自找的。”
衆人的嘲笑,無情的落在楊軒的身上。
就憑李玄機現在的地位以及能耐,他說要弄死楊軒,就算不用他出手,都會有一大幫子去找楊軒的麻煩。
這不是愚蠢是什麼?
不過,此刻的李玄機更傾向於親自動手!
開什麼玩笑!
從小到大,無論他李玄機走到哪裡,無一不是他人小心翼翼,唯恐得罪於他。
可眼前的少年倒好。
非但從一開始就不給他面子,居然還放下如此豪言,如果不好好治治他,待他李玄機繼位之後,偌大朝野還會有誰看的起他?
一想到這,李玄機旋即叱喝一聲:“楊軒,我告訴你!今日就算是定北侯出面保你,我也一定會撕爛你的嘴,看你如何呲牙!來人,給我抓住他!”
“楊兄弟,這...”
眼見李玄機居然來真的,霍剛的臉上頓時露出一絲難色。
他雖效忠定北侯,但不管怎麼樣,都是郡國之臣,如若此番和楊軒站在一起,對付李玄機,事後定北侯必定受到些許影響。
這絕不是他願意看到的。
“幾位,此地乃是我煉藥師協會範疇,還望諸位莫要生事,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這時,一名身穿青色長袍的老者,自人羣中走出,面無表情的看向楊軒李玄機等人。
“我當是誰,原來是董長老。”
看清老者尊榮,李玄機眸中一亮。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這名看似不起眼的老者,實則是皇都煉藥師協會的高層。
此人之地位,只在會長之下。
“董長老不要誤會,我和這位朋友不過是一些小矛盾而已,此番董長老開口,那本殿下可以不做計較。”
煉藥師協會畢竟是天鴻大陸,最強勢的勢力之一,此地協會雖然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分部,但這點的面子,李玄機還是要給的。
“既然太子殿下願意容忍,那老夫就先行謝過了。”
老者微微頷首,目光卻是在無意間掃了楊軒一眼,而後轉身離去。
“小子,原來這就是你的算計,仗着身在煉藥師協會的地盤,我就不敢對你動手,對吧!”
李玄機冷冷一笑,而後道:“既是如此,那你最好一輩子都留在這裡,你若是敢踏出一步,我要你死無全屍,我們走!”
撂下一句狠話,李玄機直接離去,畢竟,他今日的目的,可不是來尋仇的,還有一個人,必須要爭取到麾下。
“楊兄弟,你這...哎!”
李玄機一走,霍剛立馬唉聲嘆氣起來,他是萬萬沒有想到,楊軒居然這麼剛,敢正面和當朝太子叫板。
“霍大哥,你不會也和他一樣,以爲我是仗着在煉藥師協會的地盤,纔會如此有恃無恐的吧?”楊軒眨眼道。
“難道不是嗎?”霍剛好奇道。
“當然不是,你馬上就會知道原因的。”
楊軒神秘一笑,同時看向小莊,卻發現此刻的小莊,竟是陷入一陣沉思之中。
щщщ▲тт kān▲C 〇 “小莊,你怎麼發呆了?”楊軒隨口問道。
“沒事,我只是忽然想起之前那人的來歷了。”
之前,李玄機提到那人姓洪。
如果小莊沒有記錯的話,其實秦武郡國的家族並不只有類似上官一族,楊家的武道世家,類似袁家乃至夏家的商賈世家。
還有一種家族,被稱之爲丹藥世家。
顧名思義,這是一個專門培養煉藥師的家族。
而洪家則就是秦武郡國之內,唯一的丹藥世家。
更誇張的是,兩百年前,洪家擁有一名四品煉藥師,地位凌駕所有家族之上!
而現如今如日中天的第一家族上官世家,當初正是依附洪家之下的家族之一。
遺憾的是。
兩百年前,洪家那名四品煉藥師隕落,加之洪家之內青黃不接無人繼承,一時間,樹倒猢猻散,至今日,已沒有多少人還記得這個家族了。
但無人能否認洪家的強大。
現在,一名洪家後人就出現在今年的煉藥師考覈,難道他的目的真的只是爲了成爲一名公認的煉藥師?
“事情一定沒這麼簡單!難道...”
小莊瞳孔猛地一縮。
仔細想想,現如今洪家地位不復當年,而洪家又是以丹藥聞名於世。
而煉藥師協會之內,能一舉助洪家奪回曾經地位的,唯有一件事!
“看來,洪家此番的目的和我們一樣,都是爲了奪得丹王爭霸賽的資格而來的,這樣一來,洪家勢必可以再度崛起,好友,你這次有對手了。”小莊神情嚴肅道。
“哦。”楊軒淡淡應了一聲。
“哦?”小莊詫異道:“好友,你未免太淡定了吧,你知不知道此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知道了又怎麼樣?”
楊軒有些無奈地聳了聳肩,道:“他不也一樣得輸給我嗎?但我和他有一點不同!”
“有什麼不同?”小莊道。
“他可以輸,我必須得贏!”
少年臉是淡淡一笑,隨即揚起手中的登記單:“走吧小莊,速速解決此事,我還得回去找我的璃兒呢,你可別故意耽誤我時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