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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如同江沉這種尚未成神,且只掌控基礎規則奧義的初級鬥奴,血煉天地根本就懶得下鬥奴印的。
因爲他們根本就不可能從擂臺之上活着下來,給炮灰下鬥奴印純粹就是浪費時間。
羽紅衣敢把江沉賣到這裡當鬥奴,也是算準了血煉天地不會給江沉打下鬥奴印,否則哪怕是他心裡再有氣,也不會這樣做。
現在,江沉連贏兩場,已然成爲這方擂臺之上的擂主,除非他自己主動下來,否則登上擂臺者,便會被規則默認爲挑戰者。
那僕從見到江沉殺氣騰騰而來,臉色一下子變得無比蒼白。
“饒,饒命……”
那僕從戰戰兢兢,眼中滿是恐懼。
他只是一個僕從小廝而已,雖然也有一定的戰鬥能力,但面對江沉,他根本就沒有還手之力。
“抱歉,這裡是生死擂臺,活人才能走下去。”
江沉一刀直劈,瞬間就將那血煉天地的僕從劈成兩半,然後,規則降臨,江沉第三勝。
“傳令下去!”
血堂主的額頭之上青筋爆出,他開口喝道:“以後血煉天地,無論什麼等級的鬥奴,身上統統打下鬥奴印!”
過了半晌,也不見身邊有人應答,他猛的想起自己的貼身僕從剛剛在擂臺之上被人劈死了,忍不住又是一陣惱怒。
“該死!”
血堂主忍不住又暗罵了一聲,但是面對血煉天地這鐵一般的規則,他也是無可奈何。
不過下一刻,他的神色微動,臉上再度洋溢出一抹笑容。
反正事情已經變成這個樣子了,對血煉天地來說,也沒什麼損失,反倒可以大撈一筆。
當即,血堂主站起身來,看向擂臺之上的江沉笑道:“你真的是江沉?”
“也可以是假的。”
江沉聞言,擡眼看了一眼那血堂主。
就見到血堂主一身血色長袍,黑髮披肩,一副古樸的打扮,而他的身上又散發着一種邪異的氣息,給江沉的感覺十分不好。
“真的假的無所謂了。”
血堂主哈哈一笑,道:“傳令下去,就說江沉在沐天城血煉天地的生死擂臺之上設擂,挑戰神界英雄。”
“誰都可以來挑戰!”
血堂主的聲音很大,傳遍整個血煉天地。
當即,便有血煉天地的工作人員將這件事宣揚開去,一瞬間,整個靈訊都爆了,無數人問詢紛紛趕來。
本來,神界出現過許許多多個冒充江沉行走的人,對於‘江沉出現在神界’這樣的字眼,很多人都已經麻木了。
可是現在,放出消息的是血煉天地,同時,他們也將先前江沉斬殺金純鑫和金六安的影響凝成視頻在靈訊上傳播開去。
所以,不少人也都帶着將信將疑的心態來了。
“這小子,就不能低調點,真給我惹麻煩。”
羽紅衣有些頭疼的揉了揉眉心,然後他又笑了,自語道:“不過這樣也好,最好將古神庭的那羣混蛋引來……”
羽紅衣被古神庭奴役了無數個歲月,早就對他們恨之入骨,先前對於古神庭的報復還遠遠不能讓他解恨。
當即,羽紅衣又換了一個模樣,藏在看臺之上靜觀其變。
江沉並未等太久。
血煉天地的人自是不會找他的麻煩,但是周圍不少試煉者聽到他自稱江沉,又斬殺金六安那等域主,自然忍不住躍躍欲試。
斬殺被限制的域主,這種事情神界一些天才自然也能做到。
況且,金六安雖然在金翼虎一族中聲名赫赫,但是金翼虎一族本來就不是什麼大族。
“你是江沉?”
一個身材碩狀的漢子,手持一柄漆黑如墨的板斧登上來臺。
這個漢子赤.裸着上半身,下身穿着一條黑色長褲,他的身材高大魁偉,身上肌肉虯結如同鋼鐵澆築的一般,頭頂之上的寸短的頭髮也好似一根一根的鋼釘。
江沉仰頭,看向這個身高足有他兩個高的漢子,輕輕點了點頭。
“神州,大御,江沉。”
此時,擂臺的規則降臨,這一次挑戰已然正是開始。
“卑微的兩腳獸,我倒要看看你到底哪來這麼大本事,讓整個神界都在關注你。”
壯漢冷冷一笑,道:“彥虎山,藺僮。”
他的聲音如洪鐘,傳遍整個四下。
此刻,看臺周圍已經人滿爲患,血堂主當機立斷,又在周圍開了許許多多的空間,同時又將這裡的情況通過靈訊直播出去。
血煉天地打開門來做生意,可是爲了賺錢的,金燦燦的神力丹誰人不愛?
眼下,血堂主也做出了當下最爲正確的決定,他放棄捉拿江沉,而是把他當成一棵搖錢樹,爲血煉天地賺錢。
來血煉天地試煉?自然要交錢的……同樣,看戲也需要交錢。
看戲的時候不免要嗑瓜子,吃點果盤,喝點美酒,或者設個賭局什麼的,這些不都是血煉天地的財源嗎?
藺僮這個名字在沐天城中也是如雷貫耳,他並不是神靈,而是沐天城外彥虎山的少主,封號神武巔峰的修爲,曾在血煉天地中連贏一百八十場,更是在高級場中手撕了一尊天神。
所謂高級場,便是規則不會限制挑戰者的修爲。
天神登上高級場,依舊還是天神。而藺僮以封號神武之身,生撕了一尊天神。
這可比江沉打死一個被限制的域主更加有視覺衝擊。
“卑微的兩腳獸,你也只敢在這初級場中耀武揚威了。”
藺僮手裡拎着神器大斧,一步一步走向江沉,他每踏出一步,這擂臺就震顫一下。
“兩腳獸?”
聽到藺僮說出這三個字的時候,江沉的眼睛微眯,一抹寒光從他的眼中迸射出來。
“哈哈哈哈!”
藺僮哈哈大笑,他手中的黑色大斧帶起一道電光,朝着江沉劈了過去。
江沉身軀微微的一閃,便躲過了這一擊。
但是藺僮這一斧並未劈到地面上,而是在半空中 猛的變向,繼續朝着江沉橫劈過去。
當!!!
下一刻,一聲金屬碰撞的聲音傳來,江沉手上的黑色長刀豎起,擋住了那恐怖的一斧。
而江沉雙腳不動,但是他的身軀卻是朝着側面橫移開去,是被這一斧劈出去的。
“你的刀竟然沒碎?”
藺僮有些詫異了,區區一柄天階寶器,竟然能擋住自己的神器大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