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東見到魚人太君沒有跟自己說話,他也不覺得尷尬,反而是十分傲慢地看着衆人,喊道:
“你們!還不快快向太君行禮!魚人太君可是頂尖的強者,一百個天風城城主都不足夠太君一腳!太君是這個世界的太陽,是永恆不落的傳說!你們這羣祭祀用的芻狗,還愣着幹什麼!跪下啊!”
衆人怒不可遏,咬牙切齒地盯着張天東,
“張天東,你個狗`娘養的,有本事與我一戰!”
“混賬東西,還永恆不落的傳說,放屁!”
“怎麼辦,難道我們今天全都要死在這裡了嗎?”
即便是平時最爲理智,運籌帷幄的紅煙,此刻都不由得抱頭迷惘,陷入了絕望。
紅煙低頭,神情瀰漫而絕望,“難道我紅煙今天真的要死於此地?”
所有人都絕望萬分,卻就只有楚天打着哈欠,還是太早醒了,睡眠不足~趕緊解決完事情回去睡覺吧。
張天東還非常得意地向魚人太君獻媚道:“太君大人,我數了一下,兩千三百五十名修者,全部在這裡!還請太君大人指示!”
魚人太君依舊連看都沒有看到張天東一眼,而是對自己的魚人下屬道:“把所有人趕去祭壇,可以開始祭祀了。”
“是!”
得了命令的所有魚人一瞬間動了起來。
這些魚人可都是三品以上的修者,每一個弱雞,而且各個都是訓練有素,身着甲冑的戰士,他們對付眼前這一羣小雜魚,那簡直不要太輕鬆了。
這一刻,所有人都慌了,他們這裡面所有人加起來也才只能湊出一百來個開光修者,這是十倍二十倍的差距,這麼大的數量差距怎麼可能填補?
而且他們這一百開光戰士都是臨時拼湊的烏合之衆,剛纔還有十幾個交代了,剩下的掛彩的掛彩,殘缺的殘缺,都是殘兵敗將,該怎麼打?
衆人絕望地看着紅煙,焦急地問道:“紅姐,紅姐!快拿主意啊,我們該怎麼辦!”
然而,所有人的精神依託,紅煙此刻卻只是絕望地蹲在地上,低迷道:“怎麼辦?天要亡我,非戰之罪。”
其實有一瞬間,紅煙突然想起來楚天之前在監牢之中信誓旦旦地對自己說楚天會救大家出去。
但是當紅煙看到楚天已經在原地自縛手腳,要多熟練有多熟練的時候,紅煙的心算是徹底沉到了谷底。
她以爲楚天真的能夠站出來,然而她還想多了。
不是所有故事都是喜劇收尾,也不是所有女人落難的時候都有白馬王子,她紅煙這一輩子也將就此葬送。
魚人太君一揮手,“帶走!”
一瞬間,魚人大軍動起來,將所有人團團圍住。
毫無疑問的,甚至都沒有任何反抗的聲音,所有人就這樣輕而易舉地被壓走了。
張天東還非常得意地在衆人面前放肆狂笑,笑得前俯後仰。
他指着所有人,臉上充滿了譏諷之色,“這就是你們跟海族大人做對的下場,識時務者,爲俊傑!我纔是笑到最後的人,你們就帶着你們的弱小和正義去死吧!哈哈哈哈!”
“還有你,紅煙!”張天東指着被押送在隊伍最前面的紅煙,“怎麼說我們也是相識一場,要不這樣,你來做我的女人,我一定幫你給太君說好話,到時候我們一起爲海族大人們做事情,榮華富貴,豈不美哉!”
紅煙怒然盯着張天東,“我紅煙雖爲女流之輩,卻知道禮義廉恥,我羞於狗彘爲伍!”
張天東也不憤怒,只是惋惜地看着紅煙,“既然你如此不識相,那就帶着你的禮義廉恥去死吧!反正這世上女人這麼多,等到海族大人們統治了人類,他們隨便賞賜我幾個女人,怎麼都比你好一百倍!”
張天東又快速跑到楚天面前,得意洋洋地對楚天道:
“怎麼樣臭小子?你是不是也很絕望啊?在監牢的時候我就跟你說了,老子纔會是笑到最後的人,你個廢物也想要跟我鬥?現在看看,你是階下囚!”
然而,張天東卻沒有看到楚天露出一點悲憤,一點憤怒的樣子,反之楚天竟然是一臉惺忪睡意,眼睛微閉,還有微微的鼾聲,卻是在睡覺!
張天東氣得咆哮起來,“你個混賬東西,竟然還敢睡覺,起來,快起來!”
楚天這才懶懶地掏掏耳朵,一臉起牀氣地看着張天東,“大早上,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張天東抓狂,“你個不知死活的東西,死到臨頭竟然還想着睡覺,等我們太君大人把你宰了獻祭,到時候你可以睡個夠!”
楚天打了個哈欠,“我簡單說一句,我不是針對你一個人,也不是針對你的太君大人,我是說所有魚人都是垃圾!你是跪在垃圾裡面的蛆。”
張天東差點被楚天氣糊塗了,他指着楚天,對魚人太君喊道:“太君大人,他他他,這混賬東西他罵偉大的海族,待會一定要先施以酷刑,嚴加懲戒,讓他知道海族是世界上最偉大的民族!”
然而,魚人太君卻看都沒有看張天東一眼,根本沒有將張天東放在眼中。
張天東一下子回過頭來,獰笑着看着楚天,“廢物東西,太君大人已經不耐煩了,等會兒我一定要向太君大人申請,我要親手給你放血,我要看到你死在絕望死去的樣子!哈哈哈哈!”
楚天懶懶地打了個哈欠,又一副睏乏無比樣子,沒辦法,楚天覺得跟張天東多一句廢話都是浪費空氣。
張天東被楚天氣得簡直抓狂,但是他這種識時務的俊傑顯然知道魚人太君已經有點不耐煩了,他不敢再多廢話,只是惡狠狠地靠近楚天。
張天東的手裡出現了一把匕首,反正現在他張天東能夠活動,而所有人都被上了枷鎖,沒有人能夠反抗得了,這就足夠他張天東好好地懲戒楚天了。
反正他現在是魚人太君身邊的第一個人類手下,想來太君大人不會因爲一個祭品向自己出手,這一點張天東倒是揣摩得很清楚。